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父皇,儿臣这些日子仔细查阅了我朝各项赋税,便有些想法想要跟诸位臣工一同商讨。”
皇甫嵩说完这话,特意的看了一眼皇甫晔,见皇甫嵩兴趣缺缺,他心中陡然便生起了一股怒火来。
他皇甫晔凭什么对自己不屑一顾?他是皇后嫡子又如何?赋税这项差事只要自己漂漂亮亮的交了差,往后他皇甫晔还有什么脸面来早朝?
“你说!”比起刚刚秦洛回话此刻昭武帝的声音辨不出喜怒来,他只应了一声,便示意皇甫嵩继续。
“商贾自古重利,朝中忽然增加赋税,对商贾来说他们定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且大郢这几年来天灾、战乱不断,若是赋税闹得狠了,便会动摇国之根本。据这些日子不断访查,朝廷想要提高赋税,又要商贾心甘情愿的接受,朝廷便要鼓励商贾,这样才能达到双赢的局面。”
皇甫嵩的话音刚落,礼部尚书梁川便站了出来反驳:“臣有异议。工农士商,商贾为最末,若如殿下所言大肆鼓励商贾,百姓见有利可图,便都去行商,殿下可想过工匠无人,农户无人的局面?”
“是啊是啊,梁尚书所言极是,商贾的身份若有所提升,咱们这些读书人辛苦数十载难道是图的跟商贾一样吗?”
“殿下还未说完,众位便断章取义,未免太过轻率了吧?”
说这话的乃是吏部尚书陈渝楠,他的目光扫过窃窃私语的同僚,而后目光落在皇甫嵩身上。
见状,皇甫嵩便再度开口,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往年朝中皇商都是有定例的,因此众位皇商不过是略走个过场就给宫里送货。若是以皇商的身份作为鼓励,所有给宫里供货的行商不再固定,而是以实力竞争,且皇商禅联三年,有了这样的好处,商贾们又岂会再将区区赋税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