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今天透过窗户,瞧见他一步一步远走的背影,她心里又像是堵了块石头一般?
大概是最近太频繁接触了,产生了依赖吧?
她在心里说服自己。
翌日清晨,她醒得比符珍还早。
实际上,她一夜几乎都没怎么合眼,只在天快要亮起来之时,迷迷糊糊打了个小盹。
她蹑手蹑脚地起床,又将符珍搀扶回床上,轻声交代。
“娘,你多睡一会儿,昨天晚上让你担心了。”
“我已经好了,农活儿你不用担心,我去做,好好休息吧。”
符珍正在半梦半醒间,强撑着听懂了她的话,遂点点头,沉入了梦乡。
关沐雪跟着大哥一起出了门。
关高逸见她心神不宁,问:“小妹,心里有事就说出来,大哥虽然有些笨,但兴许也能为你分担一些。”
“没事儿大哥,别担心。”关沐雪笑了笑。
两人在田埂处分别。
关沐雪说自己有事要去处理一下,马上就回来,关高逸点了头。
她要去找宋雨娥,难得今日起早,黑夜还未消散,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时候。
她照例绕到宋雨娥的屋子窗户旁,小声呼唤她。
宋雨娥像是还在睡梦中,叫了许久,才注意到动静。
像是有些害怕,声音都发颤:“谁…?”
关沐雪细声细气说:“是我,关沐雪。”
宋雨娥这才放下心来,撑开了窗户。
随便裹了一件外衣的她打了个呵欠,问:“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关沐雪从怀里取出一支半月形透玉簪,递给宋雨娥。
“这是粱文述娘亲的簪子,也是他送给娘亲的,应该很重要。”
“你就说,你是进城去的时候,在典当行里典当的时候瞧见的,问了掌柜的,说是梁府出的东西。”
“你觉得不对劲,又缠着掌柜问了许久,掌柜才说是大夫人拿来的东西。”
“于是你赎买了下来,并不相信是大夫人自己的东西,有些怀疑,请他看一看。”
“他一定会认出这支簪子是他送给他娘亲的。”
“这时候你再提醒他,说掌柜的透露给你大夫人时不时会去典当一些首饰衣物,兴许都是拿了二夫人的东西,叫他写封信去提醒他娘亲。”
宋雨娥全神贯注得听着,倒是弄明白了关沐雪的意思。
但是很不理解:“这…你又是帮我?”
“对”关沐雪在心里长吁一口气,“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你不需要一字一句复述,能自圆其说就行了,簪子你看管好,可别丢了。”
说罢,关沐雪转身就要走。
只剩下宋雨娥呆呆立在窗前,回想着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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