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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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眠雨决定在对黎姜使用那些玩意儿之前和黎姜正面对话一次。毕竟他的目的不是毁掉黎姜,而是把黎姜和宋琪一起毁掉。

所以黎姜必须开口说出他姘头宋琪的下落。

推开门的瞬间路眠雨就觉得胳膊腿儿疼得要死。他那两处断过的关节比湿度计都精准,疼痛程度与湿度呈强正相关。

囚禁黎姜的地方是路眠雨他们家厂子原来用作临时仓库的一个在偏远郊区的房子,里面啥家具都没有,光板儿。但怕货物受潮,他们当初选房的条件就是干燥。

但是现在被黎姜以一己之力用血和汗把这不大的屋子搞成了个蒸笼。

路眠雨站在屋子门口,适应了一下里面血腥的气息。

为了防止黎姜逃跑,这屋子的所有窗户都是加厚材料从外面焊死了的,只留下了两个小得勉强塞得进一条腿的通风口和换气扇。门是两层,为了防止黎姜袭击路眠雨派去的人趁机逃跑,都是只先开一道门,从里面锁好,才能再开第二道。门也都换成了安全级别最好的防盗门。钢质骨架密度、防钻片和保护套数量全都翻倍。

当时定制防盗门的时候商家还嘲笑路眠雨土气。说新时代了,小偷非法入室也是通过技术性开锁而不是通过暴力破坏门体的,锁具的防技术性开启性能好一些就行了,不用搞得那么笨重。

路眠雨很严肃地告诉商家,他们那一带的小偷没技术,只依靠暴力,特别暴力,十分暴力。

黎姜是暴力。抓住黎姜的过程耗材的确严重。当然这也是由于路眠雨是个疯子。

路眠雨手下的人都是他从牢里和街头巷尾纠集来的各种不法分子,类似于把车停在路边假装开门问路把人一把拽上车、用涂过迷药的毛巾从背后捂住口鼻、以及趁着不注意给人一闷棍这些伏击方案给路眠雨提供了十几种。路眠雨还趴在办公桌上像模像样地分析了三四个小时各种方案的可行性以及具体操作流程。

然而当他收到线报说黎姜现身于某大排档准备开始撸串儿时,路眠雨一秒都没犹豫站起来就去逮人。

“路总不伏击了?“手下人慌乱地问。

“咋尿尿啊还要扶鸡。“路眠雨头也不回地就去开车。

“陆总现在人不够啊,就俩人。您等我们摇人啊。”

“打麻将啊还要凑人。”

看路眠雨那架势不仅不需要摇人,压根儿都没想等人,大有孤军深入的意思。

路眠雨果真没等手下的。那两个小弟拿好装备跑到车库时只瞄到了一眼路眠雨的车尾灯。

那天路眠雨和黎姜打得天昏地暗,两个挨在一起的大排档被砸了个稀碎。硬是把1v1打出了犯罪团伙群殴的气势。

最后还是路眠雨的两个手下骑着小电驴赶到,给了黎姜后脑勺一闷棍,才算是彻底制服了。

路眠雨让俩大排档老板一人报了个损失,然后翻了三倍赔给他们,销毁了店里的监控视频,在警察询问时说了些有的没的,事儿就这么被抹平了。

之后的那几天路眠雨的胳膊腿儿每到夜里就跟被人用锯子生生往下锯一样疼。但想到黎姜那个混蛋已经被抓住,路眠雨心里就美滋滋的。一边疼得倒吸凉气儿一边傻乐。

这种又疼又爽的感觉在看到黎姜的这一刻被无限放大。这屋里的血腥湿气钻着路眠雨的骨头缝子一路疼到头发丝儿,但眼前被打得像块拖把布堆在地上的黎姜又让路眠雨无比的神清气爽。

路眠雨咳嗽了两声。

本来瘫在地上等死的黎姜打了兴奋剂一样猛地抬起头来。

这咳嗽声他可太认识了。当时在烤串儿摊儿上路眠雨的挑衅就是从这两声咳嗽开始的。

“还没死呢?“路眠雨低头看了看那血糊糊的人,颇为惊喜地说。

“你是瞎的?“黎姜艰难地翻了个身把自己从趴着的状态翻成肚皮朝上的状态。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人一般只有在极度放松、环境不具备任何危险性的情况下才会把肚子这种脆弱的地方不加防备地暴露出来,黎姜都离奈何桥就差最后那一蹬腿儿了,还是用尽全力表达着对路眠雨的不屑。

路眠雨这人有个特点,别人只要激他,他就上道。付出啥代价都行,这一秒的恶气先出出来就行。

于是路眠雨抬腿一脚就把黎姜踹出去好几米直接撞到了墙上。

在黎姜压抑的呻吟声中路眠雨沉默了很久。

他腿疼。正在忍。

踹黎姜虽然用的是右腿。但这几天左腿疼到单独在地上支一会儿都钻心。路眠雨现在看到狗翘起一条腿来尿尿他都觉得疼。

待黎姜大概能喘匀气儿了,待路眠雨的关节也勉强不闹事儿了,路眠雨调整了一下心态问黎姜:

