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幻听还继续徘徊于她的耳边?如此真实!那不是急湍的河水奔驰的吵杂声,而是真的有马在叫!
对,还是她多么熟悉的两匹马,一匹高傲自满,一匹则温驯软柔。
它们在叫甚么,难道它们不懂找它们的主人吗!她不是它们的主人!它们的主人是……
是她,而不是她。
毒蝎不想理会,又抓起藏于石间的酒,打开上面的封纸,又灌了好几口,当是晨早起床的早点。她……现在才知道,她是多么的喜欢霏语,梦醉之间,常常盘旋于耳边的,往往是霏语轻软的话语,特别是和她亲密接触的夜晚,她嘤呤的娇喘声,她在她耳边呼喊她名字时的朦胧细语。
她会因为学懂了如何把脉听症而高兴得抱着她跳上跳下,即使她多么冷冷地对待她的热情,她还是会因为她偶尔对她的温柔而脸红心跳,她也会因为她在河边顺便摘了一些花送给她而笑得如风中花瓣般灿烂迷人,她……
她……
曾经,她就是这么一个总在她身边打转的可人女孩,她温柔驯服、纯真动人,笑容也如太阳般炙热。当时她认为,天下之大,霏语那双独特的金啡色眸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只有毒蝎一个人,霏语不可能没有她,而她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了。
如今,杀出一个对她似乎很特别的男人,而该死的是,她知道霏语跟他没甚么,或许是她的哥哥之类关心她的男人,她之所以决定离开,是因为霏语超凡的地位,那男人称呼她为公主的时候,她就醒起了霏语背后那个胎纹,如此独特的胎纹她怎能忘记呢!
她曾经看过冷姐从不知甚么途径得来的一些外来国家的禁书,其中一本,就讲述有一个小国,每一任的领主是天选定的,生下来有胎纹的人,无论男或女,也必须继任。
而书上也画有那个独特的胎纹,如一条飞龙乱舞,也像一只飞翔的凤鸟。
那胎纹,正正就是霏语背上的那个。
她是天生下来就必须治国的王者,手握绝对的权力、指挥千军万马,脚下领土都是她的财富。她就是地位高崇的女人,她怎又可以让霏语继续跟着自己,纵然她也能给得起她无忧的生活,可……
毒蝎自嘲是一个杀人如麻、双手沾满了鲜血,人人得而诛之的魔鬼,她没可能带着身份贵重的她过那般的生活。她以杀人为生,喜欢用最残忍的毒,让人痛不欲生,她喜欢那种在别人脸上看到绝望的眼神、痛苦的惨叫,另一面的她,可以说得上是个心理变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