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好似得了撒癔症,嘴里重复念着叶荣笙的名字,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叶荣笙同样紧紧抱着自己的弟弟放不开手,微微颤抖的掌心从叶瑞宁的发旋沿下抚摸,就怕自己不在他身边的这段日子,自幼起疼爱的弟弟瘦了累了,他抬起叶瑞宁眼泪模糊的脸,心疼地擦了又擦,“宁宁。”
“小公子——”
“荣笙。”
一时间三个同时开口的男人对视,戚长亭牵着马掉头,立在马车前看着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叶荣笙身上的少年人。
“荣笙。”
叶荣笙抱着叶瑞宁,眼眶微红的摇了摇头。
众人皆知叶家大公子处事不惊,喜怒不形于色,戚长亭若认识的叶荣笙,便是大难临于当头,叶家被封,他同样维持理智,莫说红了眼眶,即使被他以保护的借口变相囚禁在身侧,叶荣笙不曾变过脸色,冷冷淡淡地对他。
叶荣笙无视戚长亭与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的面色,小心翼翼抱着叶瑞宁拍抚,低语安慰,却不料此举非但没把人哄好,叶瑞宁哭得更凶了。
“哥哥你去了哪儿,我找你找了好长时间,嗝——”
小公子哭起来毫无颜面,心底眼里只有他数日未见的荣笙哥哥。叶瑞宁用泪水控诉对方的无情,将懵懵懂懂的他以保护的名义抛在这里,他担惊受怕,拖着一个大肚子无能为力,眼下见到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哥哥,哥哥,不要再抛下宁宁了……”
叶瑞宁扒在叶荣笙怀里,哭的势头只恨不得把他自己镶嵌在叶荣笙身体上,无论去哪儿都必须带着他,不准再扔下他一个人。
赵肃神色清冷,目光落在叶瑞宁对着他的后脑勺,以及叶荣笙环在他身后拍抚的手上,眼里写满他不悦的情绪。
野兽对所有物有着非常强烈的占有欲,自己的东西身上只能沾染自己的气息。
赵肃欲分开抱在一起的兄弟两人,在他动手前,小公子肚里的小怪物轻轻踢了他一脚,叶瑞宁这才有所察觉,他的举动压到了小怪物,小怪物在向他表示不舒服呢。
“哥哥……”
叶小公子赧然退开,手指头仍紧紧撰着叶荣笙衣裳的一角,湿润的眼睛满是依赖。
“这段时日你去了哪里,爹呢?”
他左右张望,竟一时忘了身边还有赵肃和小九跟着呢。暼见赵肃发黑的脸色,他往叶荣笙身后靠了靠,肚子贴着对方的手臂,终是招来叶荣笙困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