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能让他对她冷笑嘲讽的事。
虽然两年前以温暮语为要挟强行让他跟她在一起一年多,算耽搁了他一段时间,但她后来也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出了,给他们两个腾出了地方。
他总不会搞不定温暮语。
那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总不会这两年多,还惦念着她这个前女友。
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时溪抚上额头,无声笑了。
要让容司景知道她正在心里这么想,他只怕会将她嘲笑至死。
外面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时溪放下手,轻描淡写地道“不走吗,堵车了。”
她好像不知道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有多刺激人。
容司景盯着她白皙精致的面容,眼底的暗色翻滚涌动,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但最终,他还是移开眼,发动了引擎。
车停在医院楼底下。
时溪看了眼腕表,快四点肿了,爷爷也该醒来了。
拎上包,她没看男人,低眸道“你去公司忙吧,我照顾爷爷就行。”
伸手空着的一只手去推车门。
车里很安静,也许是这个原因,衬得车门落锁的声音格外清晰,刺激着人的耳膜。
手微微一顿,时溪挑眉转过头,脸庞冷艳,要笑不笑的样子“怎么?”
她好像没惹他,但中途开始他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也没指望两年多没见他能有多热情,但……不该是这样。
姣好的脸紧绷着,隐隐的怒火在眉宇间跳动,艳色逼人。
在生气。
容司景拿出打火机,垂眸点了支烟,“啪嗒——”却觉得她这样顺眼多了。
隔着薄薄的烟雾,低沉的嗓音传过来“时溪,说要交往的人是你,出国两年多一个电话也不往回打的人是你,现在问我为什么没有女朋友的人还是你。不如你来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才比较好。”
几秒钟的时间,时溪思维有些停滞,眼珠轻轻转动了一下,她不紧不慢开口“奇怪了,我怎么听着你这几句话,好像是在埋怨我呢?”
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烟雾散开,看起来性感又冷漠。
时溪转开目光,梳理着自己的思绪“我如果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好像是说我勾搭了你又半途出国,害得你背着时溪男朋友这个名号两年多,从而无法追求其他女人。是这个意思吗?”
笑了下,她道“我以为你从机场把温暮语带回来的那一刻我们就默认分手了,没说出来,你就认为我们一直在交往了?”
他容司景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他淡淡的嗤笑声萦绕耳边,冷讽极了“时大小姐的脾气谁摸得准,万一中途回国给我扣上劈腿的帽子,我岂不是有理也说不清。”
怪她?
时溪咬紧下唇,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无耻透顶。
当着她跟爷爷的面说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无趣,死死护着温暮语不惜跟她翻脸,都这样了他觉得他们还能继续交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