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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顺和谈了五年的劈腿男朋友分手了,在一个晚上。
很平常的一个加完班的晚上,沈顺从便利店回到家,在玄关处发现了两双摆放凌乱的鞋,地板旁边还散落着一条皱巴巴的领带。这两双鞋的其中一双是顾珏的,沈顺每天都能见着,很熟悉;另外一双嘛,也很眼熟,毕竟前两天他们高中同学聚会上面才见过张泠穿。
顾珏的初恋男友是他高中同学,叫张泠,是个特别美的oga,这个沈顺知道。自己当年能跟顾珏谈上也纯粹是捡了漏了。正好碰上顾珏张泠二人吵架冷战,因为张泠家里要他要出国上大学。顾珏见张泠心就要抛下自己出国读书的样子,一怒之下跟他分了手,适逢不懂得审时度势的沈顺朝顾珏表明心意,顾珏头脑一热,就答应了沈顺的表白,虽然他当时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个了解,纯粹只是为了气一气张泠。
沈顺当时可太高兴了,毕竟顾珏可是标标准准的高富帅、优质alpha,校内外一致默认的校草,哪是沈顺这样普通工薪家庭长出来的普通样子的小透明beta能搭上的。
沈顺轻轻关上家门,没换鞋,轻手轻脚的走进客厅,听见里面的激烈声响,嘴角歪了一下,像是在笑,要不怎么说呢,知道的少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他当时在同学会上就觉得这俩人指定有问题,张泠主动跑过来要挨着顾珏坐,顾珏跟他碰杯喝酒的时候眼神都要拉丝了。要不说这俩人是老情人呢,默契地都把坐在顾珏另一边儿没人找聊天的沈顺当空气了。
卧室里面顾珏激战正酣,沈顺听了都佩服顾珏风采不减当年,毕竟他们因为性生活不和谐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一般都是顾珏定期去st找些小鸭子疏解释放下alpha无处安放的信息素,实在憋不住了才找沈顺让他用五指姑娘帮帮自己。
沈顺是个beta,按理来说没有oga那么娇气,在床上应该也更放得开些。但是谁能想到呢,沈顺底下还长了个逼,是个不折不扣的畸形。也正是因为他beta的身份,顾家那边知道他俩的事儿,但一直没提两个人结婚,除了顾珏妈霍萧,也是个beta。
顾珏嫌弃他那畸形的性器官,更没有耐心在性事中多花费半小时去扩张那两个个比常人要小得多、生涩得多的入口。再加上沈顺是个没什么经验的beta,他父母因为他先天畸形的身体还那么幸运能攀附上顾家,对顾珏已经是千恩万谢,所以在性生活上更多的都是叫沈顺忍耐。
在一开始因为下体撕裂失血过多沈顺被送去几次医院后,顾珏就对沈顺失去了性趣,在好事者的推荐下去了一次gaybar,之后就频频流连st夜不归宿。
对此沈顺一开始还挺难过,但后来也就渐渐麻木,由着顾珏来了,那份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带着崇拜的、遥远而虚幻的爱意也就因为诸如此类的琐事在这五年时光中给消磨殆尽了。
沈顺看着卧室跟前脱下的皱成一团的衬衫和西裤,听见里面张泠像是失去神智的高亢呻吟,一只手默默掏出了手机,划到相机页面,点开了录像,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深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或许生活真的磨练了自己,他此时一点也不难过,反而冷静得可怕,脑子里已经无比清晰地想好了下一步,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虚掩的卧室门被啪的一下打开,沈顺跨入室内,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在床上赤裸纠缠的两个人。他皱了皱眉,没料到是二人采用的是oga上位的姿势。即便身为beta,他也被室内高浓度的信息素、汗液、精液的味道给熏得够呛。
“!顺儿!你t有病吧!把手机给我放下!”顾珏听见门响,反应极快地把早已失去神智的张泠一把揽进被窝里,自己翻身下床搂了件裤衩就要去抢沈顺举着的手机。张泠已经是彻底宕机了,红着张大花脸手臂伸出被窝要去抓顾珏,oga本能地留恋强大alpha的气味。
沈顺在看到顾珏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就预感大事不妙,确认了一眼确实录上像了,把手机一关揣进衣兜里,撒丫子就往屋外跑。
听见身后传来的顾珏踉踉跄跄的急促脚步声,沈顺无比庆幸自己当时坚持要住这套离便利店近的小房子,没跟着顾珏回顾家三层高的老宅子住,不然的话这会儿早该被顾珏追上了,跑都没地方跑。
空气中顾珏咖啡豆味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沈顺知道这是顾珏下意识在使用alpha的身份来压制自己。可是这对他一点儿用没有,他不仅是个畸形beta,还是个腺体发育不完全的beta,这意味着他天生地就对各种信息素不敏感。
所以信息素压制对他来说屁用没有,反倒有点像是一条狗在附近撒了泡尿,空气里弥散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骚味。
沈顺也就是在刚刚才闻到,张泠的信息素应该是奶油味的,咖啡豆配奶油,还挺配。
沈顺不合时宜地想起店里最近新上的咖啡,叫阿芙加朵。难喝得一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下年轻人些就好喝这些咖啡,连原来卖的很好的袋装奶茶都不怎么愿意光顾了。
', ' ')('他跑到门口,把大门一关,不管顾珏怎么捶门大喊,又或者是拉门推门,沈顺就是不开。
他因为肾上腺素快速分泌,手指哆嗦着把钥匙插进门孔里转了三圈反锁住,没把钥匙拔下,这样任凭顾珏喊叫拍打,亦或者终于想起来用钥匙去开门,都打开不了这扇门,他给反锁了,顾珏现在做的一切只是无能狂怒。
沈顺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点亮手机屏幕叫了个车,事发突然,他今晚只能暂时歇在店里。
他们住得偏僻,在城区的角边,虽然没有顾家老宅离市中心要开车3小时那么远,但为了将就顾珏不愿意住市里的老破小公寓,他们最后还是选在了这里,城郊的花园别墅区。
沈顺抽了两口烟,这个习惯不好,顾珏说了他两次见他不改就没再提了。而沈顺自己也想过要戒烟,但便利店工作经常需要他值夜班,不抽几口烟根本熬不了一整夜,所以戒烟的计划也总是以失败告终。
门那侧敲打声音渐渐平息,沈顺估摸着是顾珏累了,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打的车快要来了,他最后深吸一口烟,大半个身体都依靠在门上,对着门朝里边的人开口说道:“顾珏,咱俩就这样吧,再耗下去也没意思。其实看到你和张泠能破镜重圆我还挺高兴。”沈顺掸掉烟灰,即使顾珏没反应他也自顾说道:“我录视频也没啥别的意思。就是吧,咱俩谈了五年,按理来说我也该知足了。但你知道的,这五年我没找你要过一分钱,除了这套房子是你家那边给的首付,月供都是咱们各付一半,平时水电气啥的也都是对半开”
门那边突地传来一记重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沈顺没被吓着,琢磨出些意思后又笑了,他知道这是真的生气了,不愿意搭理他。他太了解顾珏了,顾珏也很了解自己。这不,他点到这个份儿上,顾珏也明白了,然后就生气了。
其实沈顺也不明白,顾珏跟他在一起五年图个什么呢?最开始可能只是做给张泠看,但人张泠都坐上前往阿美莉卡的飞机了,他俩还演戏,一口气不歇地又演了四年,人都深造完毕又坐飞机回家了,他俩还每分,谁看不说一句敬业啊。
沈顺对自己的评价很客观,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小帅,180的个在南方已经很可观了,学生时代也收到过几张女生给的情书。没那个闲钱去上大学,他早都出来打工,每天琢磨着怎么不让顾大公子瞧不起,勒紧裤腰带挣生活费。直到这半年才在便利店里算是安顿下来,平常因为要搬运便利店进的货身上也算是练出点小肌肉,但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颠倒的作息、青白的脸色以及才23、4就往下垮的眼角。
所以顾珏跟自己搭伙过日子是图啥呢,他们连性都没有,更别说爱了。要是说顾珏爱吃沈顺炒的菜这天南地北的,顾家找一个川菜师傅还找不到嘛,不至于让一个厨子和他顾大少同一屋檐下生活4年吧。
沈顺琢磨这事儿也挺久了,一直没琢磨明白。今天看到张泠,才多多少少明白了点儿。或许顾珏就是懒呢,习惯了有沈顺在身边儿了。
要是遇到更好的,立即提枪上马咱们顾少爷也是做得出来的,拿着正牌男友当备胎,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还能拿冤种男友打消家里人催婚的念头,一箭三雕,谁看了不说一句诸葛在世啊。
屏幕亮光显示车辆已到达,沈顺看着一辆白色商务车停靠在自家门口,朝他招了招手示意司机再等一会儿。
他转过脸来,为了拿点分手费继续苦口婆心的劝:“我也不是要敲诈,我没那个胆子敲诈您。我千不该万不该死要面子要跟你顾大公子a生活费,这几年打工挣的钱不仅一分儿没存下来,都用在补贴家用上,我还因为之前头脑一热想着给您买点儿能拿得出手的、倍儿有面的领带作礼物朝肖凯借了小三万呢。所以呢,哎我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这房子的名字我记得也没写我的吧,早知道当时就不跟顾妈妈谦让了。”沈顺说到钱,那是真心实意心痛,关键那领带买了也没见顾珏带过,更心痛了。他见顾珏还是不给反应,有点着急,他盯着红色的烟头寻思一会儿,有了对策:“我最近也确实遇到点困难,店里生意不好,我害怕我干着干着又失业了,我又缺那个救急的钱,所以我想,要不你顾大公子就行行好,给点分手费,咱们就好聚好散?”
