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坐在他旁边一桌的是几个衣着光鲜的少年子弟,但看那几人一身的衣着饰物便知出身不凡。
“是啊,我听我爹说了,襄王妃在蜀中遇到了些麻烦,因此受了重伤,能不能醒来还是两说呢……”
只见一位身穿宝蓝色长衫的男子无不叹息的摇了摇头:“想当年,襄王殿下下落不明,咱们这位王妃愣是将襄王殿下留下的烂摊子逐一收拾了起来,不然哪里会有如今的国富民强?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位奇女子啊……”
“谁说不是呢?我瞧瞧跟你们说,听说那襄王殿下也受了伤,而且是伤在头部,不晓得如今好了些没有,这襄王府啊,看着光鲜,如今只怕连个支撑门户的人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这京城里啊,瞬息万变的,想当年京中最得当今皇上宠爱的皇子可是宁王,后来是襄王,再到后来是太子,如今变成了襄王府的小世子……咱们这些人啊,当真是看不清皇上的心思……”
皇甫嵩在一旁听着这几位纨绔子弟们闲磕牙,便不由得心惊肉跳,他险些激动的上前去询问他们几人,好去确认一番皇甫晔和叶倾城的下场是否当真那样惨。
“说起来,还是宁王府的下场最为凄凉,也是宁王自己糊涂,放着眼下的大好荣华富贵不要偏要作践自己,上个月我娘去那水仙庵进香,听说里头几个洒扫的姑子瞧着竟像是从前宁王府的女眷,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也在跟着做活,当真是可怜的紧,可怜的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