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一会爷派个人去打声招呼便是。”冷奕轩自信满满。
贺兰雪微微一笑,“办妥了再说。”
说完,径直进了房里,薛嬷嬷早已摆好了饭菜在等着了。
“小子,你又招惹了谁?”
贺兰雪朝后一努嘴,“诺,说是跟将军过命的兄弟。”
冷奕轩一进来,就瞅见薛嬷嬷,吓了一跳,“嬷嬷,你怎么在这?”
“我为何不能在?”薛嬷嬷冷着脸反问。
冷奕轩讪讪一笑,“那什么,我突然想到军中还有要务,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贺兰雪喊了一声,“别忘了酒坊。”
“知道。”冷奕轩头也不回的走了。
贺兰雪坐到桌旁,好奇的盯着薛嬷嬷,“他怎么也怕你啊?”
“他不是怕我,他是怕我抖搂了他做的那些混账事。”薛嬷嬷撇撇嘴,不屑的冷哼。
“哦。”冷奕轩在京风评不好,这点,贺兰雪知道。
和薛嬷嬷简单的吃了点午饭,贺兰雪倒乖,一个人待在姬华音的屋子里,整整一下午就没出来过。
她也知道冷奕轩过来,目的就是想试探她。
若是知晓了她跟姬华音的关系,以后还不知怎么乱传的。
总之,肯定不会给姬华音带来什么好话。
所以,她也识趣,哪怕心里长草,也得忍着,尽量少给他招惹麻烦。
傍晚时分,姬华音来了。
贺兰雪正坐在床头,低着头认真的绣着什么。
姬华音走过来,站在旁边看了一会,也没看出名堂来。
“吃过了吗?”
突然出声,让贺兰雪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就见姬华音审视的看着她。
“你,回来了?”
“嗯,在绣什么?这样出神?”姬华音将她手里的刺绣拿了来,仔细端详,也没瞧出来。
贺兰雪也起身一看,看那乱七八糟的针法,连忙伸手夺了来,“还没绣好呢,等绣好了再给你看。”
其实吧,她刚才一直想着心思,那手啊就是本能的在动,因此,绣的乱七八糟的。
“晚饭吃过了吗?”姬华音识趣的也没追问,只温柔的看着她。
贺兰雪摇头。
姬华音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贺兰雪心里一喜,“什么好吃的?”
“去了便知。”出门时,姬华音拿了件披风,将她裹住。
如此,裹了披风又戴了帽子,她几乎只露一双眼睛。
侍卫牵来马匹,姬华音抱着她就上了马。
后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贺兰雪心口一悸,忍不住仰脸问,“这样不怕招人闲话吗?”
“你怕?”姬华音扬唇,似乎是笑。
贺兰雪耸眉,“我是怕你怕。”
“不怕就好,走。”
策马奔腾,凉风骤然从耳边呼啸而过,贺兰雪本能的转身,抱紧了姬华音的腰,将脸窝在他怀里避风取暖。
姬华音低头看了她一眼,眉目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一手抓着缰绳,另一手像抚慰宠物一般轻轻的按在了她的头顶,好似让她靠的更为安心一些。
贺兰雪小脸无端就红了烫了,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他到体温,倾听到他到心跳,这种感觉竟然让她心猿意马起来。
天色不知不觉就黑沉了下来,等到了目的地到时候,天已黑透。
姬华音抱她下了马。
只是,四周一片黑漆漆,连片瓦舍都找不到到荒野,他们能吃什么?
“爷,你不该会是带我到这来喝西北风的吧?”昏暗中,贺兰雪瞅着那高大的身影,忍不住揶揄。
姬华音从马背上取了一包东西,拎在手上,另一手牵着她。
“跟我来。”
“去哪儿?”贺兰雪挺怕黑的,尤其那次跟少钦在密室待过之后,不过,幸好这次是野外,没那么窒息,而且,身边的男人是姬华音,否则,她一准拔腿就跑。
姬华音带她来到一片背风的山坳,从包袱里取出一快褥垫子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