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微微闪动着,烛泪缓缓流下来。
关沐雪觉得胸口热了起来,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连忙要转过身离开,却被粱文述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微微用力,关沐雪往前趔趄了一步。
抬眼,又陷进那双暗涌情绪的双眸里。
“沐雪!梁少爷!快,不好了,快出来。”
就在此时,一声呼喊打断了这一旖旎的氛围。
关沐雪回过神来,脸颊绯红,连忙走了出去。
齐大娘见到她,又看见身后的粱文述,忙说:“快,梁太守出事了!”
两人随着齐大娘到了村长家,在层层人群中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有些狼藉的梁文逸。
粱文述一个箭步走上前去,问:“逸儿,出什么事了?”
梁文逸形容枯槁,眼眶红彤彤的也不知哭了多久。
见到粱文述一把扑进他的怀里。
说:“二哥,爹……爹被人算计了。”
“二哥,只有你能救爹了!救救爹!”
相比较梁文逸的凄惨无助,粱文述显得尤为冷静。
他扶住梁文逸的肩膀,沉声道:“慢慢说,爹怎么了?”
梁文逸哽咽着作答。
原来,徐正阳早就密谋着梁家的财产,娶梁紫瑶也只是为了这件事罢了。
难怪当日关沐雪总觉着那个徐正阳有些奇怪。
他在梁府安插了眼线,又在巡抚大人那里告了梁通贪污的罪。
巡抚大人第二日就上书圣上。
梁府第二日就被封家,巡抚大人亲自带人来拿人,顺便查案。
梁通自认问心无愧,于是任由督查人员出入府邸勘察。
却不知徐正阳早就安排在梁府安插的眼线,准备好了赃物。
物证、人证确凿,梁通当即被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梁文逸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抽泣着说:“我知道爹是被人冤枉的,就想要替爹平反。”
“可娘不让我插手,还说姐夫的钱财就是我们的钱财,我们从此与梁府无关,于是硬带着我去徐府。”
“我不甘心,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这才赶回来,找二哥帮忙。”
“二哥,爹是冤枉的,你救救爹。”
村民们听了梁文逸的讲述各个愁苦满面,关沐雪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还有些唏嘘。
她唏嘘的是华宜眉居然放任徐正阳吞并梁府的财物,也不允许梁文逸插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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