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简眨眨眼,看了眼本子,朝着最大的一副画走去:“差不多了,最后再看一副,我们就走。”
迟言无语望天,认命的跟上俞简的脚步。
他算是发现了,俞简这人其他方面温温和和的,性子软的很,不了解的以为他对所有事情都这样,但其实不是。
他对于画画这件事,固执的不像平时的他。
也只有画画这件事能让他一意孤行。
展厅正中央,是一副风景画,迟言随意的抬了抬眼皮。
漂浮的白云和远处的房屋。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色彩,寓意,透视都平平无奇,而且,他皱着眉头看向画里的云:
不知道为什么,这幅画看起来总有种凝重感。
俞简看到画的第一眼,整个人就凝固住了,手上拿着笔一动不动。
迟言伸出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哟,怎么不记了?”
俞简摇摇头,低下头默默关上本子:“走吧。”
迟言看他一眼,察觉到他的异样:“把本子给我,我给你记。”
俞简之前记了那么多,特地把最中间这幅画留到最后。可见他对这幅画有多期待。
迟言不是个习惯安慰别人的人,他索性直接把俞简的本子夺过来,刷啦啦下笔,从结构笔触各方面下手,照着他自己的风格来记,只是,迟言抬起头,这幅画看起来是平平无奇,但总是有种厚重感在里面,可是看了半天,近看远看都看不出厚重感从哪里来。
迟言放下笔沉思,嘶了一声,用手托着下巴皱起眉头。思考了四五分钟,烦躁的把本子关上:“算了。”
俞简从沉默中抬起头,用眼神询问迟言怎么了。
迟言抓了下头发:“画的质感很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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