外面传来两声喇叭,是司机等得不耐烦在催了。
沈顺连忙往他那边去,边跑边回头朝那栋曾经自己住过五年的房子喊话:“欸顾珏!我要的不多差不多五万块钱吧,你就当江湖救急做好事得了。我车到了啊,我先走了。”
沈顺坐上车把车窗打开,还想听听顾珏有没有回应,遗憾的是啥也没有,他就像是对着空气放了个屁,一股脑全都被吹散了。
而顾珏此时站在家门内,他已经从最初的惊怒冷静下来,但还是在听到那句带有回音效果的‘五万’时没控制住捏碎了手机,彻底不愿意搭理沈顺了。现在正烦躁得没边儿,在厨房接了杯水,琢磨起今天晚上这事儿来。
不怪他,沈顺跟他一直都是‘沉默是金’的相处模式,除
', ' ')('开他们最开始在一起的那几个月要稍微活泼点,沈顺后面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三句打不出个屁来。再加上他这一气之下找了个残疾畸形的beta,跟自己前任张泠一比根本没法看,被自己那帮哥们儿不知道嘲笑了多少次,正后悔着,也不想看到沈顺,更不在意他的变化,于是两个人处着处着就成现在这样了。
到后来顾珏看沈顺也不管自己出去过夜,还算识趣,每天晚上自己回来还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再加上顾珏他妈挺喜欢沈顺,这个和自己同为beta的小伙子,觉得他长得就清清白白的样子,特别讨人喜欢。顾珏为着他妈,又确实爱吃沈顺做的菜,也就没跟沈顺分,姑且貌合神离地过了那么四年。
“嘶”顾珏想得入迷,没顾得上喝口水,被自己点的烟给烫着手指,这才回过神来把烟给掐了。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抽了,对身体不好,张泠也不爱他抽,这还是这三个月来的第一根烟,虽然没抽几口,但也算是破了戒了。
卧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阵不算轻快的脚步声在慢慢接近厨房,是张泠起来了。他起得匆忙,估计脑袋还是迷糊的,就披了件衬衫,几乎是半裸着走到顾珏跟前。脸上红晕还没消,眼角还残存着刚刚激烈性爱导致的湿意,嘴巴也是肿的。
“珏,怎么出来了?”声音也是沙哑的,身上那股奶油味也带上咖啡的味道,张泠靠在岛台,就着顾珏刚接满杯的水喝了一口,又倚靠到他身上。
顾珏伸手摸上他腺体,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已经没了调情的心思。
“刚刚沈顺来过,给我看见了。他没说啥就走了。”顾珏感受到怀里张泠一僵,安抚似地将手覆盖在他后脖颈。
“他怎么说?”张泠没想到沈顺这么虎,但想他也憋不出什么坏招来。他手抓住顾珏的,从他怀里出来,放下水杯,正对顾珏问道。
“没怎么说。他能说些什么,就分了呗。”顾珏轻声嗤笑一声,不打算把他这段感情加上床照就值五万块的消息告诉张泠,太丢面儿了。
顾珏双手揽过张泠,娇小的oga很容易就被他揽入怀中,他下巴轻轻搁在张泠肩上,细细嗅着香甜奶油味的信息素,“乖,你明天就搬进来吧。”
张泠面露喜色,没想到沈顺说到做到,真跟顾珏掰了,自己本来还有点担心,怕他做事不干净,忙不迭点头说道:“嗯!太好了,珏,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
顾珏微笑着拍了拍张泠背,没搭话茬。鬼知道刚刚回国的张泠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在昨天结束一个月的外派回家,又是怎么跟掐好点儿一样,自己一下飞机就打来电话约喝酒吃饭,还把他带到一家没去过的gaybar,喝怎么就能那么巧,没喝两口酒张泠就适逢假性发情期,自己不得不把他带回家。
顾珏细细寻思着,总觉得是沈顺阴了自己一把,但没啥证据。再说有旧情人投怀送抱,他求之不得,就是想到之后沈顺如愿拿到那五万块会乐得来嘴巴咧到耳后根儿的样子就心气不顺,说什么也不愿意给。
床照又怎么样,沈顺当那些娱乐小报白写了吗,顾珏闲着的时候还叫小秘书去给他买过几份,里面尺度之大,甚至不知道从哪儿拍到了他那儿的特写,虽然上面遮了一层可有可无的白床单,但基本就跟裸着没区别了。总之他顾大少爷是坐视了‘多情又多金’的人设,还有些‘实力’,因此收获梦男梦女一大把。
颇有些破罐子破摔,顾珏心里拿定主意这回就要当一把铁公鸡一毛不拔,心情颇为不错的揉了揉怀中张泠的头发,对他说:“走吧,不早了,咱回去歇着去。你今天也累着了。”
顾珏拉着因为之前陷入发情而酣战、现在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的张泠回了卧室歇下了,睡前临了他又设想了一番沈顺虽然拿着自己艳照但又一分儿钱拿不到的精彩表情,心中不禁飘飘然,兴头上来了又免不了胡来一通,折腾张泠折腾到天光半亮才心满意足睡去。
沈顺这边儿朝顾珏别墅家门口喊完,在几声附近被吵醒正惊叫的家犬叫声中他忙里忙慌的上了车,关上门,在副驾驶坐下。他想着毕竟是深夜了,司机跑一天单,容易犯困,他坐前边儿也能多少帮着看点儿。
“手机尾号。”司机语气有些不耐烦,边说着边拿手指敲着方向盘,别说,就算这样,声音那是低沉有磁性,还算挺好听的。
沈顺麻溜地报出自己手机号,对司机师傅的小脾气也表示理解,毕竟人家等自己这么久,确实有点对不住。
夜深人静的,城郊路上半个人影都见不着,车里没放音乐,静得沈顺有点发怵,眼睛在车上到处乱瞅,这才发现自己上的车还是辆兰博基尼,正儿八经的烧钱车,感情这司机还是个富哥,晚上出来跑单体验生活?
沈顺越瞄这车越觉得古怪,瞧瞧这真皮坐垫,瞧瞧这暗黑色系低调高端又不失奢华的内饰,仔细嗅嗅还能闻见那种一闻就知道特别贵的香水的味道,沈顺心想,这是真富啊,拿这种档次的车来跑滴滴,说不定这位师傅跟顾大少爷是一个级别的。
说来也怪,
', ' ')('浸淫在顾大少爷周围,这五年来沈顺还是没能学到点儿金汤银碗的属于上层讲究人的生活,反倒是成天都在琢磨着今天店旁边菜市场蒜苗能不能降点价,哪哪儿超市明天又打几几折,期望在不算高的便利店薪水里抠搜出别墅的月供和水电。没办法,他只是一个beta,这个社会最常见的工蜂,不论如何他的生活已经注定了与琐碎之事为伍,是实用与性价比成就了他生活的底色。
心中一边想着,沈顺对这司机就越发好奇起来,忍不住跟他攀谈起来:“师傅,这么晚了,还出来接单呢!真是辛苦啊!”
