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04 见见红,才喜庆</h1>
刺客首领似乎微微一愣,片刻后面庞上却松了一松:“你骗我,我们根本没中毒!”
文青羽抿唇一笑:“有人告诉过你,本妃的毒是下给你们的么?”
刺客首领又是一愣,心底里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猛然觉得手中一软,怀中挟持的人质重重向地上倒去。
文青羽眸色一冷:“杀!”
清冷的声音一出口,天上地下一道火红流光率先向着人群飞去。
所有人都看到,那明媚的女子手中捏着发簪一样的凝霜刺半空里随手一划。极细一道寒光闪过,天上地下便多出一嘭鲜艳的亮色。
刺客高大的身躯如同秋后收割的麦田,一个个倒伏下去。
“哎。”明媚女子月下轻叹:“杀人这种事情,我真是一点都不喜欢!”
倒在地上手脚不能动弹的朝廷命官们,不由狠狠打了个哆嗦。
不是你不喜欢,是个人都不会喜欢好吧!
鲜红的血湖自她脚下流淌,直叫月色下那一袭红衣越发的妖娆。
那一夜的文青羽,便自此成了燕京城众多文官心底最恐怖的梦魇。
史料载,大周大历九年中秋夜,荣王府大婚夜突逢变故,百官遭遇窃贼投毒。荣王妃扣留满朝文武。王府闭门擒贼,府门关闭整整一夜,第二日天明方才开启。
开启之时,荣王府血流成河,死尸堆积如山。宾客却个个完好无损。
死的是什么人,没人知道。死尸怎么处理的,也没人知道。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终究成了谜,所有人对那一夜的事情似乎都讳莫如深。只知道那一夜后,浓郁的血腥味半个月后才渐渐散去。
史称那一夜为,半月之殇!
与市井中的热闹喧嚣不同,朝堂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所有人,仿佛都不曾经历过或者听说过那一夜的血腥恐怖,整个燕京城上下一片诡异的平和。
“少主,人来了。”
文青羽缓缓放下手中筷子,在秋露递上的丝帕上擦了擦手。清眸眯了一眯。
屋门轻响,屏风后云开慢悠悠走了出来。
文青羽挑眉望去,一身月白衣衫的云开淡雅从容。清俊儒雅的脸庞上带着淡淡一丝笑,如墨青丝只在脑后用发带随意的一系。行走间,那一抹沉稳的风华怎么都无法让人忽视。
文青羽唇角勾了一勾,想起洛夜痕说过,风止云开长的太好了,以前没怎么在意。如今看来,可不就是太好了么?
“少主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云开微微一笑,俊逸的面庞上流淌出一丝魅惑:“再看下去,我也变不成银子。”
文青羽默了一默,这就是她在自己手下人心中的形象?
一个视财如命,只跟银子亲的俗人?
“云开,你怎么跟少主说话呢。”秋露微微颦了颦眉,显然对于云开的态度很是不赞同。
云开不在意的看她一眼:“我相信,少主定然不会介意。”
说着话,他便将手里面拎着的钱袋轻轻放在了桌上。
文青羽一双清眸明显亮了一亮:“多少?”
云开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二百三十一万两。”
“二百三十一万两银票?”却听到莲霜突然叫了一声,声音明显兴奋的紧:“云开哥哥,你就这样子拿出来了?”
“不然还能怎么拿?”云开唇角勾了一勾:“还要敲锣打鼓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莲霜连连摆手:“二百多万两的银子,你就这么拿在手里大摇大摆的走,不担心么?”
云开淡淡斜他一眼:“你不说这是二百多万两银子,谁会知道?笨!”
莲霜抿了抿唇,眸子中闪过一丝委屈。她不就是担心么,担心有错?
文青羽打开钱袋抽出了几张,又重新扔给了云开:“这些你留着。”
云开淡淡看她一眼,瞳眸里明显带着一丝嫌弃:“这东西实际上你可以自己留着。”
文青羽无语,那袋子里是二百多万两的银子吧。扔到哪里不都得打破了脑袋的抢么?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被人嫌弃成这样子?
云开不在意的瞟他一眼,为什么嫌弃,你不知道么?
文青羽叹口气,好吧,她承认这袋子里不仅是二百多万两的银子。还是满满一袋子的麻烦!
燕京城里关于荣王府大婚的赌局终于有了定论,谁都不曾想到,结局竟然会是通吃!
只因为荣王妃廊檐下豪气万千那一句,本妃今日迎娶荣王。
所以,无论你押的是荣王能不能顺利迎娶文青羽,这一局都输了。
所以,将近二百万两银子的赌资便尽数归了庄家。
那么多的银子,能不眼红?
可以想象,有多少人马都在明里暗里打那一批银子的主意。
云开缓缓喝了口茶,傻了才会去想把这批银子拦在身上。
“风止呢?”文青羽将银子毫不犹豫扔给了云开。反正这玩意,她是不准备拿着的。
“在善后。”云开挑眉:“不然,你以为我能来这么快?”
“大赌坊是不是该找个靠山?”文青羽摸索着自己精致的下颚:“这种小事情,不是你和风止该操心的。”
“已经找到了。”
“哦?”文青羽微微一愣:“谁?”
云开撇了撇嘴:“沈凝蝶。”
文青羽微微一愣,沈凝蝶……是谁?
“你说的可是飞鸿楼的头牌花魁沈凝蝶?”秋露微微颦了颦眉,轻声说道。
云开看了看她,唇边的笑容越发的邪魅:“除了那个沈凝蝶,还能有哪个沈凝蝶能叫风止看上眼的?”
秋露突然抿了抿唇,清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