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要怎么说,说自己对他过敏?又为什么会过敏?那一开始为什么又要去和他做同桌?
因为他并不知道迟言成绩好,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个吊车尾的。
两个人在一起做了几个学期的同学,俞简早应该知道迟言的成绩,为什么连这个都不清楚?
因为他不是原主。
一个问题好解释,但是由这个问题接连引出来的一大长串问题,要怎么解释,准确的说,无论怎么解释,都会归根到掉马上。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迟言发现自己不是原主,俞简就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万一迟言知道自己不是原主,要怎么办。他怎么看待自己,又会不会觉得自己欺骗他,会不会和自己关系渐远,会不会会不会,一大堆会不会,俞简心慌的要死。
迟言和俞简对视了半天,彼此陷入沉默,都没有开口。
迟言打破沉默,见俞简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动作,开口道:“不说?”
俞简没有回答。
迟言点点头:“行。”说完拿起衣服,转身出去。
俞简站在原地,眼神目送他离开。
迟言走出走廊,心里已经有了决策。
当时自己听说俞简要换位置,被气昏了头,一时没想过其他的,后来冷静下来才发觉,俞简很反常。
两个人明明好好的,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矛盾,为什么俞简突然就提出换座位,那天公布成绩的时候,俞简一脸被吓到的样子,像是完全不知情,那天去医院,为什么死活不去,有为什么不想做检查?
太多疑点了。
迟言走出医院,挽起袖子,锐利的灰色眸子回头看了看医院住院部。
要查就先从最可疑的事情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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