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青淡淡的道:“治好不难,难的是保住她腹中那块肉,毕竟她底子就很难有孕,服食禁药强行受孕,生出来的也是个有问题的娃,反正先把她命救了,到时候生不出来就找个没人要的孩子代替一下就完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变通?”
阎天吉就像是被一道闷雷砸了一个晴天霹雳,怔怔的看向她:“王妃,你……你这么做不是骗人吗?这……这会不会不道德啊。”
“怎么就不道德了,这样一来,我能救她性命,二来还能替堂子里那些没人要的孩子寻个富贵人家找个父亲母亲疼爱,这可是积德,懂不?”
韩若青翻了个白眼,她手里的银针扎进女人的肌肤里,捻动了下,女人发出一声嘤咛声。
阎天吉嘴角抽了抽:“你。你厉害!”
“谢谢。”
韩若青回头看着他笑了笑,手里的银针更是捻动的飞快。
不多时,女人缓缓的睁眼,刚才在皇甫府门口的激动情绪已经没有了,她吃力的撑着婶子坐起来,打量了韩若青片刻,才反应过来道:“你,你是那个给皇甫家看诊的大夫?是你救了我?”
“是。”韩若青点点头,“你颅内有积血,应该是早前遭过撞击,所以若是你太过情绪激动就会抽搐晕倒,这情况越发的会恶化,到时候你会有性命之忧。”
女人怔了怔,虽然她听不懂什么是颅内积血,但是后面说的症状确实是对的,她叹口气:“死了就死了吧,我女儿被皇甫越糟蹋成这样,连官府老爷也不管,还说我是碰瓷儿的,狠狠的打了我五十个板子,若不是想给我女儿讨回一个公道,我早就一头撞死了,活着根本就没有意思!”
韩若青和阎天吉互看了一眼,阎天吉忍不住道:“你说皇甫越祸害了你女儿?可皇甫越向来与他夫人鹣鲽情深的,这不是众人皆知吗,为何……”
“这些都是胡说的!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咳咳咳咳……”
女人连连的咳嗽。
韩若青劝道:“你不要太激动,好好想想把事情说清楚,如果是真的,这个仇我能帮你报。”
“你,你能帮我?”
女人一脸的不敢置信,“皇甫越这么有钱,官府老爷都被他买通了,你不过是个大夫,纵然是医术高明,但,但如何能帮我?”
韩若青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我如何能帮你,这你就不要管了,不过你要是真的想伸冤,那你把冤屈先告诉我,这我才好判断到底要不要帮你,如何帮你。”
女人审视了韩若青片刻,挣扎着起身在要下床跪下。
韩若青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免了,该说的赶紧说,我时间宝贵。”
哎,看这女人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也不知道该不该收点诊金?
韩若青心里嘀咕着。
女人沉默了好半天这才开口:“我是个寡妇,与我女儿相依为命二十年,半年前,我们母女俩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女儿偶遇了去给夫人求签的皇甫越,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富可敌国的商人皇甫越,他也没说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个过路要进京投奔亲戚的穷书生。
我们母女俩可怜他,让他住在自己家,一来二去,他与我闺女生了情意,还拜了天地,之后我闺女怀了孩子,七个月之时,他给我闺女炖了一只鸡,说是养身体,我闺女吃了后腹痛难忍,我着急的出去找大夫,却因为着急没带银两又折返回来拿,我亲眼看到,看到……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