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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语气瞬间绷紧:“怎么回事?”

云月心一虚,松开他,慢慢地坐下来,一系列动作的时间,依然不够她思考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磨蹭回答:“没注意,不小心碰到了。”

她皮肤娇嫩,捏一下碰一下就很容易留下痕迹,以前抽血的时候胳膊上绑着的皮筋都能勒出好几天下不去的痕迹,他见到的她往往是瘦小虚弱的状态,为了避人眼目,到夏天她也没能脱去长袖。

现在这么久岁月过去,伤口不再,痕迹也基本褪去很多,体质倒是半点没变。

看她眼神躲闪的模样,晏千没有犹豫,衣角再度向上撩卷。

“二哥!”云月惊呼出声。

她睡觉只穿睡衣,这一聊几乎是露出了一半,然而男人关注点显然并不在这方面,直直地看着别处的淤青。

剑心是个仙侠剧,打斗场景必不可缺,演员们身上多多少少带着点伤。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这样。

云月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面对他的质问时有些心虚。

头顶上方是男人沉声发问:“什么时候留下的?”

“前,前几天。”

“不和我说?”

“小伤。”

他拧眉。

她越发心虚,“真的是小伤,那天拍的动作戏比较困难,阮挽挽和周岸也受伤了。”

她的意思是大家一视同仁。

在晏千听来,她就是想和周岸一起受伤的意思。

终归是没给什么好脸色,他把她睡衣放下后一句话都没有留下,走的时候因为房间过于安静,连合门声都让云月感觉比平时大很多。

她不由得叹息。

本来自己都快色一诱成功了,突然被他看见她腰上的伤处。

从这一天的行为来看,他已经把不准她演戏之类的话一压再压,忍耐性已经到达一个极限。

最后还是被她惹毛捅破了。

现在人估计气得不想见她,直接去客房睡了吗?

云月膝盖曲起,环手而抱,下把抵在手背上,不知道如何和他解释说明才好,她并不是故意瞒着他,是觉得这确实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静坐一会,她想着要不要去找他的时候,门又开了。

和走之前的神色一样,晏千面无表情地进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家用医药箱,东西被放在矮几上,他人是直接来床侧,薄唇吐出两个字:“上药。”

云月诧然:“……”

他不是生气了吗怎么还来找她。

她一直没动,晏千以为她不想上药,索性俯身,托着她的腰身和膝盖窝,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这一次注重到手劲,也没有碰到任何的青紫。

云月被安稳放下来,两只皙白小脚无处安放着,圆润指尖轻轻蜷起,小心翼翼往后缩。

家用医药箱不大,东西应有尽有。

云月看见他把东西暂时搁放着,然后去洗手间,出来时多一条热毛巾,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地站在她跟前,眼神温淡,“趴着。”

“……”

云月还是照做了。

这么晚了,他没叫私人医生过来,但应该是咨询过,所以是按照医生那边的说法给她作暂时的缓解作用,等抽空估计还要再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云月大脑胡思乱想的时候,腰腹间多出一条温热的毛巾,落下去的力道很轻,几乎没有感觉。

她不由得回头,只看见男人冷肃的侧颜,灯照之下,下颌线格外鲜明。

“明天早点起来,别去对戏。”晏千自动忽略她偷看的眼神,“带你去医院。”

“可是……”

他淡淡打断:“又想是说小伤?”

她不吭声。

他又问:“如果我不发现,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这个……没必要吧。”

“那什么才有必要?”

云月迟钝。

她也不知道什么才有必要告诉他一声。

像阮挽挽那样,手指不小心划出一个小口子就哭嘤嘤地和她哥告状以此来换个新包包安抚心情吗。

她没想过那样做……不是觉得矫情,是从来没想过他们是那样的关系。

好像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

而晏千也猜到这一点了,指尖撩起衣服,细细查看其他伤势的同时,仿佛漫不经心地问:“还是说,你一直把我当外人?”

“没有。”她下意识否认,“我没有把二哥当外人……我们好歹生活那么久。”

“那以后就不要瞒着我。”他顺着话说,“芝麻点小事也要告诉我。”

“……”

这个怎么定义啊,云月小声:“比如呢?”

“吃什么做什么。”他淡淡道,“都可以说。”

“不会要我把每天的食谱和行程都发给你吧?”她讶然,“这是不是太碎了。”

“看情况吧。”

“噢。”

过一会儿,她想到什么,不禁轻笑,“那我细节到把每天吃多少颗米饭也汇报给你好了。”

“……”

男人沉静看她,“你要是有耐心数的话,我也愿意听。”

“……”

当她没说。

热敷过后,云月继续在沙发上乖巧趴,晏千则从医药箱里取出活血化瘀的药物。

不知道她被什么撞成这样子,腰腹间有两处,上面还有一处,青紫色在过于皙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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