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虽然自己一直把他当作弟弟来看待,他却已经十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半夜三更的和一个男人同睡,如何也是坏名节的事,虽说二人都是男的,男孩的身体却甚为特殊,自己把他当女子一般保护著都是应该,又如何可以留他在房中过夜。现在他还太小不懂事,将来大了,许是会觉得太太过孟浪,大大不妥。
「我不嫌这儿简陋。」被生生地拒绝了,萧凌空的小嘴瘪了下来,怀里的枕头抱得紧紧的,一脸委屈。
「乖了,这儿不是你该睡的地方,我陪六少爷说说话,说到困了,便送你回屋睡。」
「不要回去睡,要和哲哥哥一起睡。」
萧哲无奈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是大孩子了,若再这般任性,你大哥可是会生气的。」
「那就让他生气好了,我……」萧凌空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道:「他才不会了解我在想什麽,要求那麽严格,为人又古板,从来不对我笑也不夸我,我不在乎他不高兴,我只想跟哲哥哥多呆一会儿。」
「请六少爷不要这般说大少爷。」本来还能保持温和地劝慰萧凌空,听他这般编排萧凌孤,萧哲的脸色也沈了下来:「你大哥为了这个家付出那麽多,他不苟言笑是因为生性冷淡,可作为兄长,他比谁都在乎你们,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你好,六少爷若是这般不理解他,还怨怼他,未免太过不懂事。」
「连你也这麽说……」萧凌空轻轻地嘟囔了几句,本来抱著枕头好好的投怀送抱,末了变成了听教,他正是叛逆的年纪,心里有些不高兴,又舍不得离开萧哲,只能抱著枕头耷拉著脑袋,反正就是不挪屁股。
萧哲想到了萧凌孤肯定不会愿意弟弟和自己大半夜的共处一室那麽久,如何还坐得下去,站起身来,道:「我送六少爷回屋吧。」
「真的不能睡这儿麽?」男孩子的眼眶已经有点红了,他才不敢告诉萧哲他是真的不嫌弃这儿简陋,萧哲没回来的时候,自己也曾偷偷地来他屋里睡过。
「六少爷请。」门已经打开,萧哲摆好了赶人的架势,萧凌空再委屈,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耍无赖,只能不甘不愿地站起身来,一路穿著男人的衣裳,拖拖沓沓地跟在他身後被他打包送回,在自己的床上终於没再忍住,哭了出来。
事实证明,萧哲回来後的日子,并不如萧凌空想象的那般,自己有大把时间缠著他同他亲近。白天的时候,萧哲应邀游走於京城几家医馆,他师从神医古道子,医术精湛,帮著京城的大夫们诊断疑难杂症,一来完成师傅布置的任务,二来也实践所学之医术,每日马不停蹄,往往忙到天黑後才回到萧府。而到了晚上,似乎是为了防止那日之事重演,萧哲锁著房门,都不会放萧凌空进来,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小少爷对自己红眼圈,自己便心里发疼,不舍得赶他走了。
这般不温不火地过了三个多月,萧凌空心里难受,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样回事,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萧哲的关系,既怕他同自己疏远,更怕他讨厌自己。
一日上过了午课,他郁闷地坐在後花园的假山後边休息,那儿凉快又通风,在这炎炎盛夏很适合他跟自己哀悼一下那永远没有突破的心意。
正悲春伤秋呢,萧凌空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自己从没听过的声音,他心声好奇,便站起身来寻著声音而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便犹如被一道响雷劈中,全身通红无法动弹──假山的另一面,他那四哥竟然衣衫半褪著,坐在安淮哥哥的大腿上同他亲嘴儿亲得难舍难分,那香豔无边的画面把清纯的萧凌空刺激得大发了,喉咙发出一阵奇怪的咕哝,愣愣站那儿也不知该捂住自己的眼睛。
还是袁安淮警醒,发现有别人在场,忙和萧凌影分开了,迅速把他的衣裳拉好,又见那偷窥之人是小影那未及弱冠的弟弟,心里庆幸两人只是刚刚开始,没有做更加少儿不宜的事。
「你你你,好你个小鬼,好好的不学,学著人偷看不该看的东西!」和恋人的亲热被打断,萧凌影一肚子气闷,站起身来把萧凌空拎了出来吼道。
「我不是故意的,没有故意偷看你们!」萧凌空被他吼得耳膜生疼,他脸上的红潮还未退下呢,回话也讷讷的,还有些被冤枉了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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