师傅听到沈顺自来熟的搭话,只是礼貌性的嗯了一声,没起话头,意思再明显不过,人喜欢清净,不乐意有什么其他的交谈。
沈顺见他这样,心中先是有些鄙夷,这是一种常见于中低层人民对上层阶级的刻板情绪,但他眼光一扫,瞥见这位还算年轻的师傅脖子后面贴了一个不算显眼的、类似胶带似的东西,心里头那点儿瞧不起瞬间一扫而空,转而就着车内的灯光,细细打量起这位看着过分年轻、面容又稍显稚嫩的师傅来。
不算敞亮的暖黄灯光下,沈顺首先注意到的是司机师傅的一双手,与他自己指腹粗糙、大大小小疤痕满手心儿的手不一样,这司机师傅的手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一件艺术品,纤长、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精心养出来的,一点儿瑕疵都挑不出,此刻它们轻轻搭在车方向盘上,瞬间把那方向盘衬得又高了几个档次。
沈顺暗自咂舌,自惭形秽似的将自己的手揣回兜里,又偷摸着把视线上移,啧啧瞧瞧这白玉似的皮肤,他虽然也白,但很明显就是缺少阳光与正常作息的青白,就算在大太阳底下看也跟鬼没甚区别,但这位司机小哥的就不同了,皮肤白得像块儿上好的羊脂玉,瞅着就价值不菲,也肯定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更别提那下巴,那比他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的下颚线,那整都整不出来的高耸鼻梁,还有那一对浓眉以及额,正在盯着自己的、瞪得溜圆的大眼睛。
偷看被抓包,沈顺第一时间移开视线看向漆黑车窗外不断闪过的路灯,嘴上也不闲着,对人司机小哥观察的这么一小会儿,他心想已经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儿,瞅准个时机开口朝人说道:“司机小哥,你是从家里出来体验生活的吧!大半夜还开着滴滴,也是不容易啊。我没啥别的意思,就是看您这车特高级,心里特别羡慕,我一直想有一辆车来着,当然没您的这么上档次,我就想有辆能代步的车,上下班开开得了”
沈顺话音落了微微转过头去,见司机小哥没再盯着他,话锋一转,开始劝起人来:“家里人安排啥咱现在或许理解不了,但总归是为了咱们好。您说说,您一oga大半夜的开滴滴挣钱,这不是胡来嘛!有点儿太危险了嗷!您是没见过,不知道大晚上的什么牛鬼蛇神的都出来了,要是哪天运气不好遇见个不懂事儿的alpha,那是跑都没地方跑啊”说完沈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又连忙找补说道:“欸请您一定放宽心啊,我就一beta,也没啥坏心。跟您说这些也是因为看您”
他已经把这司机师傅当成又是一从世家大族里跑出来的oga,或为逃婚或为逃灾的,这年头其实也不是不常见。受新oga平权运动思潮影响,一大批oga走上街头向全社会呼吁alpha独裁社会不可取、应给予所有人,包括oga,平等工作、独立生活的机会与权力,禁止oga性化、奴隶化、圈养化等等诸如此类的,连沈顺看店的时候连着好几天被硬塞了好多印有各种各样的宣传纸条,因此今天好容易见着活着的了,他寻思也不能辜负这些宣传纸条的教育,立刻就劝上了。
他并不反对oga平权运动,相反的他觉得让oga自己选择出来工作反而才是对的,像之前一直由家族长辈、父母、alpha/beta兄弟决定oga命运的,那太专断了,根本就没把oga当人,当然是分外不可取的。但是像这种小孩儿他又瞥了一眼师傅后脖子处的抑制贴,大半夜跑出来开出租,或许是跑的时候啥也没带,就带了辆自己平时开的车出来。开兰博基尼跑出租已经够打眼的了,哪承想里面还坐了尊羊脂玉似的oga呢,这要是被不怀好意的歹毒之人撞见,那不真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这oga干啥不好,干啥也不能在夜里开出租啊!
沈顺越想越替这司机师傅心焦,这人瞅着还没他大,估摸着是刚成年家里才给提了辆车,要是出事儿了哪了得。他心一横又要张嘴去劝,话都递到嘴边儿了,一直没说话的司机师傅‘嘭’一声双手砸在方向盘上,车子一个急刹给停住了。
“我不是oga。”
沈顺吓得够呛,脑子倒还是打得滑,忙点头称是:“是是是,您不是oga,您怎么会是oga呢?哈哈,我也是脑子里缺根筋,说什么不好,您这派头,哪会是oga会有的呢,oga怎么敢开夜车呢?您说得太对了,您肯定不是oga,哈哈,哈?”眼见那司机小孩儿脸越来越黑,神经大条如沈顺也终于知道住嘴了,他表面上不断给这位不知道是从哪家跑出来的师傅不断陪笑,心里面门儿清,已经下了定
', ' ')('论:这是oga恼羞成怒了!自己也真是的,没一点儿眼色,干嘛拆穿人家,多没安全感讷!
沈顺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不周到,正想再安慰几句,哪知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哟,好兄弟肖凯打来的。
“欸师傅,对不住,是我刚刚说错话了,您见谅!这儿离我店里也不远了,要不我还是走过去吧,您也能早点儿收工。”沈顺没急着接电话,摁了静音,瞥了一眼导航上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3k,心里肉疼,面儿上倒还是笑着跟师傅赔了个不是。
害这可是兰博基尼的3k啊夜里打车本来就贵,他打到的还是辆专车中的专车,沈顺已经在庆幸幸好分手了,这个月不用还房贷,还能净赚五万,打车费总归是不愁了。
沈顺话说完车内是一阵沉默,只有他手机静音后嗡嗡的振动声,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小哥开了尊口:“没事儿,我还是给你开过去吧。”语气颇有些心气儿没收干净的咬牙切齿。
对此沈顺自然是千恩万谢,车子开回到公路上继续行驶,他也顺势接通了肖凯的电话。
“喂,凯哥,咋啦?”
“我去!你个没良心的,终于接啦!你再不接我以为你是寄在顾鳖孙家里,撇下我直接驾鹤归西了呢!”肖凯没好气儿的声音直穿沈顺耳膜,他没忍住将手机拿离耳朵远了些。
沈顺听筒声音放得大,在本就安静得要窒息的车里堪比扬声器了。宣柳心里本来就烦着,没想听这茬,奈何他俩声音太大,他基本上算是被按着脑门儿在听了。
“害,哪能的事儿啊,瞧你说的。小爷本来是个寿星公的命,都是被你这张损嘴给啐没了!”沈顺被肖凯逗乐,笑着骂了回去,没注意到车速放缓下来,“欸凯子你可得听好,这回小爷我啊,算是发达了!哈哈哈哈”沈顺一想到自己手机里顾大少爷的艳照,心情是美得来没了边儿,“这回总算能跟顾珏那王八羔子断了!我是那叫一个心情舒畅啊,想不到我沈顺也有今天!”
宣柳默不作声记下二人名字,手指握紧方向盘,车速进一步放缓。他是把这俩人真当啥坏人了,思忖着惩恶扬善回馈社会,顺带发泄点儿心底郁闷,正犹豫着呢。
这边儿沈顺正跟肖凯美呢,肖凯问他发生啥了他也不说。肖凯拿他没办法,又问了句:“那你现在是重归单身了,兄弟当然是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但是咱们呢,需要面对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那就是顺儿,你今晚歇哪儿呢?欸要不要来我这儿啊,你知道的,人家这儿总是为您敞开的~~”
沈顺被肖凯夹嗓子的话给真心实意的恶心到了,yue了一声,面上笑容一收,正经起来:“凯子你放心吧,我早合计好了,今晚歇在店里,正好最近月中要做活动,店里人手又不够,跟我一起搭班儿的,喏,就小陈,人考公真上岸了,这周提的辞呈,嚯,别提有多高兴了,我们还闹他要让他请客吃一顿呢,人也不小气,要说请我们吃烧烤呢害,扯远了,总之就是店里要做活动,风叔巴不得我们多上点儿班把小陈的空顶上呢。我都跟风叔说了,今晚再去帮店里做次盘点,再把货架整理了,明天李姐来了就能直接开店了。”说到这沈顺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自以为颇为隐晦地朝司机小哥瞥了一眼,然后对肖凯说:“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每次跟你一说准没正经事儿!就问你一句,周末小陈请烧烤你来不来啊,我记得你还给他补习过申论呢,人还问起你呢,我看那意思啊是对你有想法呢,哈哈哈”
肖凯一听,没管小陈咋想的,一听见他的顺儿请他吃烧烤,啥也顾不得,一股脑全给答应下来:“那我必须来啊!你跟小陈说啊,有我肖凯在,烧烤那天谁都不准再开酒了,我指定拿点儿真货给大家伙好好尝尝啊。”
沈顺切一声,肖凯是酒疯子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没打算在这儿跟他争,正要挂电话,却听肖凯又叫了句:“欸!顺儿,看在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上才准你叫的,下次见可别再叫我凯子了啊!记住啊!”
