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雷蒙这次想多了。
林地间。
双头恶魔两个嘴巴张开，各喷出火焰和雷电，在雷蒙心惊胆战中却是发现，火焰、雷电落在身上没有预想中的痛楚。
这两股完全不同的力量，以一种他不理解，匪夷所思的方式，从亿万毛孔中进入体内，进行着淬炼。
源地。
这里也有着雷电、火焰出现，与‘他’缓缓融合。
全方位的提升。
没有丝毫痛楚，却有一种发自心灵的愉悦。
约瑟夫告诉他，这个魔法创造的初衷就是为了全方位提升一个人的实力，是一种献祭魔法。
“喂，这玩意到底有没有副作用。”雷蒙总感觉这魔法过于…黑暗。
“没有，献祭本就是牺牲一个生命来成全另一个生命。”约瑟夫肯定的道，说到这里，他扫了眼，“不过…”
“不过什么？”雷蒙心头一突，问道。
“这个魔法被献祭的对象，是有限制的。”约瑟夫淡淡的道：“你是不是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变强下去。”
“你是说，有等级限制？”雷蒙略微沉吟，说道。
“聪明。”
约瑟夫点头，“无论斗气、魔法，还是生命，都属于一种能量，所以它有能量的等级限制，二十一级，就是它的极限。”
“啊？”
雷蒙感到失望，小脸都垮了，“你的意思是，最多维持到我提升到中级魔法师。”
精神力二十一级，便是中级魔法师。
“很失望么？”
“废话。”
约瑟夫淡淡的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个魔法很逆天吗？”
“不觉得。”雷蒙撇撇嘴，“我还以为能直接让我变成魔神呢。”
“魔神…”约瑟夫冷笑，“那种境界，就是我都不敢想。”
“所以，它哪点逆天了。”雷蒙更加不屑。
约瑟夫语气忽然一变，“如果，一支人数千万，甚至数亿的军队，全都是精神力达到二十一级的中级魔法师，那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哪个帝国能抵挡的住这支军队。”
雷蒙脸色一变，张口无言。
魔法师经过长期的磨合，可以以集体的方式施展超越本身等级的魔法。
以初级魔法师为基础。
一个二级魔法，能由十名初级魔法师来完成。
三级魔法，则大约需要五十名。
如果是四级魔法，最少要一百名。
五级魔法的话，得五百名。
目前，以初级魔法师为基础，集体施展魔法等级的极限是六级魔法，且必须由两个魔法军团完成，作为魔法军团，人数必须在一千以上，且精神力等级必须达到20。
六级魔法，只有大魔导士才能独自完成。
而六级魔法，能在瞬间摧毁一座山。
但。
千万名魔法师中，都很难诞生一个大魔导士，然而，初级魔法师就很容易找到。
如果是一个中级魔法师的魔法军团，就能独自完成六级魔法，而他们的极限，则上升到了七级魔法。
七级，也是集体施展魔法的极限。
而一个七级魔法，能轻易摧毁一座小镇，其覆盖范围非常恐怖。
中级魔法师在魔法师的群体中，也只是比初级魔法师的地位略高一些，但人数比初级魔法师却少了一倍还多。
中级魔法师对每个帝国军队而言，都是迫切招揽的职业，嫌少不嫌多的那种。
数亿名中级魔法师？能组成多少这样的魔法军团？
雷蒙不知。
可，单单是想想就觉得恐怖，试想，当铺天盖地的七级魔法划过苍穹，那简直是一场灭世，没有一个帝国能阻挡这样的军团。
“应该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吧。”雷蒙直觉喉咙都有些干涩，忽然，他看向约瑟夫，“你该不是想人为的制造一大批魔法军团吧。”
“呵呵。”
约瑟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敢说，如果把它交给一个帝国手里，那么，没有人会觉得它黑暗、邪恶，甚至会在暗中大肆推广，有朝一日，称霸世界。”
雷蒙没有再反驳，对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这不就是相当于在变相的制造核武器吗？
“要不，你把咒语交给我？”雷蒙忽然说道。
约瑟夫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你又不是暗系魔法师，就是给你也没用。”
“这魔法叫什么名字？”雷蒙撇了撇嘴，就知道这老狐狸不会倾囊相授，于是，好奇的问道。
但让他愕然的是，约瑟夫竟然说这么一个变态的魔法没有名字。
“很奇怪吗？”
“难道，不奇怪吗？”
“也许，是有名字的，但我只是找到了这个魔法的咒语，连其创造者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它的名字了。”
“哦，在哪里找到的？我去看看，万一被你遗漏了呢。”雷蒙眼睛一闪，不动声色的问道。
“永恒之域…”约瑟夫下意识开口，但话刚出口就立刻闭上了嘴巴，冷冷的盯着少年。
雷蒙有些失望，还是没能套出老狐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