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听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显然他也是以为那种小型的,没想到这小子的胃口这么大,还要来个大的,是不是吃了豹子胆,谁给你的支持,谁给你的力量,要这么干。
“孟楚然你想没想过我之前说过的话,前期的调研,中期的运营,后期的外宣,这不是闹着玩的,你那房子那地界儿,最少能卖四百多万,一下子都投进去,你是疯了吗,万一赔了怎么办,你就真的连毛都没有了。”
“爸,我想知道你当初做生意的时候想过赔吗,如果你一直不敢迈大步,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吧,创业要的就是敢想敢干,你说的那些我当然都有研究过,也找人专门做过调研,如果没有把握,或是瞻前顾后,我也不会弄这么大动静,要做就要不落窠臼,不能按图索骥。”
孟繁星想想自己当初也是拿出所有家当和朋友合开了灯具店,慢慢的积累资金,垄断区域,成为本地有名的灯饰王。
拿钱要做就做了,的确没想过什么后果,如果真的一无所有,也就死心了,顶多再打工挣钱养家,可能孟楚然遗传了自己这种霸气的经营头脑,所想所做都和自己当年一样,但那可是几百万啊,说不心疼那是瞎话。
一家人沉默良久,爷爷最后还是不放心孙子在外租房住,把目光投向孟繁星。
“繁星,你出一大半,我拿一小半,不能让孩子出去住,那样太不方便,也不安全,那个地界的房子多好,怎么能说卖就卖呢。”
“爸,您还没听明白吗,不是我不出,是人家不要,人家有骨气,不肯示弱低头。”
对孟繁星的冷嘲热讽,孟楚然并不在意,打定的主意肯定不会改变,小时候那么挨打都没妥协过,长大了更不可能。
“你说过给他出钱吗,自从咱们开始议论这个事,我就没听过你说要拿一分钱,你这当爹的可真够狠心的,你当年做买卖的时候,我还给你出过几千块吧,你怎么不想想你的过去。”
爷爷的这句话意有所指,孟繁星听出来了。
要说对孟楚然,他的确有所亏欠,但情感和理智还是要分开的,在生意场上混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没经历过,他一个刚出茅庐的懵懂小子一上来就几百万,肯定不会一下子同意拿这些,虽然这几百个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总觉得这是一种纵容,不是支持。
孟楚然看孟繁星没了下文,就知道他不会出这个钱帮自己,也在意料之中,并没有失望,开始就没指望他,只是作为自己将来的职业构想,还是有必要和家里人说一声的,这只是一个传达,不是要钱。
“算了,爷爷,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好了赖了我就这一回,您就可我性儿折腾一把,陪了成穷光蛋我愿意,不会朝家要一分钱,您不用心疼我,我都多大了,不是小孩,不用总护着我,别人能做成的事,我相信自己也能成。”
这话一半是安慰爷爷,一半是说给孟繁星听的。
我就是真赔的连毛都不剩,也要不到你孟繁星的门下。
他就是这么倔。
“唉!你这孩子,咋这么佞呢,如果没钱了,别硬挺着,奶奶这儿有,奶奶给你拿。”老人都心疼隔辈人,不禁流下心酸的泪。
孟楚然走到奶奶跟前蹲下,脸伏在老人家腿上,“奶奶,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好爱你啊。”
面对孙子的撒娇,奶奶又乐了。
一阵温情过后,孟楚然起身开始说正事。
“今天召集大家聚一起,一是说我创业的事,第二个就是下面这件事。”
大家齐齐的把目光都聚在他脸上,就像等新闻发言人讲话一样,场面静的出奇,他还真有那么一点心跳,是兴奋也是害怕,当然更怕爷爷奶奶的不良反应。
小姑不怀好意的在一旁抿嘴笑,她大概知道侄子要说的是什么了。
孟繁星则揣摩着他除了要败家还能有什么大事要说,耿素陪在丈夫身边一言不发等待接下来的会议内容,不管是什么,这些年她都没有权力去表达什么意见,只有听的份,不用家人的眼光,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