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手就别逼逼,等以后见了面,咱俩一块踩他,让他得瑟!”
等孙老瘸子情绪平复下去了,司徒便看了左老头一眼,似乎是在询问什么,而左老头也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但他应该已经给了司徒答案。
“葛道长,别来无恙啊。”司徒向电话那边的葛道士问道:“您打电话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哎!别说!我找你还真有点事!”葛道士嘿嘿笑道,透出了一种老谋深算的味道,笑声听着那叫一个嘲讽:“不光是找你有事,你那边在座的人,我都找!”
“愿闻其详。”司徒不动声色的回了句。
葛道士笑了两声,似乎是抱着一种嘲讽的心态,去问司徒:“你们这帮废物,没能抓住我那些弟子,是不是特别气啊?”
一听这话,司徒脸上的肌肉霎时就抽搐了起来,貌似是在强忍着心里的愤怒,但他到最后都没爆发出来,还是硬生生的装出了一副平静的语气:“还行吧。”
“啥情况啊?”左老头听到这里都有点懵了:“弟子?他说的那些弟子,应该就是挖坑的那些人吧?”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呢?”葛道士笑道。
“对了,司徒队长,这事不说我都给忘了……”瞎老板一皱眉:“那些挖坑的人,你们一个都没逮住?”
听见这个问题,司徒也不免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刚开始我们只是跟踪而已,没打算实施抓捕,毕竟他们不是普通人,乱来的话,受伤的还是我们自己人……”
“然后呢?”瞎老板有些纳闷了:“就这么让他们跑了?”
“我也不想啊!”司徒唉声叹气的说:“他们压根就没给我们反应过来的机会,这十五个人,都是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动的手,我们刚发现那片土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就消失了。”
说到这里,司徒都感觉有点挫败了,脸色极其的难看。
“这帮孙子,一开始都没甩掉我们的人,等到挖完坑办完事,跑得比他娘的兔子还快,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半点线索都没留下!”
“厉害啊!”左老头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对电话那边的葛道士赞了一个:“随便点拨的教众都能有这本事,看样子你们度生教是真要上天了。”
“过奖了。”葛道士笑了笑,模糊的说:“我只是借给他们一点东西罢了,用得好能跑掉,这点是他们自己有悟性。”
闻言,左老头喝了口酒,没再跟葛道士绕圈子:“直说吧,姓葛的,你让那帮孙子挖坑是准备干什么?”
“干点大事。”葛道士的笑声听着很是畅快,所说出来的每个字里,都透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兴奋:“这件事,绝对是你们想不到的。”
“有话说,有屁放。”左老头骂道。
葛道士先是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措辞,之后便对我们说。
“你们是先生,我们也是,先生跟先生斗,那是自家的事,外人没资格掺和。”葛道士笑呵呵的问道:“要官府掺和进来,这里面的味道就不对了,你们觉得呢?”
“这不是我们想掺和,是你们办的事太过!”司徒冷喝道。
“我们办的事过,那又何尝不是你们逼出来的呢?”葛道士笑道,语气略显讥讽:“如果你们能管事,那我们从立教开始,直到现在,所杀的人,恐怕连现在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吧?”
司徒没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比起三教九流而言,我们度生教啊,干净得不是一点半点。”葛道士说到这里的时候,颇有些自豪:“一百件脏活儿,有九十九件是三教九流办的,你们咋不说管管呢?”
“我管了。”司徒说道,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得高看你一眼。”葛道士笑了笑:“但你们那边的其他人呢?管了吗?不都是在看戏吗?”
司徒皱了皱眉头,没吱声了。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如今的世道啊,你们改不了,所以就只能靠着我们来了,但就是因为我们想改变某些现状,你们却一棒子把我们打成邪教……”葛道士的声音渐渐冰冷了下来:“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
“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左老头岔开了话题,表情复杂的问道:“那些坑是干嘛的?”
葛道士想了想,说:“杀人。”
“杀人?”左老头一愣。
“对,杀人,而且是杀很多人。”
葛道士笑了笑,语气很是平静。
“我打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度生教已经落入了下风,这就是因为我们站在了世道的对立面,所以我需要一些筹码来扳平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