沈顺嬉皮笑脸回了句知道了,没等肖凯再开口就挂了电话。
他叫肖凯凯子是打小就有的习惯,谁叫小时候肖凯技不如人没他尿得远呢,愿赌服输就得任他叫‘小凯子’。
车子已经在便利店门口停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子落在车前窗上,细细密密的,有越落越大的趋势。
沈顺解了安全带,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是多少沾点儿多管闲事了,又看了眼车窗外没一会儿就被彻底打湿的街道。但这不是下雨了嘛,刚刚他看手机现在还不到凌晨三点,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去了,鬼知道这段儿时间会发生什么,说什么也不放心让这位司机小哥就这么独自离开。他不知怎么的,心就像被一根细麻绳给吊起来悬到了嗓子眼,就是觉得如果此刻自己就这么走了,他良心简直不安极了。
“咳咳”沈顺找着了个由头,就看在小哥刚刚没催他下车、耐心等在店门口让自己打完电话再开的车门锁的份儿上,他作为已经出入社会小五年之久的老大哥,更是有义务要对这初出茅庐的小o
', ' ')('ga多照顾照顾,“小哥啊”沈顺起了个话头,眼神在人身上乱瞅。
借着灯光沈顺看清楚他身上衣服都没标牌,也瞧不出牌子,但沈顺一搭眼就知道那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估计跟顾珏一样都是专门找人订做的,外边儿买都买不到,那才是真正的‘高级货’。
“你说这么晚了,咋还那么多人没睡呢?”沈顺意有所指的看向窗外,现在刚好是市中心许多酒吧打烊的时候,喝得个烂醉、三三俩俩拉拉扯扯的醉鬼们在街上借着大雨大声叫骂发疯,还有的喝高兴了‘性’致到了,连房都懒得开,把人拉进阴暗小巷子里脱了裤子就要做一场的,他们透过车内后视镜也瞧见了。
沈顺瞧见司机小哥有些发青的脸色,知道威慑教育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才软了语气,作出一副苦口婆心都是为了人好的样子继续说道:“这大晚上的,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咱要不就先歇一宿吧,等明儿一早,到时候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咱不愁没人打车没生意。喏,我就是前面那便利店里的一员工,您刚刚也听见了,今儿正好轮着我当班呢,想您开了一天车也累得慌,要不去我便利店里歇歇?店面虽小,但基本啥都有,这可不是我夸大,吃的、用的,还有衣服裤子卖呢。您看看,就当我谢谢您,赏脸进店里坐坐吧。”
沈顺心里头有点儿鄙夷自己狗腿的语气,感觉自己跟肖凯呆久了也沾上他那身狗腿子气了,但毕竟这司机小哥是个oga,还是从不知道哪个富豪政商家里跑出来的,矜贵着呢,自己说话小心点儿也没啥错的地方。
车内空气里不知何时开始散布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连嗅觉向来不灵敏的沈顺也闻见了。
哦原来这oga还是个信息素带血味儿的,难怪了,听说有些有钱人玩得特别变态,就喜欢养一些高高瘦瘦的oga拿来折磨,说是不见血就是玩得不够尽兴,如果眼前这个oga信息素是这么个情况沈顺连带着眼神都软了,心里已经脑补出一场oga不堪忍受压迫虐待、愤而出逃开启新生活的大戏,对这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孩儿更是心生怜爱。
宣柳对便利店里倒是没啥兴趣,但听沈顺这么一说,也默默寻思起来。有一点沈顺没说错的是他确实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还受了点儿伤,都到这个点儿了他根本不敢去医院看,但放着不处理指定要出岔子。他眯着眼睛打量起雨夜中的小便利店,店铺门帘处发着浅蓝色的灯光像是在黑夜中的一座发光的岛屿,他又不露痕迹的看了眼眼神莫名真挚的沈顺,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人铁定又想歪了,但他懒得再跟沈顺多说,跟他相处这小一小时时间,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人缺根筋,他与其白费口舌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沈顺殷切目光中宣柳终于点了点头开尊口说:“行,哥说得在理,到这么晚我也不想再开单了。”将车停在了店门口俩人下了车。
沈顺松了口气,正为这声‘哥’心花怒放,心想不管怎么说人好歹是留住了,他盘算着怎么多留他一会儿,进门的时候才注意到宣柳站起来比他还高了半个头,估计得有小两米,心念电转之间又啐了句变态的有钱人,对这小伙更是愈发同情起来。
“欸小哥,你叫啥呀?我是沈顺,刚刚打电话您应该都听见了吧,要不嫌弃,可以跟我哥们儿一样就叫我顺儿得了。”沈顺捞起门帘儿,正值班的李姐手上端着关东煮的材料正往锅里下东西,旁边放了一白瓷饭盒,里边儿已经盛了小半碗关东煮,热气腾腾地正往外冒着热气呢。
“欸小顺,来啦!”李姐放下手中汤匙,热情地跟沈顺打招呼,风叔提前跟她打过招呼,让她今晚先回家陪陪儿子,沈顺要来顶她班。她儿子最近要中考了,她巴不得少值些班能多在家陪陪儿子,于是她跟风叔说尽量把班都安排在了白天,晚上能回家跟儿子聊聊天啥的,早上还能给儿子做顿饭再来上班。
“嗯呢李姐,您快些回去吧,这大晚上的放默默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安全,您放心,店里我看着呢。”沈顺接过材料帮着李姐下关东煮,见她边收拾起小饭盒边拿余光瞅直挺挺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宣柳,他赶忙说道:“哦李姐,这我一朋友,叫柳子,这不才跟家里闹了点矛盾,又下大雨呢,正愁没地方去,才过来跟我住一宿。”说完他又背过身凑近李姐耳边悄悄说:“他是oga,正出来找工作呢,我寻思咱们店小陈儿不是走了吗,正好招人呢。我也趁机跟人做做思想工作,说不定就发展成咱们店里一员了呢。”
李姐又看了眼站在那清清瘦瘦的柳儿,心生怜悯,她知道oga都是特娇气、特美丽的,一般家里都是把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因此这小孩儿一言不发只站在那儿就引得她是母性大发,忙朝宣柳招手把饭盒递了出去:“欸柳子,咱虽然是初次见,我是李丽,就叫我李姐都成。喏,这是店里晚上卖剩下的关东煮,你瞧瞧这大萝卜,都给浸成淡黄色的了,铁定入味,别提多好吃了。我本来寻思给默默带回去作早饭,但我今儿早回去能在家做顿饭,就用不上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拿着吃吧,外边儿下雨了,怪冷的,正好吃这个暖暖。”
沈顺心道不好,李姐
', ' ')('热情没错,但宣柳这种人这辈子活到现在或许连关东煮是个啥都不知道,成天锦衣玉食的,应该是看不起这些‘贱民’才会吃的食物的,反正至少顾珏曾不止一次地表达他对这些食物的鄙夷,于是沈顺连忙伸出手想先替宣柳接住那饭盒,“欸多谢李”
哪料一直杵在店门口的宣柳听见这句话,没摆架子,也没跟李姐客气,不紧不慢走到柜台接过了那白瓷饭盒:“那我就谢谢李姐,我也确实饿了。”脸上还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李姐第一眼见这孩子长得俊心里就有些喜欢,又见他点儿不拿乔、大大方方的,心里对这孩子又多了几分中意,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又给人塞了许多零碎的吃的,才慌慌忙忙骑自行车回家做早饭去。
“行啊柳子,可真有眼光,这关东煮可是我们店里一绝,每天早上来买的人可多了,我敢说咱们店里百分之三四十的营业额都是它贡献的。”沈顺见李姐走没影儿了,丝毫不吝啬自己对宣柳刚刚有眼水高情商的做法,他看着那碗被重新放在柜台边儿的关东煮,“欸,你要是实在不饿,要不就给我吃吧?”
沈顺觉得可善解人意,刚刚宣柳接受李姐好意不代表他不嫌弃这些食物,到底是上层人啊。但见宣柳站在柜台跟前儿没反应,整个人头也低垂着,沈顺上前拿手摇了摇他肩膀:“喂,柳子?你咋啦,刚不还好好的吗,咋啦,被李姐感动到啦?抬抬头跟我说说话呗,这是柳二?柳二?!”
哪知这柳二被他轻轻一推直接嘭地一下栽倒在了地上,像是昏迷了一般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这可把沈顺吓得够呛,连忙翻过柜台蹲下身凑近柳二,
“卧了个槽”凑近了沈顺这才看到,宣柳上衣后背处已经打湿完了,一股浓烈的血味儿直冲鼻腔,再结合宣柳跟自己一样青白得不似人样的脸色,沈顺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那才不是他的信息素味,那是正儿八经流出来的血!
