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再去一趟前线？”慕迟一很快明白了季晓的意思。
季晓点头，“反正我们现在很自由，而且你现在这么强，就算只有我们两人也没什么危险。”
说话间，她已经双眼冒出小星星，一副无比崇拜的迷妹表情。
慕迟一忍俊不禁，捏了捏季晓的鼻尖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抱大腿了？”
季晓嘿嘿一笑，眼中却闪过一抹失落，叹道：“我现在总算明白梦君他们当初的心情了，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强，自己却怎么也追不上，实在是太难受了。”
虽然她也为慕迟一的进步感到高兴，但对自身同时也有一股失落，好不容易领悟了生之规则，一口气登上秘境二十三层，那一股得意劲儿在慕迟一面前已经荡然无存。
“其实我只是运气好一些。”慕迟一似是为了安慰季晓，突然开口说道。
季晓瞟了他一眼，跟她还说客套话，她都懒得理他了。
慕迟一却认真道：“说起来，我领悟水之规则的时间比你还要晚一些，要不是曾经那一次空间跳跃让我无意中触碰到空间规则，说不定我现在实力还没有你强。”
他说的“空间跳跃”是指被米纳追杀，操控机甲灰影逃跑时无意中闯入空间跳跃点，最后传送到未央星域。
季晓已经不是曾经的小菜鸟，当然知道凭着一具机甲进行空间跳跃有多难，巨大的负荷会让机甲瞬间粉碎。连机甲都扛不住，更别说肉身。
慕迟一一直说是运气好，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在那时候触碰了空间规则，季晓也从来没去深思，或许她潜意识也知道，肉身进行空间跳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不是慕迟一触碰到空间规则，他那时候就已经死了。
但那时候的慕迟一还是一名普通武者，能触碰到空间规则固然有运气的成分、九死一生间的潜力爆发，也不能否认他本身就悟性惊人的原因。
他如今的实力，可以说有一半都是他用命换来的。
季晓望着慕迟一，神色柔软，这个傻瓜，为了安慰她，竟然用这样的理由，到底是安慰她还是想让她担心？
慕迟一把季晓拉向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突然低声开口，“晓晓，我们结婚吧。”
季晓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低低应道：“好。”
虽然她本来打算主动求婚，但两人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究竟由谁提出又有什么关系？
慕迟一眼中闪现泪光，对于这个结果，他毫不意外，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想哭？
从家族覆灭的那一刻起，他活着就只为了两件事，一个复仇，一个就是她。
现在，他终于有实力能护得她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