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我叹了口气。
在说完这话的时候,宋无期等人已经面面相觑了起来,眼中都有种难掩的挫败感。
“这些东西我们炼了三年半,这回全砸进去还没能弄死你,亏大了。”宋无期看着坐在地上抽着烟的方时良,面色难看的说道。
“小儿科。”方时良冷笑道,又从鼻子里喷出了两股颜色不一的雾气,咂了咂嘴:“想害人你们还是得找沈世安学,那小子才是害人的祖宗啊,我……”
方时良还没说完话,那个慢悠悠走到自己身边,犹如玻璃铸造的冤孽,又一次抬起了腿,一脚向着方时良的脑袋踢去。
可这次,方时良却没有再让它得逞。
“刚才试了一下,感觉你们搞出来的这个冤孽力气挺大啊,但还是差了点,跟阴齾之孽差不多吧。”
方时良保持着坐在地上抽烟的动作,抬起右手,很轻松的捏住了那个冤孽的脚。
“可惜这是假孽啊,人造的玩意儿,能活动的时间都有限,再继续跟我打个两三分钟,估计也得自己散架……”
方时良说道,随手一甩,那个冤孽直接被砸出去了十来米远。
“这种残次品,你们还是自己留着过家家玩吧。”
当冤孽落地的时候,我们在场的这些人,都很清楚的听见了一声犹如玻璃碎裂的声响。
“哎呀!鬼爷!你轻点啊!”黄明羽见拴在冤孽脖子上的绿绳断了,急得都快哭了:“我这条绳子可是从掌教手里要来的!”
“这种垃圾也就你们稀罕了。”方时良笑了笑,叼着烟从地上站了起来。
此时此刻,除开我跟那个黄明羽之外,在场的人几乎都傻眼了。
“一招就解决了?!这他妈也太快了吧?!他都没施法啊!这赤手空拳的就把冤孽给解决了?!”赵青栾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不敢相信。
“堪比阴齾之孽?”沈涵呆呆的看着方时良:“这强得有点夸张了吧……”
“很正常,上次他还把那个半步阳魙当成布袋子甩呢。”我无奈的说道:“他自己就是个人肉法器,对付这种货色,哪儿还用得着施法啊。”
忽然,方时良把嘴里的烟头吐到了地上,拍了拍脏兮兮的裤子。
“姓昙的,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不惧阴阳,更不怕那些普通先生会怕的东西,所以你才会选择跟我肉搏……”方时良笑道:“但你应该也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肉搏啊。”
“试试,总比不试好。”
昙先生说话的时候,发出声音的位置有些模糊,像是离我们很远,但声音却不小,反而像是在耳边响起似的。
话音一落,昙先生又说。
“再说了,能揍你几下,我心里也能好受点。”
“那你怕不怕被我揍啊?”方时良笑眯眯的问道,眼睛四处扫视着,像是在寻找昙先生的踪迹。
过了几秒,昙先生的声音才又响起。
“不怕,大不了我跑就好了。”
方时良嗯了一声,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只见他的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
随之,他身体上就鼓出来了一条条青筋,最细的都有小指般粗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的速度慢呢……”
方时良笑着,猛地一脚蹬在了地面,身形瞬间就消失了,就如刚才从我们视线之中消失的昙先生一样。
但还没过半分钟,我们只听场中传来了嘭地一声巨响,两道身影凭空而现。
方时良,昙先生。
他们总算是重新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只不过他们出现的时候姿势有点难看。
昙先生就跟个死人一样,脸冲着地,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而方时良则蹲在昙先生身边,一只手抠着鼻屎,一只手按着昙先生的脑袋,像是故意让他趴在地上吃土,就是不让他起来。
“你他妈还真以为我属蜗牛的啊?”方时良笑道。
昙先生没什么反应,也没出声,当时我还以为他死了。
可过了几秒,他毫无预兆的开了口,声音很沉闷。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