现在这血像宣柳身上下的一场大雨一样,血迹从衣服里渗出来,蜿蜒盘旋在便利店米白色地板上,沾红了店内招聘启事告事牌的一角。
经历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沈顺恢复理智,把彻底昏迷的宣柳扛回了便利店拐角挨着仓库的员工休息室。
狭小的休息室装扮得简陋,只摆得下一张行军床,原本沈顺是打算今晚在这歇一晚的,剩余的缝隙俩人面对着面站都够呛。沈顺把宣柳拖上了床,别说这oga看着清瘦,但那么高个个儿,沈顺连拖带拽这一趟也是累得够呛。好不容易把人翻过来摆在床上,沈顺瞧着宣柳后脑勺凌乱的发丝,心想人也不容易,估计原先柳二是被富豪养在家里的性欲处理器,那富豪多少还沾点儿变态的性癖,搅得这小oga呆不下去,非得逃出来,这不,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呢。
拿了点儿店里卖的酒精和纱布,沈顺看着趴在床上晕菜的宣柳,心想自己送佛送到西,先给包扎下止止血,等这小子醒了再跟他好好算账,问问人到底是咋回事儿。可不是沈顺抠不给人送医院,只是他实在是太穷了,这年头去医院光是挂个号都得花几大百新币,抵他大半月工资了都,要是再让医生问次诊开个药,嚯,小二万就跟玩儿似的,没了,那他还咋还肖凯的钱。实在是看不起医生,沈顺平时要是有个外伤擦破皮儿了啥的,都是自己在网络上找找视频,现学现卖消消毒缝个线,也没见出过啥岔子。
沈顺脱掉宣柳的外套,自言自语道:“对不住了嗷小柳,不是哥要占你便宜,哥就给你看看消消毒,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嗷,咱之后还是该谈恋爱谈恋爱,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去医院看医生给缝的嗷。”没办法,沈顺知道有很多顺直alpha有所谓‘处oga情节’的精神洁癖,有的极端的甚至无法接受oga身上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即便是医生留下的都很难接受。顾珏就是其中佼佼者,自己手背、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就没少被顾大少爷编排,现在好了,他终于找到他自己的雪娃娃张泠了,张泠娇生惯养的,身上要有疤那才怪了。
宣柳伤口处渗出的血已经把贴身的黑色t恤打湿了,沈顺看情况严重也不再耽搁,利索地把线、针准备好,准备掀开他后背的衣服。
哪知他刚碰到人后背,原本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宣柳跟通了电似的瞬间暴起,将沈顺啪一声压在床下,整个人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宣柳动作之快,沈顺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压了个人,手里的止血棉和针线都还紧紧捏住,旁边小板凳上的酒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洒了一大半儿。
“欸你小子!”沈顺回过神来有些生气,这小子弄半天没真晕过去,莫名其妙弄这一出搞得他是一头雾水,真是白瞎了他刚花小一百大洋买的纱布和酒精。
宣柳此时感觉难受极了,眼前发黑,心脏怦怦地跳,像是要把胸腔都要跳炸似的,他浑身都在冒冷汗,两只手不受控制地在颤抖,本能地想要撕碎面前所有东西。意识到自己在床上,身下还垫了个缺根筋的沈顺,长时间训练得到的肌肉记忆让他尝试从床上站起来,但四肢像罢工似的根本不听使唤,他越逞能想要撑着胳膊从床上站起来,但这个时
', ' ')('候床好像也要跟他作对,变得软趴趴,他反而是越来越陷进床里了。
“哎哎哎卧槽!疼,疼,疼啊柳二!!我勒个去,麻烦您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是沈顺,不是什么破床垫儿!”柳二大爪子一直朝沈顺胸口乱按,想要站起来,大小伙子本来就不轻,还卯足了劲儿想按在他身上起来,给沈顺痛个够呛。
宣柳听清楚沈顺的叫唤,短暂的恢复了理智,“抱歉。”手没再乱按,但还是想从沈顺身上先下来。
沈顺见他有所收敛,但还是一个劲儿在自己身上蛄蛹,忙抓住柳二小臂好声劝道:“柳二,柳二!你先别动,你听我说,你现在身上在流着血呢,哗哗的可严重了,我估摸着你可能是忘了,就刚刚,你搁咱柜台前,直挺挺地就晕倒了,给我吓一跳!哥没啥别的意思,哥就一beta,你别多想,就是给看看你背后的伤口,看下严不严重,严重的话我先给你把血止住,你缓过劲儿来咱要是想去医院,哥就陪你一块儿去。总之你先别动,喏,你看,我刚买的止血棉还有纱布。”
宣柳眼神一眯,看到眼前挥舞地沈顺手上拿的东西,这才松了力气,任由沈顺拉住自己的手。他倒不是担心沈顺要做些啥,从短暂的相处时光中他也看出来了,这不是啥坏人,倒是个热心肠的,就是脑子实在缺根筋。他担心的是他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脑袋就烧得厉害,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乱窜,烧得他难受,恨不得把全身衣服都脱了跑出去在雨里裸奔两圈。
沈顺见宣柳不再抵抗,心中一喜,忙把他手松开去脱他t恤,脑袋支棱起来透过宣柳后背去看他伤口情况。这不看不知道,宣柳后背早都被血给浸透了,原本白皙的皮肤被血染得没一处不红的,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儿直冲鼻腔。原本沈顺以为宣柳身上就一块伤口,最多是那种稍微严重点儿的割伤,哪知道他背上密密麻麻地全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给抽得来没留几块好皮。甩鞭的人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用的是带倒刺的鞭子,宣柳伤口处皮肤都给抽得翻了过来卷边儿了,泛着血花,有的地方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沈顺看得是一阵头皮发麻。
他心里有点犯怵,没处理过这么严重的伤口,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那个柳子,待会儿可能会疼,你忍着点儿啊,那个我尽量下手轻一点,你要是疼得慌,你就咬这个吧,实在不行你咬我都成!”沈顺把火机从裤兜里摸出来让宣柳咬住,但宣柳摇了摇头,脑袋没力气似的彻底埋进沈顺颈窝里。
沈顺见人都快歇菜了,知道拖不得,害怕一会儿宣柳疼起来咬到他自己舌头,还是拿了个瓶塞塞进他嘴里,咬咬牙新起了瓶酒精,倒在棉布上,由内向外擦拭起宣柳后背横七竖八的伤口来。
半昏迷的宣柳给疼得一激灵,反射性地抱紧了怀中的沈顺,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不光光是消毒伤口的疼,他感觉得到他身体里那股子燥热是越发耀武扬威,就算自己有心想要控制也没办法压制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嘶你也脱了,沈顺。”宣柳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沈顺起先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正被宣柳勒得气息不顺,直到宣柳的手伸进他衣服里边儿,才反应过来:
“欸,行行行,我脱,你先把爪子撒开。”沈顺本着病人最大由着宣柳胡来,反正自己是beta,也无所谓,但他左手酒精右手纱布的,根本抽不出手,“啧,不行啊,要不你给我脱吧,我腾不出我去!你咋这么烫?!发烧了?”宣柳手指烫得吓死人,沈顺忙用手背贴了贴他额头,不用说,肯定发烧了,搞不好还是高烧。
这下沈顺更是怠慢不得,特配合宣柳自己上半身也给脱了个精光,指望着人体降温能让这小oga好受些。
宣柳脱他衣服也是图沈顺身上凉快,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像是变成了个大火球,烧得他半点儿理智也没了。他嗅着行军床褥子带着的那股淡淡的湿气与霉味儿,恍惚间像是回到特别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哥跟自己关系还很好,他们还没有因为许达的事儿闹崩。要是自己早一点儿看清楚许达的心意,不那么一厢情愿,许达是不是就不会背叛自己,大哥也就不会做得这么绝。要不是影一估计他今天就直接交代在老宅里了。
俩人这下是肚皮贴肚皮的挨着了,从宣柳胸膛传来的热度让沈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加快了给人后背伤口裹纱布的动作,奈何宣柳这小子这时候反倒不老实起来,沈顺忙活到半夜本来就困,这都快第二天早晨了,他脑袋还没沾上枕头睡上一觉,本来就心烦,宣柳还不配合一直在他身上翻来覆去的,沈顺一个没忍住拿手背拍了下他后脑勺,
“欸,别动了小柳子,再扭一会儿伤口又裂开!”
这一拍下去不得了,本来还扭得起劲的宣柳突然就不动了,挺尸似的趴在沈顺身上,又把沈顺给吓了个够呛。
“哎,哎,咋不动了?小柳子,柳二?我去,你可别吓哥嗷,听得见你就吱个声儿,别一声都不吭啊”沈顺把裹了一半的纱布丢到行军床里侧,拿空出来的手探了探人鼻子,还在呼吸,问题应该不大。
只是这是烧
', ' ')('得有多严重啊沈顺纳闷儿宣柳呼出来的气怎么能这么烫,跟要烫伤他手指似的。他放不下心,轻手轻脚地把半晕过去的宣柳安置在床上,自己下床走出员工休息室,又去货架上拿了根温度计打算给宣柳量一下体温。
刚扭开休息室门把手,沈顺感受到一股劲风直冲他脑门,一团阴影弹珠子似的弹射飞过来,手下意识举起来要格挡,电光火石间他看清楚了,那是宣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还猫在门背后,沈顺又把手撤下,秉着伤员最大的原则任由人把他带到床上压下。
得,这下纱布肯定开了,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估计也得裂开。
沈顺以为宣柳是见不着人害怕了,又赶上他受伤那么严重,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突然袭击,于是没管宣柳拿衣服捆住自己手脚的动作,还温声安慰人说:“欸柳子别怕,是我沈顺,我去给你拿温度计了,你发烧了,可严重,咱量量多少度,一会儿吃点儿退烧药”宣柳人瞧着挺单薄,但手上力气倒大,给沈顺手腕上系了个死疙瘩,疼得沈顺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儿没拿住刚刚才买的温度计,“欸柳子你下手轻点儿啊,你哥再怎么说也是大大的良民一枚。再说了,你也不想想后背还有伤口呢,你可得悠着点儿啊,哥倒是不觉得疼,就害怕你那伤口一会儿又崩开,失血过多我可救不了了嗷!”
沈顺贴着床褥蛄蛹了两下表达自己的不满,本来就只供一个成年人睡的行军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空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涌起一股梅子酒的味道,“欸,这什么酒味儿?咋还有股梅子的味道?”沈顺鼻子翁动,察觉那股味道好像是从宣柳身上传来的,他支起脑袋在宣柳身上细细嗅,一边自言自语说道:“怎么回事,难不成oga的血这么好闻,还带水果味儿的吗?”
