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沐轻轻大呼一声,跑近前去。
但沈长里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喊。
而将她缠绕在树干之上的藤蔓,和这棵枯树一样,也已经枯死了,可明明是枯死的藤蔓,缠绕着沈长里时却好似活物一样在慢慢地蠕动着。
“师父……”沐轻轻小心翼翼地又靠近了一步,伸出手去,试图探出沈长里的鼻息,但她的手刚碰到沈长里的脸,就被冻得立马缩了回来。
沈长里的身体,像冰一样冻人,她的手只不过碰了一下,指尖的皮肤竟然就被冻伤了,红红的,碰一下就疼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一时着急,竟开始问起身边的小狼崽来,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也出什么问题了吧。
不过,有句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终生为母嘛,尽管拜师还不到一日的时间,也不是真的要把沈长里当成自己的母亲,只是,见死不救实在不是她的为人,虽然她也没什么本事。
“沐轻轻,冷静,冷静一点,你可以想到办法的。”她在原地转着圈子,绞尽脑汁,但到最后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
她浑身上下就只有沈长里的一个拾骨袋和一个火折子,如果用火折子烧藤蔓的话,可能会伤到沈长里,所以这个方法并不可取。
除此之外,她真的别无他法了。
“呜呜……”那小狼崽也在旁边学着沐轻轻的模样转着圈圈。
“我知道,我也着急啊。”沐轻轻看向被藤蔓缠绕困于树干之上的沈长里,视线突然注意到了她身旁的树干上,她的那把无妄剑正插在树身之上。
她眼前一亮,看向沈长里,喃喃说了句:“师父,先借你的剑用一用。”后便忍着那股刺骨的寒气伸手去取剑,只不过才刚将手伸碰到剑柄,那股寒气就瞬间袭进她的皮肉之中,仿佛顺着她的指尖,一路流向浑身般。
好不容易握住了剑柄,还未用力便感觉到从那剑身传来的寒意更加袭人,她试着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的皮肤竟然已经和剑柄冻在了一起,只不过是动了一下,便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啊——”沐轻轻紧咬牙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忍住浑身从头到脚的寒意和疼痛感,她终于将剑拔了出来。
看着被自己从树上拔|出|来,此时已经和自己右手冻成一体的无妄剑,沐轻轻眉头轻皱。
无妄剑之前在山下的时候她也拿过,那时候的无妄剑非常轻,她仅仅一只手拿也毫无压力,可是为什么现在再拿,却感觉剑像沉石似的,重得她连两只手都拿不起来,还得将剑尖搁在地上减轻重量。
扛着这么重的一把剑,能砍断那手臂粗的藤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