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齾之孽看着近在咫尺的酒鬼,猛地嚎叫了起来,直接伸出手去掐酒鬼的脖子。
“快闪开!这孙子力气可大着呢!”我急得都快跳起来了,冲那酒鬼喊道。
就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阳齾之孽的手腕忽然让酒鬼轻轻松松的握住了。
他回过头来看了看我,问:“你说啥玩意儿?”
“没……没啥……”我表情僵硬的回答道,看着他那轻松无比的模样,只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左老头曾经跟我说过,无论一个术士再怎么厉害,光凭肉身是没办法跟冤孽抗衡的。
想要对付它们,那就必须得靠所谓的法术。
但在跟这个酒鬼打过照面后,我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俗话说得好,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他装的这一次逼,我能记住他一辈子。
“你看你这脾气,就是欠收拾。”酒鬼骂了一句,直接握住阳齾之孽的手腕,往身后的地上狠狠砸去。
那种场面真不是一般的刺激。
就像是一个熊孩子,手里提着一个洋娃娃,左右左右的往地上砸一样。
阳齾之孽具体有多重我不太清楚,但看它那体型,怎么都得一百三十斤上下,但在这个酒鬼眼里,似乎这点重量不值一提。
甩阳齾之孽,就跟甩塑料袋一样,轻松得不行。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闷响,被连着砸了四五次之后,阳齾之孽毫无预兆的惨嚎了起来。
地面上已经让它给砸出来了两个大坑,每个坑都有二十厘米左右深,边上全是龟裂出去的一条条缝隙,看起来着实吓人。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那酒鬼既没有用什么法术,也没有念什么咒词,就是单纯的凭借着肉体力量砸冤孽……这不应该啊!
不靠阴阳术数,就靠着单纯的物理攻击,阳齾之孽不可能感觉到疼啊!这孙子可是刀枪不入的主儿!怎么可能被砸几下就惨嚎起来了?!
左右左右的砸了阳齾之孽十几次,酒鬼终于住了手,看着阳齾之孽,嘴里嘟嘟嚷嚷的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些声音像是咳痰,又像是人们没睡醒时,哼唧的声音。
我听着这些声儿,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易哥给我介绍泐睢文的时候……说过那么一段泐睢文的话……听着就是他这个味儿啊!
看这样子……难道他是在跟阳齾之孽交流?!
“妈的,连老子的话都不听!”
忽然间,酒鬼又骂了一句脏话,然后继续开始拿阳齾之孽当成塑料袋来甩。
过了一分多钟,他又一次停下手,嘀嘀咕咕的用泐睢文给阳齾之孽说着话。
阳齾之孽的眼神里满是恐惧,还有种慌乱的意思,听见酒鬼的那些话后,它接连不断的点起了头。
“行,既然你答应了,那老子就放你一马。”酒鬼松开了阳齾之孽的手腕,拍了拍手掌。
见此情景,我跟黑子都是一头的雾水。
阳齾之孽从地上爬起来后,哆哆嗦嗦的就站在原地没敢动弹了,眼睛不停的在酒鬼身上扫视着,估计是被打怕了。
“小黑子,回去记住让瞎子给我买点酒来,山上的酒快被我喝光了。”酒鬼冲着我们招了招手,然后说:“我先回去了啊。”
“回……回去了?”我一愣:“前辈,这个阳齾之孽咋整啊?”
“跟我一块儿回去。”酒鬼咂了咂嘴,左右在兜里摸着,表情很郁闷:“哎小伙儿,你身上有烟么?”
“有,但得您自己过来拿。”我苦笑道:“我现在不太方便动……”
酒鬼鄙夷的看了看我,骂道:“你咋这么废物呢?被砸一下就起不来了啊?”
我尴尬的笑着,心说这孙子是吃啥了火气这么大,说话咋这么难听呢?
虽然我也知道我挺废的,可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啊!这道理他不懂么?!
酒鬼用手挠了挠后背,唉声叹气的走了过来。
“算了,我自己来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