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最是喜欢看人无知愚蠢地被蒙在鼓里还沾沾自喜的样子,故意做出一副被打击到的痛苦之色道:“我竟没想到这一层,沈长空怎能这般待我!”
说罢还觉不够,捏了捏拳头气愤而迷茫道:“那,那我可该如何是好?”
褚文心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好骗,心道阿娘说的果真不错,褚沅瑾同她阿娘仁显皇后一般长了张绝色容颜,却都是没脑子的废物罢了。
竟还问她该如何是好,真是好笑。
“自然是早早脱身,先行同他断绝关系才好!”
褚沅瑾愣了愣,浑身脱了力一般,那双灵动的柳叶眼这会儿也很是空洞。
艰难道:“你,你说得对。是该如此,是该如此……”
见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储文心便知自己这番话已是成功离间了二人,上前握住褚沅瑾的手宽慰道:“阿姐,文心言尽于此,也不好再多说,只希望阿姐不要被人伤了心才好。”
褚沅瑾点了点头,演戏演全套,哀戚地目送着她转过身离开,再见不着人影之时脸上才彻底绷不住要笑了出来,眼角都泛了层泪花。
可在这空无一人的御花园咧着嘴傻笑怎么看都有些惊悚,她咬了咬唇,勉力将唇角略有些张狂的笑意憋了回去,然眼中那湿意被憋得更甚。
往前走了几步,正走到拐角处要放弃憋笑差点咧嘴笑出声的时候,她陡然被一股力拽了过去,猛地被人压在了朱红宫墙上。
这力道极大,褚沅瑾后背撞得生疼,一抬眼便对上那双震怒的凤眸。
通身的暴戾之气,仿佛恨不得将身前的女人掐死。
第52章她不开口,他便一直亲……
褚沅瑾呼之欲出的笑意直接被吓了回去,猝不及防倒抽了一口凉气,彻底笑不出来了。
朱红的宫墙长得像是没有尽头,将落的夕阳把天空染成大片的橙黄,笼罩在宫墙边那株开得正好的桂花树上。
秋风拂过桂花落,嫩黄的小花落在了一身墨绿襦裙的女子绸缎般展展而垂的长发上,衬得她多了些俏皮可爱来。
只是若离近了去看,便能瞧出她此刻受了惊,面上满是惶惑,全然没什么俏皮可爱。
身后紧贴脊背的宫墙冰凉而硬,却远远比不上面前压着她的男人冷。
他剑眉紧紧蹙着,本就分明的下颌线条此刻绷紧了更显坚毅,大掌扼在她纤细羸弱的脖子上,将她死死按在那宫墙上,动不了分毫。
若不是还能喘得过气来,褚沅瑾都怀疑这人是想要她的命。
她有些生气,沈长空这厮打了几年仗回来就显然有了暴力倾向,当了个狗屁镇国大将军就敢这么对她,若是时日长了,打她也是说不准的。
“你要如何脱身?”见她竟还敢走神,男人身上气息更为冷戾,扼在她颈上的大掌收紧了些,警告般按着她鲜活跳动的大动脉处,沉声道,“同谁断绝关系?”
褚沅瑾叫他这满是质问的语气气到,捏了捏小拳头,狠狠一拳捶在他胸口。
可不曾想男人胸膛太硬,他没什么反应,倒是震得自个儿手生疼,褚沅瑾更生气了。
又生气又委屈。
瞪圆了眼睛凶巴巴望着他咬牙切齿道:“同你!”
男人似乎是唇角轻勾了勾,然还未待褚沅瑾看清便被死死压上了唇。
她脖子还在那只有力的大掌之中,沈长空便一边强势地攻略城池逼得她节节败退,一边收紧扼在那纤细脖颈上的力道。
不至于疼,可随着唇齿间纠缠渐深,褚沅瑾只觉胸腔中空气愈发稀薄,不得不从这满是惩罚意味狠戾而丝毫不讲究技巧的吻中寻求庇护,企图能换些气。
然男人却像是故意一般,只强势索吻,丝毫不顾及她。
直至女人开始顺着身后宫墙软软往下滑,他才一把将人捞起,箍进了怀里。
与此同时,扼在她脖子上的大掌也移至不盈一握的后腰。
褚沅瑾像溺水之人攀到浮木,在沈长空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同谁?”他眸色晦暗,紧盯着她问。
褚沅瑾便是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依旧乱而不匀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丰盈柔软同他紧紧相贴,时近时远。
男人脸色骤然黑下来,将人死死摁住,厉声道:“别乱动。”
褚沅瑾再忍不住,眸中瞬时泛起一层湿意,可忍着没掉泪,这会儿模模糊糊地有些看不清那张讨人厌的脸。
“喘……”她哽咽了一下,“喘都不让人喘了……”
眼泪终是滑了下来,滴在男人玄黑衣襟上,晕出极不明显的一小片深色。
分明都是沈长空的错,是他将自己亲成这样还捏她脖子叫她喘不过气,他竟还敢吼她。
褚沅瑾眼泪哗哗往下掉,抽抽搭搭地哭,却强忍着不出声,侧着脑袋一下都不看他。
男人垂下头去亲她湿漉漉的眼睫,动作比之方才缓了不少,不知是在哄她还是只是想止住她不停往下掉的泪。
“喘吧。”他生硬道。
褚沅瑾颤抖着往后缩了缩,躲过他亲昵的触碰,一点也不想理他。
沈长空又去亲她哭得微红的鼻尖,“说话。”
她不开口,他便一直亲。
直到褚沅瑾再受不住,皱起一张小脸恼怒地瞪他,“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