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良见他们还在嘀咕,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们是他妈靠嘴炮杀人啊?能不能来点直接的?”
一听这话,除开昙先生之外,其余的人都有点火冒三丈的味道了,包括那个还在劝昙先生的黄明羽,脸上都有了一股怒色。
“这次我不杀你们,你们尽管上。”
方时良在兜里摸索了一阵,慢悠悠的掏出来一包烟。
烟是软包装的那种,具体是什么烟没看清楚,反正包装纸都全是褶皱了,天知道这包烟他塞裤兜里揣多久了。
只见他慢条斯理的点上烟,看着昙先生等人,点了点头。
“度生教还是要脸的啊,让你们来抢,没让你们来偷,这点做得不错。”
“我们是先生,不是贼,有的事还是光明磊落点好。”昙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像是彻底平静了下来,眼中的神色更加坚定了:“偷东西的话,那说出去未免太难听了,多少都有点我们度生教技不如人的味道。”
“就凭这点,我留你们一命。”
方时良笑着,伸了个懒腰,看起来悠闲无比。
“哦,这样啊。”黄明羽听见方时良的话后,马上换了副表情,跃跃欲试的看着方时良:“那我可要跟着上了,一直听说鬼爷的本事通天彻地,可我还没领教过呢!”
“你们几个滚远点,别在这儿碍我的事。”方时良冲着我们挥了挥手。
赵青栾跟赵小三想都不带想的,一人一边驾着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抬出了二十米远,沈涵也跟着我们跑了过来。
“来!”
方时良吼出这一嗓子的时候,昙先生等人已经有了动作。
他们确实很聪明,没敢跟方时良玩近身战,而是明摆着要斗法了。
只见秦永将手里的木剑插进了面前的黄土里,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了几句,看样子应该是在念咒。
随后,被木剑插着的那块黄土,忽然就变黑了。
而在下一秒,陈末跟宋无期也有了动作。
我不知道他们学的是不是一门本事,反正他们施法的过程都是一样的。
都是拿了几枚铜钱撒在地上,然后用手掌按着最中间的铜钱,嘀嘀咕咕的念叨了起来。
“轰!”
“轰!”
“轰!”
连着三声犹如闷雷般的靐鸣炸响,方时良所站着的位置,毫无预兆的升腾起了一阵阵黑绿相间的雾气。
这些雾气就像是活了一般,缓缓飘荡着,围绕着方时良的身子就靠了上去。
“你们就是不学好啊,靠着这些孽气就想害人,太年轻了。”方时良挥了挥手,看着飘荡在面前的这些雾气,啧啧有声的说:“比起沈世安害人的那些手段,你们这个也太小儿科了啊。”
先前还在四周到处走动的那个透明人,此时似乎已经走到了方时良跟前,那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的脚印,看着就觉得诡异。
黄明羽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根拴着铜钱的绿绳,也没上前施法的意思,很干脆的就冲着方时良抛了过去。
但在两秒后,我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打算把绳子抛给方时良,他是把这根绿绳丢给了方时良面前的那个透明人!
这根绳子就那么飘荡在了半空中,像是被人戴在了脖子上似的,整体是倾斜着的。
后面略高,前面则是垂直挂了下去。
过了大概两三秒的样子,场中幽幽响起了一阵邪龇。
那个透明人,也在此时变得渐渐清晰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方时良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没有五官通体像是玻璃铸造的“透明人”,眼里有些疑惑:“我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呢……”
“这是降术里的东西,被我们掌教的改良了而已。”黄明羽笑了笑:“鬼爷,还请您不吝赐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