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长安被人下了药,还能是谁干的?自然只能是鬼鬼祟祟出现在他营帐中的自己最有嫌疑。
至于那个暗卫,该是找不到的了吧。济准才不会让那样的人留着给她当证人。
原来,这才是济准设的局!
军营之中宣,淫是死罪。她早就知道济准对她动了杀机,也实施了防备。哪里想到,他居然能狠的下心,用自己的儿子来陷害她?
如今,她的确是百口莫辩。
“既然没有人证。”济准声音冷冽而残酷:“本帅只能相信,少主对我宁北军不满。是以,想用那样肮脏的东西来败坏我儿的名声。秽乱军中,挑拨是非者,斩!”
“呵呵。”文青羽看了看济准:“元帅可知道桃花醉是什么样子的药?那种药若是没有解药,只能死。”
济准的神色突然变了一变,却听到她继续说道。
“元帅这个时候不是该好好关心下济长安的死活么?怎的瞧起来,元帅似乎笃定济长安根本不会有事?莫非,元帅未卜先知知道自己儿子根本死不了?或是说传闻中元帅对自己儿子诸多维护,根本就是假的?”
这话说完,坤山大营众人将脑袋低的更低,恨不能直接钻到了泥地里去。
“来人,传军医。”
文青羽没有再说话,似笑非笑看着济准。
他能狠得下心利用自己的儿子,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用了那样霸道的药。即便真的给了他女人,依着济长安如今这样虚弱的身子,又哪里禁得住这样子一夜的折腾?
只怕,到了最后,也只能是个死。不过是早死还是晚死的问题。
工夫不大,便看着军医一路小跑了过来。
济准快步走到了他身边,脚下步子颇有几分踉跄:“长安现在如何?”
“回禀元帅,少帅情况不好。若是再没有解药,只怕会……会……”
“解药在哪里?”这问题,他却并不是问的文青羽,而是军医。
军医老脸一红:“那种药,还需要问解药是什么?”
“来人。”济准大掌一挥,眉头颦了半晌,终于说道:“去红帐选个干净的给少帅送去。”
“济元帅这么做,可有考虑过少帅的身子?”洛夜痕悠然说道:“他可能承受的住这一夜的春风?”
济准身子顿了一顿,终于咬了咬牙:“不知,子车家主可有什么良策?”
“羽儿天生异能,她的血液百毒不侵,自然也能解百毒。想来,小小的桃花醉该是不成问题。”
济准双眸一亮,却多少还有几分纠结。
文青羽看了洛夜痕一眼,他这么说什么意思?还想着要她放血去救济长安?
洛大美人一向不许自己受伤,这会子怎么这么大方?居然要自己放血去救济长安?
“暗月少主。”济准突然朝着文青羽拱了拱手。
文青羽回头看去,济准眼底除了纠结不甘,似还有些她看不懂的了然和后悔。
“只要你肯出手救了长安,今日之事……”
文青羽颦了颦眉:“我可以救他,但却并不是因为愧疚。我还是那句话,济长安的事情,与我无关。”
“元帅!”
济准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到远远传来了一声疾呼。
下一刻,众人身后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急匆匆跑了过来。
“启禀元帅,粮仓无故起火,火势又急又猛。粮草只怕所剩无几。”
“什么?!”济准脚下晃了一晃,险些没有站稳。
这一次,不但是他,连手下这些坤山大营所有的官兵,眼底均是升起了一丝惊骇。
好端端的青天白日艳阳高照,粮仓周围又有那样多的兵丁看守。怎么会无缘无故起了火?还能把粮草给烧了个精光?
粮草对于军人的意义非同凡响,没有的粮草,眼看着便又要过冬,不是要人命么?
“还剩多少?”
传令兵哭着脸:“只剩下不到十担。”
济准半晌无语,坤山大营是一座新营。军营里的士兵大多是刚刚就近招募来的,并不如宁北军一般的稳固。若是叫他们知道了粮草被烧,只怕这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坤山大营,便要不复存在了吧。
他怎么能够甘心!
“随本帅前去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