逼仄空间内青梅腌的酒的味道越来越浓,沈顺觉得奇怪,明明他没喝酒呢,怎么也上脸了臊得慌。那股好闻的味道他能确定就是从宣柳身上传来的,透过肩膀,沈顺又仔细闻了闻,基本能确定那是从宣柳后颈处传来的味道。
这时候就算迟钝如沈顺也知道宣柳这是不对劲儿了,但怎么个不对劲法他也说不上来。在沈顺记忆里他有意识地接触信息素的经历少之又少,顾珏又是个alpha,柳子一oga哪能跟他一概而论,况且他们也没做啥不正经事儿,沈顺能闻到顾珏信息素味道也只是在他们最开始的几次做爱里,但也没有这个时候宣柳释放出来的这么浓。
沈顺叫唤了几声宣柳,想问问他怎么回事,但宣柳像是聋了一样压根儿没听见,还自顾自的压在沈顺身上,一双铁臂环绕在沈顺脑袋两侧,箍得他下巴两侧下颚角生疼。
见没啥希望唤醒宣柳,沈顺寻思着不能再由着宣柳闹,开玩笑,他还好多工作没做呢,来便利店又不是来玩的。他虽然只是一beta不是啥力气特别大的alpha,但一个oga他还搞不定吗?想着沈顺就胳膊使力要挣脱宣柳给绑的结,哪知宣柳这时候倒是清醒了知道沈顺要跑,变本加厉地往沈顺身上压,连刮带蹭的,还伸出一只手抓住捆着沈顺手腕的那个死结压到了床头。
他俩的姿势也从汉堡包似的脸贴脸变成宣柳跨坐在沈顺上面,上半身因为压制住沈顺挣扎而贴在沈顺身上。
“我去你这小子力气还真挺大啊”沈顺死命扑腾了半天都没法挣脱宣柳,中场休息似的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气喘吁吁。
宣柳也累,还特别烦躁,觉得他身底下的人怎么就这么多事儿,不肯给他老老实实的压着,像是一只在拼命挣扎想要逃跑的猎物,宣柳血液里那股沸腾的燥热又叫嚣起来。他感受到身体在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脑袋像是停摆了一样,所有的反应与行动几乎都依赖的是本能。心跳加速,两只眼睛早就被汗水给迷得睁不开了,剧烈呼吸间宣柳没防住,挨了沈顺脑袋一下,像是被这一撞给撞出了身体躯壳,意识彻底短片儿。
沈顺眼看偷袭得逞,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宣柳给猛地按回床上,这下沈顺可感受出来了,宣柳这小子是半分力也没留,下的死手,弄得沈顺头晕目眩,在床上躺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宣柳趁机爬上来,双手死死卡住沈顺脖颈。
“咳咳柳子,是我啊咳”沈顺被掐得喘不上气,说话声音都嘶哑了带着气儿,硬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了点声儿,缺氧情况下他剧烈挣扎起来,手下意识去掰去掐宣柳扼制住他脖子的手,但就跟蚍蜉撼树似的根本动不了一点。
沈顺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他都快要给掐过去了,终于那双焊死在自己脖子处的手松了些,但也只松了一点儿,沈顺终于能透过没被完全封死的喉咙喘上点气儿,还没来得及高兴,那股子青梅酒味道就窜进他鼻腔,将他缺氧的肺部与胸腔全部占满。沈顺被呛得直咳嗽,想要把那股高浓度的酒味儿给咳出去,但这时候宣柳的手又收紧了,他一口气上不来,憋得满眼都是泪脸也涨了个通红,那股青梅酒味在他身体里像是有了意识一样到处横冲直撞的,沈顺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撞翻过来,连血管里流淌着的血都沸腾起来,全身上下却软趴趴的,彻底使不上劲了。
', ' ')('失去理智的宣柳感受到身下躯体紧绷着的劲松了,把沈顺被绑着的一双碍事的手高举过他头顶,俯下上半身去细细嗅沈顺,像是大型猫科动物在确认猎物的死活,下半身紧贴着沈顺的,还越缠越紧。
钳制住自己脖子的手终于松开,沈顺迫不及待想要开口唤醒咋看咋不对的宣柳,但他舌头就跟瘫痪似的,一张口发出的都是他自己听了都害臊的那种声音,索性咬住嘴唇把嘴巴给紧紧闭上。事到如今他算是明白了,那青梅酒味儿是宣柳信息素的味道,他一定是受伤过重给整应激了,释放高浓度的信息素,而自己就是个倒霉到家的倒霉蛋,还吸入了过多oga的信息素,也给整的浑身不舒坦。
“卧槽”沈顺不可置信的看向两人下半身紧贴住的地方,从宣柳那儿传来的高热让他彻底绝望,宣柳还仿佛印证他猜测似的褪去二人的衣裤,中途还嫌沈顺挣扎不好脱直接把沈顺地摊上淘的便宜牛仔裤给撕了个稀巴烂。
别看沈顺平时吊儿郎当的那个二流子样子,到这时候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两只腿抖得来都要开花了,只感觉小小沈顺旁边挨着个特别硬的东西,就算俩人没直接挨着那热度都十分可观,沈顺偷摸着瞄了一眼,好家伙,那尺寸更是让他背过气去。
“不是,柳子,你一oga怎么这么大嗯~卧槽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嗯,嗯啊!卧槽,嘶”沈顺还没来得及祭奠他光速逝去的beta自尊,小小沈顺就被一只大手给握住紧紧挨着了大大柳二自下而上的摩擦起来,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刺激得一激灵,久久没有奖励自己差点给直接弄缴械了。
沈顺绝望地看着在宣柳手上渐渐膨胀的小小沈顺,感觉自己身体好像有个开关被打开了似的,尽管理智告诉他这简直太疯狂了,但他腰扭得也实在诚实,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迎合宣柳手上套弄的动作。别说宣柳这小子瞧着虽然瘦,人衣服底下可是实在有货呢,瞧瞧这结实的手臂肌肉,瞧瞧这暴起的青筋,瞧瞧这腹肌,瞧瞧这大几咳咳。
柳二这小子不愧是专业的啊,沈顺被他手上熟练专业的动作弄得是腰苏腿软,舒服地腿根儿都在颤抖。略带薄茧的手指仿佛知道顶部是他敏感点似的,一直在那儿打着圈的揉搓,沈顺死要面子感觉嘴唇都要咬出血了才没叫出声,气喘得跟驴似的。
无意识的宣柳察觉到沈顺对自己的迎合,心情颇为愉悦,以为猎物终于臣服在他之下,拿另一只手插到沈顺紧闭的双腿之间,往腿间探去想要更进一步,手指好像戳到了一小块儿特别软特别湿的地方,弄得他手心都滑不溜秋的,与此同时沈顺跟触电似的腰猛地一弹,腰部被刺激得反弓,整个人在剧烈的颤抖,
“啊啊啊啊!别,不行,快停下,柳二,快把你爪子拿开,那儿绝对不行,唔啊!---”那可耻的畸形被宣柳触碰,沈顺身体像是被电了一样控制不住的抽搐,好容易缓过劲回过神来沈顺连忙挥舞着自己绵软得快化了似的手臂驱赶宣柳还要往那摸的手,双腿死命夹紧不让他进去。哪知宣柳这小子也狡猾,趁机捉住沈顺送到他面前的几把猛地一收紧,末了还在渗出液体的马眼处狠狠一扣,激得沈顺又抖了三抖,终究是没忍住给痛痛快快地射了。
沈顺被宣柳这么一闹弄得来是精疲力尽,见宣柳没在把手往自己逼那儿伸,他软倒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宣柳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他刚刚射出来的东西,又变成个大红脸,“我去,柳子你”这么敬业的吗?
