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了村里人的生计愁白了头,同他一起四处求邻村帮忙接济,这一个旱灾,足足让村子艰难了三年才彻底缓过来。谁知他父亲积劳成疾,又加之日夜为村子操心,在他以为自己终於能去京城找张大宝时累病了。他是父亲的独子,这个时候离家便是大为不孝了。担当起临时村长的责任,又四处去寻访名医为他父亲医治,闲时还要自己读书不能耽误了学问。张大宝寄给他的信,估摸著就是那时寄丢的。村里那时乱,谁还会注意从京城来的信,何况他居无定所,经常也不在村里。
这些年的日子过得有多苦闷只有张佳琪知道。唯一让他安慰的是,他有张大宝,那个走前抱著他哭得稀里哗啦说不想跟表哥分开的张大宝。这熊孩子单纯可爱,但有时候熊得让人想揍他,自己可要好好地看著他才行。
日子飞梭,等他父亲的病终於痊愈,而他也学问出色得到圣上的赏识之时,一切都水到渠成。张大宝已经长成了一个可以让他去好好宝贝的俊朗青年,只是也不知道他怎麽长的,生得别扭不已,和他重逢之时,便用冷脸面对他,把他险些给气坏了。到底是放不下这个小东西,张佳琪推了圣上的指婚,却还用要迎娶郡主的事情刺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点回应,证明这些年他也和自己一样,对他有著超过表哥表弟的感情。可他却当真不留情面把自己关在窗外,话都不肯再和自己说一句。
今夜张佳琪是来给他新交的花魁朋友作画,刚作完,便听说来了一屋子书生,路过窗口,张佳琪一眼就认出了被女人灌酒的就是他的小表弟。他原本想看看他还打算如何放浪形骸,可等花娘把他衣裳脱了,自己就一点都忍不下去了。
这个宝贝疙瘩应该是他的,怎麽可以让别人染指?毫不犹豫地把他吃掉,张佳琪却一点没有後悔自己的冲动──这个别扭死的熊孩子真的爱他,只是那句爱,他肯定说不出来,除非是被操得七荤八素的时候。
张佳琪为自己搞定别扭小表弟的战略表示满意,搂著他也一同睡了。明日还有好一通仗要打,起码,自己也得过了大宝父亲那一关吧。
这状元郎哪里想到,都不用他厚著脸皮去跟张阿牛坦言自己把他的大儿子给睡了,这事儿就已经被闹得萧家都知道了。
事情还得从张大宝那些贪花好色的同窗们说起,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昨夜酒喝多了,原本大家都说好要保密身份的,被他那张嘴说出去,梅香院的老鸨和龟公都知道他们来自京城最有名的书斋。偏偏,他们低估了找姑娘陪宿的银两,第二天刚从香闺中爬起来,尴尬地发现自己的钱只够付个酒钱,又哪里付得起陪宿费?
老鸨可是认钱不认人的,当场就要叫龟公拉著他们去报馆,这年头,连读书人都不要脸了,嫖妓还能白嫖的麽?
那些书生当然不能去见官了,又是求又是保证的,最後没办法了,只能差人去把他们的老师请来付嫖资。老师是个鸿儒,活一辈子都没进过妓院,听说自己所有的弟子都被妓院扣留了,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来,拄著拐杖去把他们领回来好好地小惩大诫,走在路上却越想越气,让书院的帮工挨个去通知学生的家里人,这种事情,他这个做老师的可管不过来!
帮工通知到萧家大宅的时候,张阿牛正好当差,家里空著的只有萧凌远一个人。他皱著秀气的眉听管家在他耳边悄声说大宝闯祸了,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这个孩子,怎麽长大了却不学好,好好的书不读学人去寻花问柳?
萧凌远毕竟是当过张大宝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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