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说,他掌握了许多人的命脉。
我们所有人,包括那些仙家,每个人的命都在昙先生手里握着,他能不自信么?
更何况昙先生的自身实力不差,也没像是小如来那样跟人大战了一场,整个人的状态都算是满格的。
要想从他手里把我们的命脉夺过来,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们还没来得及出手,那孙子就能拽着我们玩一次自爆了。
就是这种掌握了所有人命脉的感觉,才导致昙先生自信到了这个地步。
在他看来,现在什么情况都不足为惧了。
所以在那嘀咕了几句后,他也没把这些阴阳二气扩散到山沟里的情况放在心上,冲着郑小仙儿一挥手:“闪开吧郑哥,我的耐心快被你们墨迹完了,别逼我啊。”
郑小仙儿沉默着,左右看了看,目光在我跟沈涵所处的两个位置扫了一下。
“妈的……”郑小仙儿叹了口气,侧过头,对不远处的那些仙家们说:“诸位仙家,刚才老爷子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一会儿别为难他们,让他们滚。”
“真让他们走?”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听着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要我说,那还不如跟他们拼了,在这儿退一步,以后咱们的脸往哪儿放?”
“没脸总比没命强,更何况拼起来,死的不光是我们,还有很多无辜的人啊……”郑小仙儿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这样,您觉得我会让他们走么?”
“你们别罗嗦了,要打就打。”昙先生似乎是真的没耐心了。
只见他皱着眉头,抬起手指了指天空:“天都快黑了,你们还准备继续跟我拖是不?”
说来也巧,就在昙先生催完这一句的时候,杜书缘忽然叫了他一声。
“昙先生!好像有点不对啊!”
“怎么了?”昙先生皱着眉头,转过身子看了杜书缘一眼:“什么情况啊?”
在前一分钟,杜书缘就把罗盘从包里拿出来了,他似乎是想借助罗盘的力量,仔细的确定一下山中阴齾阳齾的方位。
不得不说,这人的心很细,昙先生他们都懒得关心的事儿,他却放在了心上。
“这里的阴阳二气好像在互相抵消啊……”
杜书缘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黄纸,上面像是画着符,随后他就把这张黄纸放在了罗盘底部,满脸凝重的观察着天池中指针的动向,然后跟昙先生他们说:“我是专精堪舆的先生,所以对气比较敏感,刚才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什么意思?”昙先生一愣。
“这里的阴阳二气在互相抵消,不对,应该是在融合。”杜书缘说道,眉头皱得很紧:“我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啊,这……”
“阴齾阳齾的气散过来了,所以就互相抵消了呗。”陈彪在旁边插了一句,满脸的不以为然:“甭管这些了,反正事办成了,咱现在就功成身退。”
“行吧……”杜书缘看着罗盘上的指针,迟疑了一会,还是点点头:“此地不宜久……”
没等杜书缘把这句话说完,只听山沟之中,猛地炸响了一声靐鸣。
“轰!”
这一声靐鸣,比我使用怒齾咒所引发的靐鸣声还要夸张。
虽说发出声音的位置是山沟里,但我们这些在山上的人也不好过,当时就震得我冒出了一脑门的青筋。
随后我就感觉手里按着的靐孽木在往上顶,像是有人在下面推靐孽木一样,似乎是恨不得马上将其推离符纸的表面。
“这是……应该成了吧……”
我听见那声靐鸣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矛盾的状态,又喜又怕的用望远镜看向山沟里,心跳快得不行。
郑小仙儿是个聪明人,在听见靐鸣后,他并没有急于收拾昙先生,而是很细心的从兜里拿出来一张事先画好的符纸,然后撕成了两半。
他是在验证山沟里是不是真的用不了术法。
……
这张符纸被他撕开后,没有任何异象出现。
就跟郑小仙儿撕了一张普通的黄纸一样。
“成了!”郑小仙儿哈哈大笑了起来,喜形于色的高喊了一声:“仙家们别客气!干死这帮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