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行了,看你这里也完事了,那咱就回去吧,也该让你好好休息几天了。”方时良打了个哈欠,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狗日的,老子刚洗好的裤子啊,又让你给弄脏了。”
“刚洗好的?”我没好气的看着他,反问道:“我看是去年洗的吧?”
“狗屁,明明是上个月……哎算了我也不爱跟你计较这点小事。”方时良摆摆手,转过头看着邪喇嘛,说:“这次麻烦你了啊,有时间我请你喝酒去。”
“好。”邪喇嘛点点头,背对着我们,笑道:“我要喝的酒,得是好酒。”
“那肯定啊,二锅头,这酒绝对牛逼。”
方时良哈哈大笑道,随后踹了我屁股一脚,催促着我把行李背上。
等我把行李收拾好,并且将地上的烟头一一捡出去丢了,把洞穴里彻底的打扫了一遍,方时良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妈的你能不能快点啊?!”
听见洞口传来的催促声,我忍不住回了一句:“我们又不是赶着投胎去!急个屁啊!”
随后,在方时良层出不穷的骂街声中,我走到邪喇嘛身后,恭恭敬敬的冲它鞠了一躬。
“老前辈,谢谢您了。”
邪喇嘛听见我的话,便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眼睛笑眯眯的。
“不谢,我也只是想借着你的肉身做一次实验而已。”
一边说着,邪喇嘛抬起手来,指了指青铜油灯里燃烧的火苗。
“那东西能不能烧死人,能不能烧掉秽,我原来并不确定,但这一次我确定了。”
“嘿,甭管你是不是做实验,我都得谢谢你。”
我背着行李,冲它摆了摆手:“有机会了,咱就一起喝顿酒,我在方老鬼那儿等你。”
邪喇嘛点点头,说,好。
……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个冤孽都没遇见。
整个森林里的冤孽仿佛都跟失踪了似的,没有半点踪迹显露出来,也没有发出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走了很久,我们便走到了孽真人所生活的那片坟地里。
当时,这个老家伙蹲坐在棺材上,显得无比悠闲,在看见我们的时候,还特别亲切的冲我们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跟它聊了一会,我们也没再墨迹,直接告辞了。
……
从白天走到夜里。
从邪喇嘛所在的那处洞穴,走回到了方时良住的山顶上。
这一趟给我走的,胯都要给我累劈了。
进了石屋,我直接就躺下了,跟个死人一样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哎你小子行啊,就这么几天不见,体力见涨啊!”方时良在旁边啧啧有声的感慨着:“我还以为今儿咱走不回来呢!”
“没办法,被逼的。”我声音很细,每一个字都充斥着难以掩饰的倦意:“在屋子里睡,总比在林子里玩命强得多。”
“这倒也是。”
方时良说着,抬起腿踹了我一脚,说道:“别睡了,我去给你整点吃的,这几天估计你都没吃好吧?”
我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睁开眼睛,正巧就看见方时良在往外走。
“其实你人挺好的。”
闻言,方时良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问我:“你骂我呢?”
“真的,你人真的不错,就是脾气操蛋了点。”我大笑道。
“操。”
方时良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威胁的意思。
“现在就敢得罪我?接下来的这几个月老子看你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