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在场的舵主们又是一阵凑趣,眼瞧着天色渐,玄武堂里的诸位这才各自散了。
却说这玄朗身长玉立,只见他从玄武堂离去后,便径直往玄武堂外不远处的一处小院子而去。
在他离去不久,从玄武堂跑出来个清瘦少年,那少年一路跟着玄朗到了玄朗的院子里,玄朗进了院子,那少年便跃上了玄朗院子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玄朗的院子。
“舵主回来了,可是要现在就吃饭?厨下今晚做了舵主爱吃的葫芦头,也烫好了竹叶青。”
玄朗轻轻“嗯”了一声便顾自进屋去了,只留普伯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而后普伯叹了口气,便去厨下将玄朗的饭菜送了进去。
亲自替玄朗布好饭菜后,普伯站在一旁,苍老而担心的声音显而易见:“舵主,今日你分管的那些人来找过您,说是巴州那边的人已吃不上饭了……”
玄朗正要将酒送进口中,听了普伯的话,端着酒杯的手一颤,而后示意普伯继续往下说。
“朝廷至今还未派人前来主理,若是就这样放任不管,只怕蜀中今年要饿死不少人呐。如今又是夏日,要是那些灾民没有及时处理妥善,说不得还有一场瘟疫呢……”
玄朗俊朗不凡的脸上顿时便露出了几分忧色,而后他开口说道:“今日堂会时,我已答应了堂主过几日就去劫官府的粮仓,只要官府的粮仓一开,便能救不少人了!”
普伯惊讶的看向玄朗,而后便摆摆手摇头说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玄武堂虽说人多势众,可官府到底是官家的,若是跟官家对上了,只怕咱们没有好果子吃,舵主,您怎能轻易答应堂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