“宋琪人呢?“

“姓路的,去你妈的。”

路眠雨得到了和这几天的录像里一模一样的答案。

但这次路眠雨并不算太生气,因为黎姜还在痛苦地闭着眼睛,最有攻击力的眼神儿没有发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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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眠雨看着黎姜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笑。

“就为了个宋琪?帮着他把老子全家上下都拉下马整死,现在又把他藏起来自己顶着?你喜欢老爷们儿?“

路眠雨不理解,要是换了哪个绝世美女让黎姜这么掏心掏肺地奉献一腔热血多少还能有点儿感人。为个男人,脑子进屎了吧。

况且宋琪也实在是算不上个老爷们儿,长得瘦高,文弱书生的样子,风吹一下就散架了。难道黎姜看上宋琪是看上那女人似的秀气?那干嘛不直接找个女人?路眠雨又掉入了自己的脑洞。

找不到女人?路眠雨瞥了瞥黎姜的脸,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找个宋琪大姑娘似的男人干嘛。

两秒的沉思之后,路眠雨得出了答案。为了那一根女人没有的东西。可那东西黎姜自己又不是没有,非要别人的干嘛的?靠原来黎姜喜欢被人干屁眼儿?

路眠雨像研究个外星生物一样蹲下打量着黎姜。这大高个儿一身的腱子肉,喜欢被人睡?

“被男人操爽吗?”路眠雨的语气极具羞辱与攻击性。

“老子操完你你就知道了。”黎姜冷笑了一声闭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头都懒得扭过去。

放四五年前路眠雨听到这话能就地把这人肢解了。可进监狱的那段时间他已经听过不少这样的挑衅,具备了一定的耐受性。

“教你个常识,操人要硬的,你瞅你那烂泥的样子,怕是下辈子才能支楞起来吧。”

“现脱现操。来。”黎姜忽然就睁开了那眼睛紧紧盯着路眠雨。

路眠雨的脑子里过电一样全身一下子就绷紧了。

这多日以来隔屏对望的眼神终于把屏幕烧穿了到了自己触手可及的面前。这每天夜里伴着关节刺骨的疼痛纠缠在路眠雨每一根神经上的眼神。

路眠雨的眼里也瞬间就燃起了烈焰,屋子里面没人说话就感觉辟拉啪啦地往房顶上蹿火苗。

这样的对峙被黎姜一口呛出来的血打断了。血不多,就挂了嘴角上一道,但喷了路眠雨一裤腿儿的吐沫星子。

其实黎姜到现在还有力气跟路眠雨死拧,一方面是他身体素质的确好,抗揍,另一方面是除了挨揍,到现在为止他的日子过得不算太差。屋里堆了两箱矿泉水。每天来揍他的人也会准时给他送饭。有个厕所清理一下伤口洗一洗也没问题。

路眠雨下定了决心要把宋琪也一起逮住。但现在那个死逼崽子不知道被黎姜藏哪儿去了,路眠雨的人在宋琪家和宋琪父母家楼下轮班儿蹲守了一个多月了都没见人,只能想办法撬开黎姜的嘴。

“你没必要找宋琪。”

黎姜说出了这几天以来第一句以交流沟通而非骂人为目的的话。

“你家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黑材料都是我这几年一点儿一点儿搜集起来的,宋琪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管做他的生意。是你们实在挡了他的财路又油盐不进太不讲理,我才只好下死手断你们的生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是举报了事实,也不是造谣诬陷。”

路眠雨盯着黎姜看了好久。

他在琢磨,究竟要打成啥样儿才能让这货搞清楚现状。现状就是,路眠雨不想讲理,该讲的理已经在法院在号子里讲完了,现在路眠雨就是想把他俩弄死,没别的目的。

“好,黎姜,我算是给了你机会。咱们明天玩点儿新鲜的。你最好还像现在这样嘴硬,咱们也能多玩儿几天。”

说完刚才那一大段逻辑清晰的话明显已经耗费了黎姜太多的体力,所以现在面对路眠雨的挑衅他也只是摆了摆手叫路眠雨直接整活儿别逼逼叨。

奇怪的是路眠雨总能精准意会黎姜的每一种非语言示意,无论是眼神还是手势。

‘行,姓黎的,有一句话你记住,你最好活着,你要是敢自杀,宋琪的父母可就得丢命,老子是号子里出来的,啥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当然了路眠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干的出来。他做许多决定都是依据那一瞬间的荷尔蒙水平。

黎姜都笑了,躺在地上边痛苦地抽搐边笑,看起来挺吓人的。

“多大点儿事儿啊我自杀,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黎姜又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路眠雨。

这是路眠雨第一次看到黎姜的笑。从眼睛里面笑的那种。黏黏糊糊地缠在人心头。基佬都是这气质吧。路眠雨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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