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赵肃不在意的神态,显然并不将他的话当真,故而急道:“我爹爹曾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人一辈子有个对你真心相待的人便是最大的幸事,你看那些娶了三妻四妾的男人,有多少人真心相爱的?”
赵肃心笑他天真,又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一个人甘愿放弃整片花丛,那是圣人才会做的事,我们都是凡夫俗人,学那些圣人做派何不是为难自己。”
叶瑞宁:“……”
山民就是山民,说的话尽是歪理,他那点儿少爷做派又立起来,对赵肃越发看不起。
他下巴高抬:“也罢,本公子不与你一般见识,说再多你也不明白其中道理。”
赵肃扯扯嘴角:“小公子高兴便可。”他一个大男人何必与乳臭未干的小子多做计较。
灵河村安宁,偶然发生几起打闹之事,都交由赵肃去压管,叶瑞宁本以为村长会对他此举进行阻止,后来从几位山民口中得知,赵肃维护村内和平已有数年,不论是外来惹事抑或村内土霸,皆被赵肃出手教训过,
这日赵肃又去外头找人教训,叶小公子厌嫌地跟在他后头,不满道:“你走慢点儿,本公子追不上!”
赵肃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他一个大少爷追在后头,失掉面子,好似他才是莽汉的跟班,真丢人!
叶瑞宁咽不下这口气,死死瞪着赵肃一双稳健长而结实的腿:“赵肃,是村长出钱让你教训人么?本公子不喜欢争强好斗的性子,你改改,改回来了,公子我一高兴以后还会给你赏钱。”
赵肃缓了缓步子,斜眼瞅去,道:“小公子,我向来就好教训人,一日不动手,我的拳头就发痒。”
“……”叶小公子嘴巴张了又张,干巴巴憋出两字,“粗莽。”
“嗤,小公子瞧不上我这等粗人,大可不必强求自己跟着我去。”
叶瑞宁眉毛拧成一条线,像个小老头般,嘴里碎碎念着一大串道理。叶小公子圣贤书被逼着在私塾里念了不少,家中哥哥对他宠爱,但学识丝毫不允许他怠慢,每个月除了夫子的课检,哥哥也会定时抽查,倘若没学好,哥哥便要亲自督促教学,语气都不温柔了。
“赵肃,你这样迟早不行,若日后有人告到官府,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赵肃慢条斯理道;“小公子可是在关心我这等粗人?”
叶瑞宁瞧他无礼还贫嘴,遂骂:“罢了,不听本公子一言,本公子还求着你不成?不过是看你可怜,想来你们连城里是何种风光都不曾见识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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