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掌柜的泪眼蒙蒙的望着她。
贺兰雪用力点点头,“真的。”
“真的?那位大爷真的很有钱吗?”边上,麻脸妇人惊喜的抓着贺兰雪的胳膊,问。
一看她满脸的麻子,贺兰雪就止不住的皱眉,挣脱了她的手,过后狐疑的看着她,“嗳,早上听你哭来着?那什么?昨晚他把你怎么了?”
妇人一脸娇羞,“还能怎么着?男人不都那德性,只图自己快活,就不顾咱们女人受罪。”
贺兰雪一脸吃惊,“你的意思是,你把少钦给糟蹋了?”
“原来爷叫少钦啊,好好听的名字。”妇人欣喜不已。
贺兰雪起了一身的小米粒,“你?真是华音找来的?”
“华音?是和奴家那男人打架的那个吗?奴家可不认识,他不是你男人吗?”妇人好奇的问。
贺兰雪狐疑,“那你怎么来的?干嘛抱着少钦大腿要他负责啊?”
“昨晚,突然有人点了奴家的牌子,还说花银子给奴家赎身,要给奴家找个好夫婿嫁了,后来,那人便带了奴家过来。后来……”妇人一脸如梦如醉的表情,“想不到奴家等了这些年,总算等来了这样的男人,他生的可真好看,奴家愿意伺候他一辈子。”
“带你来的人长什么模样?”贺兰雪问。
妇人摇头,“他戴了帽子,奴家没瞧见模样,开始还以为是坏人,谁成想,竟是天大的好人。”
“那你?你昨晚跟少钦他……?”贺兰雪越想越膈应,“少钦大人就依你了?”
“哎呀。”妇人看她支支吾吾,笑道,“你是想问,奴家昨晚和爷有没有圆房,是不是?”
“嗯。”贺兰雪点头。
妇人摇头,“嗳,爷昨晚一直昏着不醒,奴家只守了他半夜,不敢胡来的,再说奴家也不是那起子不要脸的妇人。可是,谁成想,爷一早醒来,看见奴家,一个字没说,就踹了奴家一脚,要不是奴家身子骨不错,早起不来了。”
“你的确很厉害。”贺兰雪想到少钦之前将她踹飞的那一幕,现在竟然还能跟自己聊的热络,果然够强悍。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家男人在楼上,他可不是我男人的对手呢。”贺兰雪笑着说。
那妇人麻脸一皱,“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奴家掳了你,再威胁你男人,如何?”
说着,妇人那双小眼睛就贼兮兮的瞅着贺兰雪。
贺兰雪失笑,“别,首先,你不是我对手,其次,我男人最是护短,若你拿我威胁,我男人会将你男人打死的。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的吗?”
“为什么?”妇人问。
“就是因为你男人掳了我,想带我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孩子,我男人找了过来,这不,打起来了。”贺兰雪轻轻叹道。
“我男人喜欢你?”妇人吃惊的问。
贺兰雪蹙紧秀眉,也不太确定的说,“说不好,按理说,他该是喜欢我的,可是,偏偏每次只知道欺负我,谁知道呢?也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他说我以前是他未婚妻,不过,现在么,我有别的男人了,他大约不甘心。”
“哦~~“妇人恍然点头,“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跟他有婚约的丫头啊。”
贺兰雪眯目,审视的盯着她,“听你这意思,知道我?”
“哦,一点点而已。”妇人轻轻一笑。
贺兰雪突然伸手,摸向她的脸,她不信一个声音清脆动听的女子,偏会长着这样一副遍布麻子的脸。
“做什么?”这妇人一吓,跌坐到地。
贺兰雪欺身而上,一双爪子恶劣的摸到她脸上,嘿嘿一笑,“别怕,我就是想看看你这脸是怎么回事?瞧瞧,这一脸的麻子是怎么长的?”
“小时候出天花的。”妇人推开她的手。
贺兰雪小手又伸了上去,“对你说哦,我可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哦,说不定我有办法治你这满脸麻子呢,乖,让我看看。你也不希望你男人天天对着这样一张脸作呕吧?”
妇人小脸纠结,头向后仰了去,“奴家这都十几年了,早就习惯了,就不麻烦姑娘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她越这样,贺兰雪越觉得她有问题,最后干脆扑过去,手指摸到她的耳后,果然不是正常皮肤的手感。
她才要用指头扣,不想,腰上突然一股力道扯了来,她被扯翻在地,身上裹的被子竟被这妇人拽了去。
看着怔愣的贺兰雪,这妇人笑的前俯后仰,“呵呵,姑娘好身段,细皮嫩肉的,怪不得我男人都会爱上。”
贺兰雪身上只着单衣单裤,连件小袄也没,这被子乍然被人抢了去,顿时冷的打了个喷嚏。
“喂,嫂子,你也太没人性了吧?看我穿的这么少,你好意思抢我被子?”
“嗬,给。”妇人到底将被子又丢给了贺兰雪,转身,却往楼上跑。
贺兰雪忙裹了被子,也跟了上去,她对这妇人实在好奇,不知是敌是友。
二楼,一片豁然开朗,几个房间的墙壁竟然被打通了,成了一个大套间,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桌椅,散落的被褥,还有纷纷坠落的屋顶瓦片和灰尘。
“爷,奴家来帮你。”看少钦俨然处在下风,那妇人竟然捡起一块板凳腿,上前就要跟姬华音拼命,却被少钦一剑挑开,“滚,不然爷将你切成八块。”
这妇人吓的往后一缩,可巧贺兰雪挡了过来,“诺,看样子,你男人很不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