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平郡主说到此处时,不禁潸然泪下,只要她一想到她即将要远去西戎,去到一个再也没有皇甫嵩的地方,她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的揪疼。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行径是能帮到皇甫嵩的,她便无怨无悔,总想着去试一试。
“庆平,你明知道他们母子都是不安好心,一心只想着利用你,你为何还要这般不管不顾的拿自己做赌注呢?你是本王的女儿,你留在京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为何这样想不开呢?”
庆平郡主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脸上渐渐露出明媚的笑容来。
“父王,女儿留在京中又有何用?今日听说宁王妃有孕,明日听说宁王侧妃有孕,女儿还不如远走他乡,再不要听说这个名字,女儿也想要有自己的天地。”
安王听庆平郡主说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一般,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喃喃道:“你这又是何苦?”
“女儿曾经独自一人在宫中时,十分害怕,那时候每日夜里都是嵩哥哥哄我睡觉,但凡其他人说我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时,也是他为我出头,这些年来都是他为我出头,如今我能为他做一点事情,我很高兴。”
庆平郡主再一次跪了下来,她恭恭敬敬的对安王说道:“女儿多谢父王生育之恩,今日女儿就要出阁了,还望父王日后善自珍重,女儿在西戎定会时时为父王祈福的!”
庆平郡主再度给安王行礼叩首,安王混浊的眼中泪水肆意,他忙弯腰将庆平郡主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