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宅的人一凛,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顿了顿。朱氏三兄弟更是紧盯霍雨浩,生怕他会做出什么。
只见霍雨浩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令牌,高举。令牌上刻有白虎,栩栩如生。白虎的上面,还刻了个暗金色的“戴”字!
朱夫人,也就是郡主,脸色大变,慌忙拉着身旁的朱森跪下。紧接着,大厅内发出了好几声膝盖与地面发出的“噗通”声。所有人,除了倒下了的朱扶安和唐舞桐,其他人纷纷跪下。
“奶奶!怎么回事?”朱森还尚未见过此令牌,同时也不满郡主突如其来的行为,摆脱了郡主,站了起来,成了这个大厅内最独特的人。
“啪——”郡主狠狠地给了朱森一个响亮的耳光,冷声喝道:“谁让你站起来的!跪下!”
“奶奶?”朱森没想到,平时最疼他、从未打骂过他的奶奶现在竟然会因为这个令牌打他!
郡主把朱森狠狠地拽下来,跪下,低着头对霍雨浩道:“这令牌是皇室独有的一枚,全世界就只有一个,而且由皇帝亲自掌管,可以说是代表权力的存在。敢问阁下为何会有?”
霍雨浩笑了笑,道:“不愧是郡主,这的确是父皇给我的令牌。而且,郡主也很清楚,此令牌一出现,就代表了什么吧?”
“知道。”
“那你应该做什么?”
“我代表朱家宣誓,绝对不会对皇室做出什么!更不会做对我朝不利的事情来!”郡主眼眸低垂,严肃道。
“好。”霍雨浩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今天我来,其实并不是来说这事,我来,只是来接回我戴家的媳妇而已。”
“你休想!”朱森刚欲冲过去,却又被郡主和朱木拉了回来。“朱森!你不想活了是吧?”朱木喝道。
“我没有!为什么他凭这破令牌就可以在我家指手画脚,还要奶奶对他如此恭敬!”朱森愤然吼道。
“啪——”又是一个耳光,朱森脸上火辣辣地疼。
“奶奶……”
“混_帐东西!你难道没看出,人家眸生双瞳!明显就是戴家的人!森儿啊!不是我说你啊!”郡主狠狠地骂道。
对于这种家里的纠纷,霍雨浩见怪不怪。他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自走去了最里面,抱起了昏迷的唐舞桐。
“舞桐,我们走……”“滴答——”一滴豆大的水珠滴到了唐舞桐白皙光滑的俏脸上。那水珠并不是什么泉水,而是霍雨浩的汗水。
“雨浩?”唐舞桐缓缓睁开了眼睛,看清了抱着她的人。
“舞桐,你醒了!”霍雨浩惊喜道,在一块石头边轻轻放下了唐舞桐。
“朱家的人呢?”唐舞桐环视了四周,发现和之前的情景不一样,便问道。
“这里不是朱宅,他们自然不在。舞桐,你怎么样?有没有哪儿疼啊?”霍雨浩,或说是戴雨浩,眼中充满了焦虑。
“疼,好疼。”唐舞桐面露苦色。
“哪儿疼?”霍雨浩脸色大变,焦虑更盛,已经掏出了药瓶。
唐舞桐“噗哧”一笑,“是心疼。”
“啊?”霍雨浩一脸茫然。
“你欺骗了我,还害得我为你守了一晚上,我能不疼吗?要是你在婚前就告诉我你的身份,或许我就不疼了。”她虽然是在说戴雨浩的不对,但却一脸幸福。
“舞桐,你怎么知道……”
“我是谁?就这些雕虫小技能直接打昏我?你来现令牌的时候,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唐舞桐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戴雨浩的脸颊。
“对不起,舞桐,那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怎么补偿?是陪你买东西?还是怎样?”戴雨浩握紧了唐舞桐的手,苦笑道。
唐舞桐扭了扭头,道:“那些我肯定要的,但现在不要。”
“现在?”戴雨浩疑惑道。
“把衣服脱了。”
“啊?即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但现在……不好吧?”戴雨浩挠了挠头。
“傻瓜,我只是让你脱了这件外套而已……我……还没看过你穿喜服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