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秋蝉推门进来。
李暮晚抿了抿唇,忍了忍,只能福了福转身跟着秋蝉走了出去。
出了泰明殿,李暮晚脚步顿了顿:“你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帮我盯着殿下,他今晚一直都魂不守舍,我估摸着他惦记着那个韩若青。”
秋蝉噎了下:“可王爷明明不喜欢那个女人啊,为何还要挂心她?还不是那个女人手段太高了,还跟皇甫越有染呢,真是个狐狸精。”
李暮晚沉思了片刻:“皇甫越也是大川有名的富商了,向来与他那个妻子陈氏十分恩爱,也从来不曾听说他与韩若青有什么过往,这个也太奇怪了,莫不是韩若青故意使出这么一招,兵行险着,好让殿下动心关注她?”
这很有道理啊!
秋蝉连连点头附和:“没准就是如此,她一个乡野村姑哪里有什么机会认识到皇甫越,这不就是看着殿下要休妻娶你了,她这个王妃的位置保不住,所以才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想让殿下关注她,因着皇甫越的事,暂时丢掉休妻的念头,我看这女人不好对付!”
李暮晚手一点点的握紧成拳,恨得是咬牙切齿:“真是个贱人!我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的!你去给我盯着殿下,务必不能让殿下今晚还回去找那个贱人!”
“殿下今晚不会回去吧?”
秋蝉虽然这么问,但是心里也没多少底气,如果说厉墨寒真的对韩若青一点都不上心,那为何今日还要亲自送韩若青去医馆,后来还送她回府?
李暮晚冷哼了声:“先盯着,有任何不对立即向我汇报!”
“是。”
秋蝉飞快的点了点头。
*
“那个女人在府中做什么?”
厉墨寒放下手里的竹简,单手撑着额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脑海里总是闪过那个女人追着皇甫越的时候那双眼,痛苦,悲戚,盼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成了他从未见过的韩若青。
暗处跃下一人,回道:“王妃在……屋顶上喝酒。”
“什么?”
厉墨寒俊脸刷的一沉,那女人又喝酒了,还跑到屋顶上去,是想着喝醉了直接摔下来摔死算了是吗?
暗卫颤颤的应声:“王爷不用担心,刘淑等人在四周护着呢,王妃不会有事的,而且给的也只是果酒,喝不醉的。”
厉墨寒闭了闭眼,很是烦躁:“本王让你去查皇甫越,查到什么了?”
暗卫道:“属下已经查了,但与平时知道的没有任何的差别,皇甫越从没与韩若青见过面,韩若青之前也一直在乡下,从没来过京城,按着道理说,他们不可能相识,除非……”
“除非什么?”
厉墨寒蹙眉。
暗卫小心翼翼的道:“除非韩若青不是真的韩若青。”
厉墨寒眼底寒光微闪,像是想到什么,忽而吩咐道:“传消息回府,让刘淑给她换一壶酒,让她越快醉越好。”
暗卫噎了下,还没问个所以然来,厉墨寒已经起身,随手将搁在旁边的披风披上,看起来准备出门,暗卫急急的问道:“殿下,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何处?”
厉墨寒淡淡的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