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个耍赖的孩子,姬华音有些头疼,“军营里没有女子。”
“那又怎样?”贺兰雪不屑。
“你若出现了,会让人怎么想?”姬华音认真的看着她。
贺兰雪乐了,抿嘴儿邪邪的望着他,“是呢,堂堂一将军带个女人在身边,是不大好瞧。不过,你就不想我吗?”
说着,媚眼如丝,娇软的身子就往他怀里蹭。
都说当兵三年,母猪不嫌。
那军营里满眼的都是糙老爷们,他就不想自己这么一个温香软玉的在身边伺候着?
瞧瞧,她还没动两下,他呼吸就紧了,脸都红了。
“还装?想我就带着我呗。”她越发吐气如兰,故意撩他。
“你乖乖的……”姬华音无奈的按住她。
“不。”贺兰雪任性的打断他,道,“你放心,我知道军营里不能进女人,所以,当我是男人,不就得了。”
不顾姬华音沉下去的脸色,贺兰雪掀了被子,兴冲冲的跑下床,去找她的包裹。
却被姬华音一把又抱到了床上,“什么天,就这样赤着脚在地上乱跑?”
“噢,忘了。”贺兰雪俏生生的对他吐了下舌头,然后,急切的打开包袱,将里头一套男装拿了出来,在他眼前摆了摆,“看见了吗?知道你这人古板,所以,我早准备好了。”
边说着,边将莲青色的男装往身上套。
“对了,连身份我都想好了,做你军营里的医官,如何?”换好了衣裳,她腆着小脸,兴致勃勃的望着他,“怎么样?我这样是不是很英俊潇洒?”
英俊潇洒谈不上,眼前这个娇小俊俏还透着几分狡黠顽皮的家伙分明就像个爱玩闹的孩童。
“说你是医官,也得有人信。”姬华音伸手,将她弄的窝窝囊囊的衣裳重新整理好,再细瞧时,还是不像男人,顶多像个漂亮的有点过分的男孩。
贺兰雪乖乖不动,任由他给自己整理衣裳,一面道,“怎么不信?我的医术又不是瞎吹的,到底如何,你不是晓得一清二楚么?”
她朝他挤了下眼睛,笑容很有些得瑟,“那次,若不是我,你准得让孙老头给治到阎王那去。”
姬华音也笑了,拉她坐下来,又将她一头散乱的发丝拢了拢,“簪子呢?”
他一手拢着她的头发,一手朝她伸出。
贺兰雪一愣,茫然的神色,“什么簪子?”
“我给你的。”姬华音脸色沉了一沉。
贺兰雪心底偷笑,却轻轻摇头,“不知道啊,大约在路上丢了吧?哦,我这里有发带,你随意帮我将头发绑起来即可。”
“真丢了?”姬华音眯了眯目,紧紧盯着她。
贺兰雪心头一跳,却开玩笑不怕死的,还狠狠点了下头。
怎么办?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真是紧张的说。
姬华音脱了外袍,只穿白色的中衣,朦胧的烛火下,越发丰神俊逸,看的贺兰雪身子一阵阵热起来。
一会害羞的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一会又忍不住露出半颗脑袋来偷看,那模样就跟一只小老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