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简摇摇头:“这药不能多吃。”
更何况,吃了也没什么用,最多管半个小时,遇到过敏源又会复发。
迟言焦躁的揉了把头发,道:“那怎么办?”
俞简摇摇头,淡淡道:“我没事,就是看着严重,但不怎么痒的。”
迟言怀疑的看着俞简,不太相信:“不可能,你骗我。”
俞简把人推回原位,哭笑不得道:“真的真的,你快去做作业吧,等会还讲呢。”
做作业的时候,迟言偷偷用余光瞟俞简,确定这人一次都没有挠过脖子,神色也很自然,这才安心舒了口气。
俞简此刻脖子上像是细密的小针在扎,又像是蚂蚁在啃食,已经不只是痒了,刺痛感,异物感,尽数袭来。
为了让迟言专心,他努力把视线集中在黑板上,实际上眼神已经溃不成军,背上湿透了一大片。
最近又有复发的趋势,病情越来越重,换位置迫在眉睫。
只是要怎么对迟言开口,他真的没想好。
对他说,因为对他过敏。
听上去也太扯了。
更何况,迟言真的会在意自己为什么要换位置吗?第一天坐在他身边,他就明确表示自己只想一个人坐。
想到这里,俞简心里低沉沉的,像是压了一大片乌云。
听到下课铃响,俞简长舒了一口气:今天真是格外漫长。
班上人都走光了,俞简慢吞吞收着包准备站起身,左手一把被人扯住,迟言刷的一下站起来,拉着他,语气有些许暴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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