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21今夜你受累了</h1>
“不然,”凤眸陡然一寒:“爷心里不痛快,就换个法子叫自己痛快!”
“是。”文青羽几乎咬碎了一口牙,自己前世怎么就把文青羽赐婚给了洛夜痕呢?
前世的自己是有多不长眼,果然重活一世,才能看清自己的愚蠢!
“不委屈?”洛夜痕心情大好,笑意妍妍,珠玉般的容颜可与日月争辉。
“不委屈。”
“真的?”
“真的!”
文青羽笑的万分真诚,藏在被子里的手却拧的自己生疼,不那样,她实在不敢保证会不会把这可恶的妖孽男人踹下去。
“那么,从现在起,不准再故意支开飞翩,你每日的行踪必须叫爷知道。”
“好!”
“说吧,今日你支开飞翩去了哪里?”
“你知道?”
“废话,爷掌灯时候就在等你了。”
这么早?文青羽微微一愣,她怎么从来都没发现,洛夜痕竟这么在意玉鸣溪的死因?
不然,那没心没肺的男人凭什么在乎她的生死。
“我……”
她刚准备说些什么,头顶屋瓦轻轻一颤,悉悉索索一阵急促声响,似有什么在屋顶爬行,无数棍子样的黑影从屋瓦破口跌了进来。
洛夜痕突然放开文青羽,一把掀开帐子,昏黄灯光中一双凤眸染上了夜的冰寒。
悉悉索索的声音向着床榻快速接近,洛夜痕薄唇一抿,口中发出尖细的哨声,四下里骤然一静。
文青羽这才看清,床榻之前十步之外密密匝匝全都是毒蛇。
儿臂般粗细的毒蛇,一个个高昂着三角形的头颅,猩红的蛇信不住吞吐,尖利的毒牙上不断淌下令人作呕的粘液。一双双猩红的小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近在咫尺的床榻。
那紧绷的身体,随时都可能会给人致命一击,这个时候却一个个中了邪一般,直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即便文青羽两世为人胆子再大,看到这样的境况还是阵阵的头皮发麻。
“有刺客,保护王爷!”
院子里骤然一声断喝,立刻响起刀剑相击的清越。
洛夜痕凤眸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杀意:“你待在这里,爷去看看。”
“算了,”他眸光扫过直立不动的蛇群:“你还是跟本王一起出去吧。”
“等一下。”
文青羽在脚下踏板上轻轻一踢,“轰隆”刚才还平整光洁的地面陡然间开裂,地上蛇群一股脑掉了下去。
文青羽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粉末看也不看撒进地坑,随即一把将油灯扔了进去。
“呼”地坑中瞬间蒸腾起炙热的火焰,文青羽双脚再一踏,地面恢复平整,房间里温度却因为地下猛火的炙烤逐渐攀升。
洛夜痕凤眸狠狠一眯,黑色瞳仁中却发幽深。
她房间里居然有机关?那样决然狠辣的手段,哪里需要他的保护?
若是刚才他没有将她压在身下叫她不敢乱动弹,那么……
“王爷别误会。”文青羽笑的一脸温良无害:“青羽的机关只对付畜生,不对付好人。”
一双清眸神采飞扬,死男人,别以为老娘好欺负。
“哼。”洛夜痕凤眸中陡然间升起一抹赤红,迅雷般将床上衣服抓起披在身上破门而出。
“一个不留,杀!”
院子里那一道声音依旧的低悦,却不再有丁点魅惑慵懒,充满了嗜血的狂暴。
飞影,飞鸾,飞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即便是淡漠如尘的飞翩都愣了一愣,那是,那是王爷?
那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双目赤红的男人,真是是他们一贯仔细的王爷?
这么些年,王爷虽然行为越发的荒唐,可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再没什么可入他的心。
今天,这状况,是在生气?
再扭头一看,廊檐下那清瘦纤细的身影,懂了!
爷这绝对就是,欲求不满的邪火!
洛夜痕周身流转着狂暴的弑杀之气,猩红双眸中翻滚着浓重的肃杀,随意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冲入人群中。
脚下迅速铺开一条血路。
文青羽皱了皱眉,四大隐卫都到了,这个时候完全成了摆设,一个个戳在院子里不去料理刺客,都盯着她看什么?她身上又没长出花来。
院子里十来个黑衣人根本就不够洛夜痕一个人砍。
那货杀人手段极端残忍血腥,一会飞出条胳膊,一回削掉条大腿,风华轩里瞬间倒伏一地支离破碎的死尸。
夜风中漂浮着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
洛夜痕凤眸一眯,薄唇边没有一丝笑意:“收拾干净。”
那人仍是妖孽到极致的一张完美容颜,只是这个时候,却已经没有了平日的魅惑,幽深双眸中的嗜血,叫人从心底里发寒。
“你从宫里回来的?”
“恩?”文青羽眸光一寒,他知道?刚才在房间里还不知道,出来杀了几个人就知道了?
那么,这些杀手是从宫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