此时宣柳基本已经没有了人类的廉耻之心,一切都靠的是动物的本能。身前性器胀痛使他万分不适,他想要标记的欲望愈发的强烈,看着自己眼前白花花沈顺的大腿,就着沈顺刚刚射出来的精液就要往他两腿中间挤。
沈顺被他动作弄得吓一跳,以为宣柳又要故技重施要去弄自己的逼。虽然他自己的这时候已经软下去了,但宣柳的还耀武扬威的立着,想必也不好受,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和这才第一次见面的oga真枪实战干一场,这样他心里负担太大,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沈顺只能尽量维持着夹紧双腿的动作,他现在手上完全没力气,根本没办法把宣柳掀开逃出去。哪知道他紧绷的大腿内侧肌肉反倒是便宜了只剩下兽性的宣柳,借着精液的润滑在他双腿间不断进出着,不出一会儿就给沈顺双腿间给磨红了。
沈顺被磨得难受,忍不住稍微松了点力,那捅进去能要人命的东西却趁机直接往上顶,好死不死地就顶在沈顺最怕的地方,
“嗯啊!不行,柳二,你,嗯,停一下,我去,啊啊,不行,这个,唔嗯”也怪宣柳那玩意儿跟长了眼睛一样专门往沈顺外阴中间被包裹住的阴蒂那儿顶,平时沈顺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磨到都得腰软半天,现在宣柳次次拿他硬涨的性器往上面撞,撞得沈顺腿根儿都跟着抽搐,魂儿都要飞了,哪儿还管要什么面子,嚷嚷着直向不为所动的宣柳呻吟告饶。
宣柳此刻根本听不见沈顺的求饶,一下比一下大力地往沈顺腿间湿软的外阴撞去,只觉得这儿有个地方又湿又热又软,像是有魔力似的,能缓解他体内叫嚣的燥热。
沈顺这时
', ' ')('候也被撞得来晕头转向,他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波一波的快感从被撞的地方不断袭来,他察觉到自己那畸形的器官阴道内部开始有规律的收缩,并且越来越快,他既快乐又悲伤,这股快感像是把他灵魂给狠狠地揪住了,让他止不住的哆嗦,随着宣柳撞击地越来越快,沈顺的呻吟声也愈发抑制不住,他像是想从叫喊中去抵挡自己未曾经历过、难以忍受的快感,终于在宣柳深埋在他体内开始抵着阴蒂射精的时候,他忍不住哭了出来,与此同时一阵水意从阴道口喷出,打湿了他的腿间,滴滴答答的水声传来,行军床单薄的被褥被打了个尽湿,空气里是怎么也消解不了的青梅酒味与淡淡的骚味。
alpha射精的同时一般会叼衔住伴侣的后颈,因为那是腺体所在的地方,宣柳只是有这样的本能,但并不知道伴侣的腺体在哪里,他难耐的拿舌头舔了舔冒出来的虎牙,看见沈顺因哭泣呻吟而大张的嘴巴以及里面的舌头,眼神暗了暗。下一秒沈顺的嘴巴被堵住,他下唇被自己咬破而流出的鲜血被宣柳本能地舔舐,口腔深处高热的内壁与舌头也没有被放过。
于是哭泣声停止,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从员工休息室传来的激烈喘气声与抽泣声。
沈顺在床上直愣愣躺了好一会儿才从刚刚和柳二发生的荒唐又刺激的性事里缓过来,旁边柳二已经彻底没动静,沈顺也只能从他尚在规律性起伏的小腹判断说人应该是晕菜了,魂儿还没离开。
花两三分钟做好心理建设,沈顺看了看满床铺的血、汗液还有疑似他刚刚弄出来的精液,挠了挠头,穿好衣服起了卷新绷带,给昏迷不醒的柳二还是把后背整个都缠上,防止他在乱蹦又把伤口给崩裂。留下行军床没收拾,沈顺把休息室门从外面给锁上后又开始做起便利店的工作。
摆好货架,清理好热食,沈顺看了看表已经快早上五点了,一会儿送货车就该来了,今天应该是做不了盘点。沈顺蹲在柜台内手上端着李姐留下的那碗关东煮正吃着,双腿内侧隐隐有不适感传来,提醒着他两个小时前发生的荒唐事。
他寻思着自己算是占了这小o的便宜了,虽然这小o在床上是真的猛,估计是以前主人特意调教过的,沈顺身上一没钱二没权的,稀里糊涂占了人家便宜却没办法给予相应补偿,正愁眉不展,疲惫的身体像是要跟他作对似的,指挥着脑袋也罢了工,他心想要不干脆就让柳二留在便利店算了,既给他找了份工作补了小陈的缺,自己还能照应着帮些忙。一般这种新出入社会的oga是需要先去办身份证明,再办工作证明和健康证明之类的,只要没有查出过往有犯罪记录,这些证件办下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再加上沈顺好哥们肖凯就在办证中心工作,这不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吗。
沈顺越想越觉得可行,没注意到今儿是便利店老板王清风亲自来监督送货,开车的还是他相好vi。
王清风虽然是个四十好几的beta,但平时注重保养又有一个很爱自己的alpha伴侣,看上去也就跟三十出头没啥两样。他今天估计是忙着进货没咋打扮,就披了个白衫穿了个牛仔裤就来店里了,但盖不住人长得特有味道,像只特优雅的小猫,一路上没少被那些宿醉在路边的醉汉调戏,当然有vi跟着那些醉汉也付出了逞口舌之快的代价。
王清风老远就瞧见沈顺蹲在柜台愣神的模样,见店里一切正常心里正纳闷儿呢,走进店里就要问问他,沈顺却突然打了个激灵,像是终于瞧见进店里的是老板,忙站起来问好:
“王叔,早啊!您今天亲自来,咋也不早说,您看我这不就怠慢了吗。”沈顺有点不好意思,忙走出柜台去迎王清风。王清风虽然瞧着年轻,但毕竟比沈顺大了二十多岁,于是沈顺平时也就王叔王叔的称呼他。他一双眼睛都放在老板身上,没注意到跟在王清风身后的vi在闻见沈顺身上的气味后皱了皱眉。
王清风见店里货架码得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的,心里还算满意,随口问了句:“店里晚上怎么样啊,货点了吗?”
沈顺脸上笑容一僵,硬着头皮回到:“王叔,抱歉,夜里只我一个人,我就把货架摆了,做了做店里卫生啥的,还没来得及盘点。这不因为小陈走了嘛,咱们店里缺了人手,再加上我今晚确实有点不舒服,就没赶上”沈顺半真半假地扯了个谎,有点儿心虚,偷瞄了眼王老板眼色,见人没半分不悦,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点儿。
王清风瞧见沈顺脸上吊着的黑眼圈,几天没见在他苍白的小脸儿上更显眼了,点了点头,“确实啊,小陈儿去公司报到之后咱们店里始终少了个人手,你瞧瞧你那黑眼圈,都快比眼睛大了,咱们店估摸着确实得再招一个呢。”说完他拿手戳了戳沈顺脸颊,旁边vi瞧见了脸一下就黑了。
沈顺知道这vi是出了名的爱吃飞醋,真不知道这身强力壮的alpha是咋想的,忙配合王叔装作吃痛的哎哎叫了两声,脚跟着就往后撤了两步,与二人的距离拉开来。
他惦记着休息室里的柳二,想着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吗,于是顺着王清风的话就往下说:“欸老板,
', ' ')('前两天我当班儿的时候有一个小伙子看见咱店门口招聘启事进来问是不是缺人,我看那小伙子长得特好看,站那儿跟模特似的,咱店里月中不正好要搞活动嘛,就让他站店门口,不愁咱没生意啊!”沈顺说着两眼放光,他是真打算这两天搞个花车促销提提店里的业绩,如果站在门口的是柳二的话
沈顺越想越美,王清风轻咳一声,实在看不下去他春意荡漾的样子,“长得帅当然好,咳咳,只是这个嘛,顺儿,人小模特之前干过类似的吗?我们最好是要上手快的熟工,新人教起来要花点儿时间,不能立刻补上小陈的缺啊。”
沈顺刚刚刻意没提,但见绕不过这工作经验的问题,只得老老实实跟王清风交了底,把柳二是才跑出来的oga,自己看他可怜就想着帮他一把,虽然不知道咋回事帮着帮着就到床上去了,当然,这个他可没跟王叔说。他见王叔还是有些犹豫没明确表个态,于是咬咬牙跟王叔下了保证:“王叔,你放心吧,人要是招进来了我一定负责到底。这样吧,他前两周的值班我都跟他一起,务必把他教会了给您一个交代,保证不耽误店里的事儿!”
王清风见沈顺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调戏他说:“哎哟,这小子是长得有多帅啊?连咱们沈顺都这样说了,我要是不把人招进来那岂不是太对不起咱们顺儿了嘛!怎么,你跟顾珏那事儿是彻底黄了?”王清风又凑过来,眼里闪烁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沈顺无奈,他是真不想提顾珏的糟心事儿,自己分手费还没拿到呢,点了点头说:“嗯呢王叔,跟他彻底断了。本来就不大合适”
还没说完呢,王清风一拍掌高兴得就差跳起来,“太好了!我早都说那顾王八羔子不是个好东西!恭喜你啊顺儿,这下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开个party庆祝你脱离苦海重回单身!”
