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珂没想到的是陛下洁身自好,他数次引诱都不大见效,如今陛下身旁更连一个侍寝的宫人都无,也不着急纳妃的事……
可巧赶上太后娘娘要办花宴,他便将奴弄了进来,想着生米煮成熟饭。
“奴自幼便定期服秘药,中了此药之人与奴交合后便如上瘾一般,再也离不得奴的身子……
宁王他们打得便是这个主意,待事成之后陛下离不得我,也定不会降罪于他们。”
“大人,奴亦是知廉耻之人,只是奴和妹子都被他们父子喂下毒药,故而不得不受他们的摆布。
奴死有余辜,只是我那妹子却是清清白白的可怜孩子,求大人救她一救,奴愿助大人除去宁王父子!”
陆芸早知这秘药的药效,因而此刻并无什么意外之色,只在一旁揣着手观戏般看着柏清宇失了清雅假象的狠厉神色。
然而让他遗憾的是这好戏只有一瞬,柏清宇就恢复了平静。
“我不用你也能除去他们……”柏清宇神色漠然的俯视着她,“本相没有必须留下你的理由。”
胡月茹这时反而镇定下来,她将红玉耳坠取下呈给柏青宇:“为了避嫌赵珂昨日并未派人跟着奴过去,只约定若事成便设法将此物送到某处,若不成便让奴将事推到自己一人身上后自尽,以摘清与他们的关系。”
她定定望住柏清宇:“约定的时辰是午时,奴已将所知之事全盘托出,如何处置全凭大人决断。”
作者有话说:
这毒是我胡诌的……没有科学依据昂
第57章
柏清宇沉默片刻,伸手接过那枚耳坠,对陆芸道:“先取血吧。”
转……
柏清宇沉默片刻,伸手接过那枚耳坠,对陆芸道:“先取血吧。”
转身出了牢房。
他并未说如何处置,胡月茹的眼内却又重新燃起了光,她喘了口气倚靠在墙上,紧紧盯着陆芸从药箱内取出几根细针和一根铁丝粗细的金针,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反倒是在期待些什么。
“还请姑娘宽衣。”陆芸准备妥当,一手执针,彬彬有礼的等着胡月茹将衣衫褪去。
仿若未看到女子诱人的身躯,陆芸手起针落先将她胸口几处穴位封住:“如此便没那么疼了。”
听到胡月茹低低道谢,他耐心解释:“陆某不是怕你疼,是怕你疼起来弄洒了血,取得多就容易死了。”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润,眸内却带出一股奇异的残忍:“毕竟你做的事,再疼也是应该的。”
说着将金针直直刺入她的胸口,胡月茹闷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却死死咬着牙一动未动,等陆芸将针缓缓拔出后,又过了几秒钟殷红的血液从中流了出来。
用事先备好的瓷瓶盛好血,陆芸又施了几针,这血竟慢慢止住,胡月茹的脸色才恢复过来一点,只是还说不出来话。
过了一阵陆芸将细针撤下,胡月茹徐徐出了口气,她的面色依然灰白不已,眸中却燃起了希望。
“大人连醉花荫的毒都能解,又有如此医术,定然能救得了我妹妹。”
胡月茹喃喃自语,陆芸未置可否的收拾好药箱,又扔了一瓶丸药给她:“一日一丸,明日此时陆某再来。”
待他出去有一侍卫正在候着,抱拳道:“柏大人让小的告知大人,您要的草药今晚之前便能送到太医院,若还有其他需要的便随时告知与他。”
陆芸略颔了首,那侍卫便悄无声息的又退下。
他抬头望了望天,正是阳光正烈的时候。
玩味的勾了下唇角,陆芸提着药箱往太医院走去。
已是午时。
五日后……
皱眉看着苏顺端上来黑漆漆的汤药,赵瑜条件反射的有些反胃。
在解药做出来之前他每日临睡时都需服下陆芸开的汤药以压制毒性,因此这几天倒也无甚感觉,就是每天的药让他头疼。
赵瑜觉得自己上辈子加起来也没这几个月吃的药多,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吗?
看出他的嫌恶苏顺也不催促,只默默准备好漱口水和蜜饯,赵瑜叹了口气端过来一口气往嘴里灌。
汤药到了嘴里便有一股腥甜之气冲上来,赵瑜一阵恶心,好险没吐出来,赶紧屏住呼吸将剩余汤药一股脑喝了下去,而后连气也不敢出接过漱口水漱了两口才缓过来。
“今儿这药怎么越发恶心了?”
赵瑜往嘴里塞着蜜饯难得抱怨了一声,这药简直是又腥又苦,还透着一股诡异的甜味,真还不如一条路苦到底呢。
等他连着吃下几块蜜饯苏顺才道:“陆太医说今日的药便是解药,这其中的一味草药被血浇灌了五日,故而有一股腥甜。”
赵瑜脸色一变刚压下去的恶心又泛上来了,赶紧吸了口气压了压,苦笑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苏顺早备在一旁给他又端来温水,道:“陆太医道您要知道就更觉恶心了,让小的等您喝下去再说。”
“这个陆芸……”
赵瑜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怪不得他今日不露面,也只有他会如此了。
不过陆芸也是真了解自己,若是提前知道的话喝着的确会更恶心一些。
“那个女子……死了吗?”
赵瑜喝了口茶问,他倒不是同情胡月茹,可若是以人命换得这解药,即便知道这是她活该,赵瑜心里总归是有点过不起那个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