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那么明显!
那就是师父!
他也来了,可为什么他不认她?
难道是怪自己任务没有执行好吗?
“师父,你在生阿青的气吗?”
韩若青从地上爬起来,呆呆的坐在那里,雨水肆意的浇下来,将她整个人的坚强都一点点的摧毁,只要涉及到师父,她才会变得软弱,才会变得不堪一击。
身后不远,厉墨寒冷冷的盯着她,眉宇之间的愠怒堆积成褶皱。
“师父,我真的好想你,你说过任务执行完了,就娶我的……”
韩若青抱紧了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仍旧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思念,盼望,孤独,全部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师父,我真的好想你,我想当面跟你解释,任务不是我故意失败的,我没有让你失望……”
突如而来的一场大雨,路上行人少了很多,但零星的几个撑着伞走过,忍不住有些吃惊。
雨水完全模糊了她的视线,侵蚀了她的骨血,她冷的发抖,忽而觉得没了力气,整个人往后一仰,倒在地上,一双男人的鞋走到她跟前,她似乎看到厉墨寒浑身阴鹜稚气站在她的跟前。
“师父,我想你,阿青想你了……”
韩若青嘴里低低的呢喃着。
厉墨寒没要刘淑给他遮伞,他蹲下/身,俊脸极其冰冷,他拦腰将韩若青横抱而起,韩若青下意识的挣扎,却也没什么力气,她哽咽的哭了:“我想回家……”
回那个属于她和师父的基地。
厉墨寒将韩若青塞进马车里,韩若青身子缩着呆坐在角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没了往日的风采,死气沉沉,判若两人。
“你嘴里的师父是皇甫越?”厉墨寒没回太庙,反倒也跟上了马车,他紧紧的攫住韩若青的眼睛,语气阴冷,“大川最富可敌国的商人皇甫越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师父?”
韩若青浑身湿透,冷的她不自觉的抖了抖,她狠呼吸了一口气,没回答,起身就想下车。
手臂猛的一紧,她被厉墨寒拽了回来,按在马车壁上,他捏紧了韩若青的下巴:“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韩若青低头咬了他的手一口,面无表情。
厉墨寒手上吃痛松了手。
见她这副模样,浑身怒意如火似的在熊熊的燃烧。
他冷笑了声:“韩若青,上回你喝醉就把本王当成你那个什么师父,又亲又抱,现在当着本王的面,路上还有这么多人,你竟然如此不要脸!韩若青,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吗?”
韩若青缩了缩脖子,缓缓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殿下,你不是都已经要休了我了吗,问这么多做什么呢?你为了你的青梅竹马,我为了我的救命恩人罢了,你不欠我,我亦不欠你。
本来我还想着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绿我在前,我要让你赔偿一大笔钱才会离开王府的,但现在我不计较了,休书你现在就给我,可好?”
“你!”
厉墨寒一把捏住她的喉咙。
马车外的刘淑惊的尖叫出声:“王爷!”
厉墨寒死死的盯着韩若青,手里的力道收紧,口气极差:“韩若青!还没有女人敢这么戏弄本王!你是头一个!怎么,现在就想拿休书然后去找皇甫越吗?本王还没死!容不得你胡来!
而且本王可从来没有听过皇甫越与外头任何女人有染!他府中早就有一房娇妻,都十多年了,虽然未生过子嗣,但仍旧如胶似漆,发誓不会再娶!特别是你!少给本王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