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19 凤侧妃真倒霉</h1>
文青羽只觉的浑身上下软的水一般,仿佛一下子便没了骨头,再没了半丝力气。
一双清眸也再没了往昔飞扬的神采,如今只余下一片迷蒙,如同蒙着一层薄薄的春水。那一双手臂却仍旧环在洛夜痕脖颈上,并不曾放下。
洛夜痕勾唇一笑,屈指,轻轻按向文青羽的唇瓣:“青青这是在邀请为夫?”
“嘶。”洛夜痕的指尖带来一片刺痛,文青羽吸了口气,眼眸中瞬间恢复了清明。
这一次,便清晰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某人似乎……有某个地方跟平时不大一样。
“唰。”的一下,那一张明媚的容颜便彻底红透,将那芙蓉样娇艳的女子一张玉颜点缀的越发明艳。
洛夜痕的眸色便又深了一深。
文青羽前世与连胤大婚数年,怎会不明白那变化是什么?便一下子推开了洛夜痕,站起了身。
“洛夜痕,你个……”文青羽咬了咬牙:“色胚!”
再看自己腰间的丝带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前襟也极是松散,领口给扯的极低,隐隐露出里面雪白诱人的一抹春光。
对面那天人样的男子却仍旧如刚才见到的一般,衣冠整洁,面容晴朗。
心中便更是羞恼,自己这一世的定力也太差了!
洛夜痕叹口气,凤眸中极是无辜:“为夫只是想跟青青解释下为什么泡冷水,青青不是想知道的么?”
文青羽默了一默,清眸在床榻和软榻间微微一扫,还有什么不明白?
昨日他们本来睡在一张床上,洛夜痕应该是个正常的男人。
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正常的女人一起睡在床上,还能发生些什么事情?
所以,泡冷水之后,他只能到软榻上去睡了吧。
“其实,青青若是很介意为夫睡在这里,我倒是不介意回去。大不了就是完成我们大婚后一直忘记进行的事情。”
文青羽朝他翻个大大的白眼:“你若是不怕那什么人亡的话,尽管来试试。”
“所以说……”洛夜痕勾唇一笑:“等为夫身体好了,就可以了么?”
文青羽脸色一黑,她是这么意思么?是么?
洛夜痕是用哪只耳朵听出来,她是这个意思的?
“雨荞?”文青羽陡然一声大喝:“荣王府里那么多的人口,都没有什么事情要请示下主母的么?还是说,荣王府里的下人都特别能干,完全不需要主母?”
洛夜痕微微一笑,一双凤眸再度落到手中书册上,哪里还有刚才半丝的魔魅?一张如诗如画的容颜,清淡如水的云端高阳一般。
文青羽咬咬牙,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每次被搅乱了心神的那个就只能是她?
“雨荞,听到了没有?”
“来了。”雨荞立刻推门进来,却绝对不敢抬头。一双小手紧紧揪着自己腰间的丝带,显然很是局促。
她哪里敢走远?实际上一直守在廊檐下,屋里面的情形她是半丝不敢直视。心里实际上却是极开心的。
是以,并不想叫别人去打扰了两位主子好不容易培养出的情感,便一直守在了门口。
听见里面文青羽叫她,知道是小姐恼了,故意拿着她转移话题。
一时间,进退维谷,很是纠结。
文青羽怒了,明明刚才不规矩的那个是洛夜痕,最该脸红的也该是洛夜痕。怎的如今始作俑者,一脸淡然的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不曾发生过。
而,她贴身的丫鬟一张脸却红成那个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有多虐待自己的丫鬟了呢。
“你给我抬起头来,我吃人么?”
雨荞纠结了半晌,方才支支吾吾说道:“奴婢……可以抬头么?”
洛夜痕唇角一勾,翻过一页书。
文青羽脸色则彻底黑了:“你要是喜欢低着,这辈子就不要再抬头了。”
“那还是抬着吧。”雨荞撇了撇嘴,迅速扬起了脸。
这一下子房间里的情形便尽收眼底,见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销魂。终于长长出了口气。
文青羽深呼吸,这屋子她是真不能待了,再待下去她绝对会被气的吐血。
“我刚才问你的话都听见了没有?”
“听到了。”雨荞定了定心神,终于恢复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其实,确实有件事情,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奴婢本来想着等小姐用了早膳再回禀的。不巧,小姐和王爷在……忙,所以……”
雨荞小心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完全没注意到自家小姐越来越不善的脸色。
“既然有事,怎么不早说?我看你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那么喜欢守门,改明儿,我叫福伯直接领你去门房当差好了。”
雨荞狠狠噎了一噎,一张笑脸迅速皱了起来,小姐您被王爷占了便宜心情不好,可也别拿下人出气好么?
洛夜痕缓缓朝着这边瞟了一眼:“本王倒是觉得,雨荞这丫头不错。明事理,知进退,懂得审时度势。”
文青羽暗暗翻了个白眼,若不是看某人为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一定得好好教训他一顿,叫他明白到底该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