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看着陈安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意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陈安是觉得自己如今没资本跟他计较,还是他向来精明,只是如今才肯将自己的精明展现出来?
这些皇甫嵩自然不得而知,但看着陈安如今语气笃定、气定神闲,皇甫嵩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他们二人这样,怎么看起来陈安竟比他更像是主子了?
“既然你去探了两次,何以我一次也不知道?你若早些让我知晓,说不得我也能在襄王府少受些罪……”
皇甫嵩伸手在桌案上敲着,这才四下打量屋里的摆设,虽不及襄王府奢华,可皇甫嵩也看出来了,这里的每一件物什都不是凡品,如此看来这竟是陈安刻意布置的?
“回殿下,当时属下不敢打草惊蛇,所以才没敢跟殿下相见,想着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险,这才擅自做主隐瞒了殿下。”
看着陈安请罪,皇甫嵩扯了扯嘴角,这又不是他头一次先斩后奏了,他应当已经习惯了。
“这么说,那日襄王府的那场火也是你放的?”
陈安点了点头,如实承认:“营救殿下并非是什么容易事,自然要先引开襄王府的目光,属下只能出此下策,将襄王府的人都引去扑火,这一头才好高枕无忧的去救殿下。”
皇甫嵩听得陈安这么说,不由得拍了拍双手,赞扬道:“果然是好法子,如此看来,这几年你倒是大有进益,不仅安排十分妥当,就连主意也比往日里更好了,倒显得我不进反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