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那种娇里娇气的声音。
她此时已经羞的满脸通红,哪里还能再叫出口,只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摇着头。
他暗暗叹了口气,“我只饶你这一次,等十日之后我们成婚,说什么我都不会轻饶你了。”
他说的“轻饶”这个词语,实有一语双关之妙,一是为了从她那娇软的双唇之间溢出的“夫君”二字,二是……
瞥着她那段如白玉一般温滑的脖颈,他坏笑了起来。
不会轻饶她,说什么也绝对不会轻饶她。他带着她就往床上走,她瞬间如临大敌,用力的停住了脚步,戒备的看着他的动作。
他偷偷一笑,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我气儿还没消呢,你又不唤我夫君,还不让我睡觉。你是不是又想让我生气!”
他的威胁很管用,许锦言立马就脸色微变,但她还是在话语上挣扎道:“你睡觉回府去睡嘛。老师府里的床太窄了,睡不下两个人。”
她还在解释,想将他劝走,然而他却勾了唇道:“这样,你睡我怀里,肯定能睡下。”
床窄?那不正合了他的意。
床最好窄到让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抱着他睡,一动都不能动才好。
她还是不愿意,在他的怀里轻轻挣扎,他却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道:“我今天为了你可是吓坏了,你难道不要补偿我一下的吗?”
她被他压在床上,一时动弹不得,想了想道:“那你要我怎么补偿?”
“今晚抱着我睡,抱一晚上不许松手。”他笑。
她不想答应,但他看见她有所迟疑,立马威胁道:“你不答应,我可就要生气了。”
她面有难色,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答应了,“那好吧……”
他瞬间眉开眼笑,一个反身,在床上躺好,等着她来抱他。
许锦言叹气,瞧了眼那俊美如天神般的容颜,明明是美成了画的男子,怎么就能那么无赖。
她慢慢过去,扯过了被子搭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已是深春,但是夜里还是不免有些凉意。
扯好被子之后,她以极缓极慢的速度过去抱住了他。
“抱紧一点……”他提示道。
她眉头皱了皱,但为了不让他又扬言要生气,她只能咬咬牙,更用力的抱住了他。
他这才满了意,也环上了她的身子,拥着她睡了过去。这一晚上,张正睡得极好,梦里似乎有一股甜甜的气息将他包围,紧紧缠绕。
但相反,许锦言就睡得就不是那么好了,睡着的时候还好,可醒来之后,迎接她的却是酸痛的胳膊和手肘。
她是真的紧紧抱了他一晚上没撒手。
手臂之酸痛,可想而知。
张正一起床,便神清气爽的赶在上朝之前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不忘将床上的她压在身下肆意亲吻了一番,直将她的双唇吻到有些红之后才带着满意的笑容从窗户飞了出去。
许锦言一脸惆怅的从床上起来,她心说这可怎么办,若是日日如此,等十日之后她嫁给了他,他岂不是会更加为所欲为。
那她还能起的了床么?
许锦言揉着酸痛的胳膊,有些欲哭无泪。
不对,已经不是十日了,现在只有九日了。
半夏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头凌乱,一脸愁意的许锦言,吓得半夏把手里的水盆都差点打翻。
半夏放下水盆,连忙跑过去问许锦言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经过一夜的思考,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半夏疑惑,“道理?什么道理?”
许锦言回头看半夏,语重心长的道:“宁惹小人,勿惹张大人。”
不一定他想出什么怪招来折腾你呢。
许锦言揉着自己酸痛的胳膊,她是再也不敢得罪张大人了,这一回他只是让她抱着他睡了一晚,那下一回呢?
会是个什么后果?许锦言连想都不敢想。
许锦言梳洗完毕之后,向王阁老请了安,被王阁老大肆嘲讽了一下“太阳晒到后脑勺了某人才起来”。许锦言有苦难言,她有什么办法,胳膊又酸又痛,穿衣服都费了不少的功夫。
王严崇嘲讽她之后就脚步一迈,出门上朝去了,走之前不忘留下一句“赶紧滚蛋,不要让我下朝的时候还能在府里看见你。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看你一眼就得被你气的少活几个时辰。”
许锦言也不说话,极老实的接受了王严崇的嘲讽。
又不是一次两次,她早都习惯了。
王严崇上朝之后,许锦言便在府里用了早饭,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在阁老府里乱晃,还顺手逗了逗大黄,但显然大黄不太爱理她,一个狗坐在花台之下,嗅着花香,眺望着远方。
“哎,大黄,你想什么呢!”许锦言摸了摸它的耳朵,但是狗连看她一眼都懒得抬眼皮。
一副你不要烦我的嘴脸。忍冬瞧着大黄摸了摸下巴道:“小姐,我觉得它可能是在想念张大人。”
什么?许锦言摸着大黄的耳朵陡然用了力。
大黄吃痛,“汪!”的叫了一声。
许锦放开它的耳朵道:“我警告你,你不许想他,你要是想他,我就再也不给你带骨头了!”
大黄呜呜了一声,屁股一扭,不在这里呆了,迈着四只蹄子走到了一个偏角窝下,还远远的甩了许锦言一个白眼。
许锦言冷笑了一声,你好样的,你这辈子也休想我给你骨头棒!许锦言甩袖离去,也不再看大黄。
半夏和忍冬同时摇了摇头,为了张大人,和一只狗生气,小姐可以,太可以了。
真是宽容又大度!
不再理大黄,许锦言在阁老府里随意转了转,掐了一下时间,赶在王严崇下朝回府之前火速离开。
也的确是不能再呆了,许府里的动静估计也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