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裕帝中的蛊毒应该是某种迷惑人心的蛊毒,如果我猜的没错,从中蛊那日庆裕帝脸色煞白,现在有口不能言来看。庆裕帝中的蛊毒应该是”绥金蛊“,属于心蛊的一种,但远没有到最高深的心蛊术,所以他不能直接操纵庆裕帝说违背心神的话,最多不过是让庆裕帝达到一种混沌的状态。”
混沌的状态……。许锦言和萧衡昭互视一眼,那一日宴请大乾的宫宴还历历在目,庆裕帝当时的状态确是是一副浑浑噩噩的状态,虽然赵斐找的借口是庆裕帝嗓子受损,不能讲话。
但是这个借口很拙劣,也就骗骗那些真的以为庆裕帝病重的人罢了。
“英伯你说的没错,庆裕帝现在的状态的确是一副混沌的样子,而且眼神呆滞,一看就是心智完全迷失的样子。”许锦言回忆着当时看见的庆裕帝。英伯点头道:“那就应当不会有错了。夫人,只要能想办法将这瓶中的东西倒入庆裕帝的耳中,庆裕帝所中的蛊毒就可顺势而解。”
“这可真算是一份意外之喜了。”许锦言望向萧衡昭。
“意外之喜是真,不过……。”凤眸凉凉的看了过来,许锦言立马有眼色的道:“我肯定不以身犯险,一有危险我就跑!”萧衡昭揣摩了一阵,“得有个能见到庆裕帝的契机。但是现在乾清宫肯定布满了赵斐的人,要将瓶中的东西倒入庆裕帝的耳中并非易事。”
“契机是有的……”许锦言想了想,“十日之后是十二月二十,北明朝廷每年都要在这一日进行的一项祝祷仪式,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就在京郊百里之外的泰连山,届时皇帝必须要亲临,手持五谷,叩拜天地。”
“这算是举国的大事,既然大乾的队伍这段日子会在北明停留,那么于情于理赵斐都会邀请你同往,要不然他就失了他东道主的责任,赵斐那个人心思活络,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萧衡昭默许了许锦言的说法,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这件事的危险程度,继而又道:“那就端看赵斐会不会让庆裕帝去了,如果他以庆裕帝身体不适为由,太子替行君事,那这件事就不太好办了。”
萧衡昭说的没错,宫外人多眼杂,而且泰连山那样的地方,地势崎岖不平,赵斐的人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绝不可能面面俱到。但若是赵斐不让庆裕帝前来,就算届时宫中没有赵斐坐阵,仅赵斐的那些爪牙看护,他们实施计划的可能性都会大大降低。
皇宫现在完全由赵斐掌控,宫外可比宫里要好下手多了。
许锦言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那我们就得逼赵斐必须要让庆裕帝参加祝祷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