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觉得和哥的关系近了之后,就越发的大胆了,要么抱,要么拽手,这次直接趴了上去,开始撒上了娇。
孟楚然本来就烦得要命,看他又蹬鼻子上脸,一个挺身就把他掀了下去,“孟楚凌,没想到你这样的烦人,来来来,门在这儿,赶快,麻利,迅速从我眼前消失,不想看到你,给我滚蛋。”
孟楚凌好像也被他哥这前后反差的举动给吓住了,虽然以前经常受这样的对待,可刚刚见好的关系没想到是个假相,他又伤心,又害怕,T恤被拽得变了形,力道之大感觉下一秒就被拖死了。
“哥,呜~~哥……你别生气,我只是想让你出去散散心,能看出来你心情不好,我不想你这样,哥,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哥……呜~~~”
可能是他弟的哭诉挑上了他的哪根神经,倏地松开手,弄得孟楚凌一个趔趄差一点磕鞋柜上。
是啊,我为什么要心情不好,为什么要窝在家里等着臭掉,我怎么了,不年轻吗,长的不够帅吗,身体残疾吗,零部件不好使吗,我为什么要像个弃妇一样整天喝酒睡觉过混沌日子。
我有车,有房,有大把青春在手里,就算挥霍也能顶个几年,别说是三十几岁的大叔,就是十几岁的小鲜肉,见了我也会上赶着献上嘴唇和腰肢吧。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帅,个头不高,还整天板着死人脸,早都瞅够了。
对,忘了他吧,也许就是刹那的心动,也许真就是当时脑抽了,没什么是过不去的,有什么可值得伤春悲秋的。
“好,就去海洋馆。”
还在揉着手的孟楚凌被他的这个决定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这前后几分钟的决定来源于什么,不过,这一次自己又赢了,哥哥再一次妥协了,他还是相当高兴的。
整个下午孟楚然做到了真正放空自己,去完海洋馆,骑上二环奔向高速向不知名的地方开去。
他想彻底把那个人从脑子里赶出去,哪怕是随风稀释也好,也不用这么难受。
后来他才明白当初是怎么回事,其实不是真正的为那段暗恋而悲情,而是被人家无情的甩掉而伤怀,从来都是他甩人家,这还是第一次别人无视他,甚至踢的有礼有节,说不出一个‘不’字。
说白了两字‘憋屈’。
可当时拧不过这个弯啊,这么喜欢一个人,还没表白就无疾而终了,让他尝到了21年来苦涩原来还有这样的味道在里面。
扯着心的疼。
钟辰希把乐乐接回来了,孩子一个劲的在那儿闹,也难怪,好动是孩子的天性,把他关在笼子里每天对着两位老人,没有玩伴,手里的童话书翻来覆去的看,动画片除了喜羊羊就是熊大和熊二,看一眼开头都能知道剧情是什么,让爷爷陪着画画,爷爷说不会,让奶奶给讲故事,奶奶说老花眼看不清字,拿来的玩具闭着眼都能组装上,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好哄了,这是奶奶在电话里说的。
乐乐想哥哥,心里还惦记着跆拳道和街舞,毕竟男孩子都喜欢酷酷的东西,尤其孟楚然还给他灌输,说学了这些,会有很多小女孩喜欢他,这让他的小心眼更加活泛开了。
乐乐在电话里整整哭闹了三天,钟辰希才算抽出空把他接回来。
回来是回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办,谁带他。
总不能一边出着庭,一边挂着拖油瓶吧。
晚上乐乐吃完饭自己去房间玩了,他一个人郁闷的不知不觉喝了半瓶白酒,等乐乐出来一看爸爸躺那儿不动了,立刻吓得哇哇大哭,叫,不醒,推,不动,这可怎么办?
小家伙哭了一阵,突然想起自己床头柜里的小纸条,那是孟楚然留给他的,说以后想他了可以打电话,对,叫哥哥来帮忙。
孟楚然接到电话正在回奔的路上,一听乐乐说爸爸死了,一下子把油门踩到了220,吓得孟楚凌紧紧拽着安全带,脸都吹变形了。
把孟楚凌卸到一个公交站牌前,让他自己回家,‘嗖’的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