沈顺余光瞥见vi黑得来要爆炸的脸色,忙不着痕迹地撇下王清风,推拒道:“王叔,要不就算了吧,咱们还是低调,低调点儿好。”
王清风看沈顺确实没啥庆祝的兴致,人当事人都这么说他也只得蔫儿了,只好答应。他又在店里转了一圈儿,见没啥大问题,就挽着vi胳膊是要走了,末了没忘记沈顺说的那小帅哥模特的事,叮嘱了句:“顺儿,那那帅小孩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嗷,我这周要跟vi出去,管不了这事儿,就拜托你先看着店里培训着,等我回来验收成果哦~”说完没等沈顺回答,隔着车门给了一个飞吻就走了。
沈顺看着那一骑绝尘、迅速消失在视野里的货车,心想今儿王叔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也不知道他那小腰受不受得了
害,他还担心上别人了,沈顺搬卸着新运来的商品,看着都快堆不下的仓库,心中泛起愁来。王清风这两年到处跟着vi游山玩水,基本就不咋管店里,李姐忙着照顾儿子,小车儿忙着考公,这店里的事儿就基本上是沈顺在管,他虽然名义上跟李姐他们一样只是个收银员,但其实做的事儿就跟副店长差不多,王清风也知道沈顺辛苦,每个月都给他多打了几千块工资。
如今便利店生意是越做越黄,沈顺分析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前个把月吧街对面开了家新便利店,仗着自己是连锁店财大气粗的,天天搞活动,不是打折就是联动,生意好到爆,整得沈顺他们都没啥心气儿跟别人竞争了。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周围的那所学校改成全封闭式管理,强迫所有学生住校,学生只能月末回一趟家,其余时间全都呆在学校,原来中午午休时间还会有学生来店里买东西,现在是一个都没有了。
客源少了,竞争又激烈,沈顺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看了眼依旧房门紧闭的休息室,握紧了拳头。再怎么说人也是自己带过来的,说好了要帮着点儿柳二,他可不能干一两个月把店整黄了,到时候别说帮着点别人了,连自己都顾不上,这不让人笑掉大牙了吗。尤其不能让顾珏看轻了自己,他咬了咬牙,盯着街对角紧闭的学校大门,心生一计。
就在王清风二人走后不久,沈顺搬完新进的货刚坐下没一会儿,员工休息室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应该是柳二缓过劲来醒了。
沈顺忙放下手里登记货物数量的册子,他估摸着柳二得歇好一会儿,起码得等自己盘点完才会醒,没想到人醒得还挺快,估计还年轻,身体素质就是好,忙走到休息室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没敢直接开门。
“柳子,醒啦?感觉怎么样啊?”沈顺不太自在摸了摸鼻子,祈祷着柳二最好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他俩昨晚发生的事儿。
“醒了,哥。”隔着金属门板传来宣柳略显沉闷的声音,沈顺听这语气还以为人不跟他计较,心中一喜,哪里知道门背后的宣柳拳头都快捏碎了,灵性如他在瞧见这一床狼藉、闻见里边儿盖都盖不住的骚味儿之后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现在是恨得牙痒痒,自己有记忆的最后一刻就是晕倒在柜台面前,后面通通不记得。醒来之后看见满床的血水精液,还有旁边被撕碎的衣服,他以为是沈顺敢趁他昏迷占自己便宜,想着小小beta原来还是个吃了豹子胆的,气得要炸。
他刚从家里
', ' ')('走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现在回想起来估计是许达在自己喝的那杯茶里加了东西,能诱发假性发情的催化剂,再加上他被大哥打了一顿,过度失血身体直接进入应激状态,催化剂趁虚而入,地方控制了中央,才有了这么一荒唐事儿。
宣柳心里已经盘算清楚昨晚发生的事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许达和大哥,家也更是半分不想回,如今有个送上门来的出气筒沈顺,说什么也不肯放过。他听见被反锁的门清脆开锁的声音,眼睛死盯着缓慢敞开的门缝,身体肌肉紧绷,准备等人彻底进来就暴揍他一顿开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出了这口恶气。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先进门的不是沈顺,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塑料碗的包装,一看就知道是便利店里卖的廉价食物,上面还放了一小撮榨菜,闻起来香香咸咸的,忙活一宿再加上大病初愈,宣柳还真有点馋了,身上的劲儿也松了下来,
“顺哥?”
沈顺先是从门板后探出半个脑袋,听见叫了声哥,又看宣柳一脸懵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碗粥是拿对了,这才放心地把大半个身子挤进房间里来,小心翼翼地琢磨着回答说:“那个,小柳啊,我寻思着你好不容易退烧熬过来了,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宿,估计是累着也饿着了,就给你热了碗粥过来,不论如何你先垫吧垫吧,别一会儿把胃给饿坏可就不值当了。”沈顺瞅见宣柳唰一下子就阴下去的脸色,没敢提昨晚的事儿,话音一转把还冒着热气的粥递到人面前,嘴巴闭得死严,生怕再惹柳二不高兴了。
他本来以为柳二还得端端矜贵oga的架子,这嫌那嫌地才会喝两口粥,也对,虽然他也还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儿,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占了人家发情期的便宜,柳二闹上两句也是应该的,但柳二一声没吭就从沈顺手上接过了那碗粥大口大口地造起来,满碗沿的粥几口就给造没了,看得沈顺是目瞪口呆,心想这小o还挺能炫啊,寻思了一下又对人怜惜起来,软了声音劝柳二说:“哎柳儿啊,慢点慢点,烫呢,也不害怕把嘴给烫个泡,你别说,咱店里虽然没有啥高级货,但你要是想吃粥、盒饭还有关东煮啥的,铁定管够啊!所以你倒是慢点儿吃,没人抢你的,咱这吃完了还有呢。再说了,吃这么快能尝出啥味儿吗?”也不知道以前过得是啥非人道日子,沈顺这时候看柳二像在看自己下的崽,怜爱地想要摸摸人睡乱了的头发,柳二也没躲,略微迟疑一下还是把头凑了上去,让沈顺摸了摸。
宣柳没啥别的想法,主要确实是饿得来快过去了,他从昨晚到今早一直在死线附近徘徊,睡了醒过来闻到食物的香气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饿,别说白粥了,就算这时候只是个沈顺过来,他揍完人之后高低也得啃两口。有奶的就是娘,宣柳秉承这一原则,端着沈顺送过来的第二碗盒饭,觉得其实在这儿待段时间也挺好的。之前他其实都听见了,沈顺对自己好,是把他当失足oga想要让他在便利店帮着打工,顺便帮他重返社会了。
他回忆起刚刚沈顺手掌抚摸过他头发的感觉,觉得很温暖,很新奇,心中本能地对他产生了一种依恋的情绪,他以前只在许达身上体会到过这样的感觉,但是许达不会这样直接地触碰自己,怕沾上自己身上的味道让大哥不高兴,最多是在他训练结束的时候给他准备好包扎、洗漱的东西,但即便只是这样他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许达,还不自量力地想要跟大哥争抢,却从来没有问过许达自己的心意。
宣柳想到这,觉得眼前色香味都差点意思的饭顿时就不香了,昨天晚上要不是大哥突然回家,失去理智的自己不知道要对许达做出什么混账事儿来,他当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释放出了过量的信息素,许达一oga受他信息素压迫连腿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兽性的自己摆布。
沈顺见宣柳原本还心无旁骛地吃着,还默默心痛着自己消瘦的钱包,估计今天的工资全都给柳二造完了,但见他突然就停了筷子开始愣神,下垂的狗狗眼里全是落寞,沈顺但凡没瞎都知道小孩儿这是不高兴了,以为是柳二想起来他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一下子落到和自己挤在员工休息室里吃盒饭的田地,确实落差太大,很难接受,砸吧砸吧嘴说:“柳儿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有没想过,为啥咱们眼睛是长在正面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啊,咱们人啊,得往前看,只要迈过这道坎儿,虽然前面路估计也不是特别平,但一定是咱自己想过的能过的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啊。”沈顺说到这鼻腔也有点儿酸,他自己也是刚鼓起勇气跟顾珏彻底断了,现在缓过劲儿来才有空悲伤,他俩在一起这五年沈顺说不委屈那都是假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自找的,是自己当初要死要活贴上去的,现在终于断了,他又变成一个人了,说不迷茫不难过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但就像他自己说的,人呢,就得往前看,断了就是断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沈顺吸了吸鼻子,拍拍和自己同病相怜的柳二的背,“柳子,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或者暂时没找到更好的去处,咱们便利店大门永远对你敞开,你要是累着了还是受啥委屈了,你回来铁定有你一口饭吃,有你
', ' ')('一张床睡”沈顺看了眼被他俩弄得乱七八糟的行军床,老脸一红,“当然,床肯定我给换新的,这个你别担心。你要是还愿意在店里待一段儿时间,帮帮你顺哥,我就特感激了。估计你也听见了先前,店里小陈儿呢,人现在谋到好出路了,就干不了便利店了,我正发愁这店缺人手的事儿呢,现在好了,你来了!柳子,你考虑下呢,要是你能留下来帮哥这一阵,哥肯定什么都依着你。”说完沈顺看柳二还是低着头没搭理自己,估摸人是担心昨晚的事儿再发生,忙向他打包票:“柳儿,你放心,昨晚的事儿纯属意外,咱们店里就我跟李姐还有王叔,都是beta,请你务必放宽心。虽然店里就我一个单身汉,但我腺体有问题,基本闻不见信息素,你在店里特安全。以后你要是决定要待在店里,你就单独睡一个间儿,我去隔壁仓库睡,正好仓库还有点空,我睡那儿也方便我盘点。你要是夜里担心,你就把门锁了,没人在外面还打得开休息室那门。”
宣柳本来就没想好之后要去哪儿,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回那个家,他负气离家出走的时候许达发现他了,但也只是看他一眼,没叫他留下。或许沈顺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地儿,他这副落魄样子也不愿意叫其他人瞧见,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个破局的方法,对着沈顺恳切的眼神宣柳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下来。他张嘴想要跟沈顺说自己其实不叫柳二,但末了还是没出声默默刨起自己面前吃了一半的饭。
沈顺得了宣柳答应,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行,柳子,你先慢慢吃,一会儿等李姐来了,咱们一起去买点东西,我先去看店了。”
宣柳应了声好,看着沈顺离去的身影说了声:“谢谢顺哥。”惹得沈顺回过头来,心花怒放的,觉得柳二这小子嘴真甜,又给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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