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人能有这么个名分已经是万幸的了。不过这名分大约你也快要守不住了!看在你今日对我有恩的份上,将来我可以求他在后院里给你留个位子。”
文青羽气结:“云染小姐是还没有睡醒吧,若是还没睡醒,只管睡就是了。可是一定要记得,梦话什么的梦里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要真的说了出来。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秋云染面色一白,水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极快的却又恢复了平静。
“你终将是个下堂之妇,我也不与你计较。”
“我是下堂之妇?”文青羽眉峰一挑,本不欲与她争论这些,可这人实在太讨厌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怎么能不给她好好长长记性?
“那敢问谁是丄堂之妇?云染小姐莫不是以为,会是你么?”
秋云染一声冷哼:“自然会是我,我手中掌控着飞鱼军。飞鱼军的强大,想来你也是听说过的。哪个上位者不想要掌握在手里?荣王他是天下最睿智的男子,自然分得清楚谁是精华,谁是糟粕。”
“哦?”文青羽眸光幽幽:“本妃竟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再蘸之妇,居然还能做了一国的王妃?即便,本妃真的会是下堂妻,那么上堂那个,怎么也该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才是。轮的着一个再蘸之妇?”
“你……”秋云染面色一白,脸上便再也维持不住先前那一番端庄倨傲。脸色一沉,眼底便染上了毫不掩饰的怨毒。
“你还有事么?”文青羽淡淡看她一眼,这人特地将她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她对听到的这些真心没有多大兴趣。
“没事的话,本妃走了。”
“等一下。”秋云染皱了皱眉,出声唤道。
文青羽的身子已经挪到了马车边:“我对你说的事情并不十分感兴趣。”
秋云染抬眼凝视着她:“往生蛊的事情你也不感兴趣?若是你叫本小姐心情愉快了,本小姐也许……”
“抱歉。”文青羽眸色一冷,毫不客气打断了她的话。
“往生蛊我的确有几分兴趣,但不一定非得要你来告诉我。即便你不说,本妃也有的是法子查出来。本妃一向不喜欢被威胁,本妃肯来见你,并不是为了往生蛊,而是可怜秋老国公一把年纪却还要为你奔波。”
秋云染抿了抿唇,眸色越发的阴冷:“你不怕我叫祖父不听从你的安排?你不怕我们躲起来,你再也找不到?”
文青羽抿唇一笑:“这整个大周天下,除了本妃给你找的地方。你若是还能找到更好的地方,尽管去好了。”
秋云染狠狠一滞,眸色闪烁不定。最后却化作了一丝不甘。
她怎么会不知道,如今的境况之下,整个大周再没了她立足之地。
明智的话,她怎么都不该去得罪文青羽。但是,一看见那个女人,她的心里便升起一丝嫉恨,如同万千的蚂蚁在啃食着心脏,半刻都不得安生。
“你要送我去哪里?”
文青羽眉目清淡,似乎并没有瞧见她眉眼当中的纠结:“疏勒。”
“听起来不似中原?”
“恩。”文青羽点了点头:“是在大周西北天门关外那一大片沙漠之后的地方。那地方一般人找不到。“
秋云染水眸一紧:“你是要我去送死?”
谁不知道天门关外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沙漠上寸草不生,莫说是水,据说连棵树都不能存活。那种地方是人呆的?
文青羽看她一眼:“除非,你还有更好的地方去。”
言语之中,竟是丝毫不否认就是要秋云染送死。
秋云染噎了一噎,终于低下了头:“你的身份,我没有告诉祖父。”
文青羽耸了耸肩:“如今我既然能来见你,你便该知道,我对身份这东西,实际上并不怎么在意。”
秋云染顿了一顿,终于叹了口气:“往生蛊是以我的血液喂养,当日诱无痕布下破龙血誓的阵法,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文青羽清眸眯了一眯,这些,不该是秋云染最倚重的秘密么?怎么就这么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
“我年幼之时,便有人暗中教授我这些东西。后来,也是他将方郧送到了国公府。那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你若是有手段,只管去查。”
秋云染凝眸向她看去:“我只想提醒你,那人很可怕,也很是让人意想不到。你若猜不出他是谁,这一辈子便注定只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到最后,你会死。”
她唇角勾了一勾:“不单是你,即便是强大如玉沧澜,哪怕是子车世家,只要是与他为敌的,都得死!”
秋云染的声音渐渐染上了一丝得意,竟轻快了起来。
文青羽冷冷看她一眼,毫不犹豫掀开了车帘。
“你不想知道他是谁了么?”马车里骤然响起急切而尖利的声音:“只要你肯让我留在荣……”
文青羽骤然回首,清眸中掠出丝毫不掩饰的冷芒。马车里的秋云染陡然间便低了下来,气氛似也随着那一眼,而瞬间的凝固。
秋云染的话给死死卡在了喉咙里,再吐不出半个字。
“呵呵。”文青羽一声低笑:“本妃说过,本妃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