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譬如你和她儿子,后妃和太子。”
谢嫔的肚子开始阵阵抽痛,扯得她四肢颤抖,冷汗涔涔:“我和太子殿下能有什么……”
窦贵生摸出袖中的刀,轻轻拍在谢嫔面前:“我不过是个贱奴才、阉狗、不知好歹的东西,谢嫔娘娘就不一样了。”刀柄的寒光映照在他同样寒冷的面庞上,“你猜,我会不会杀了你?”
谢嫔连连后退两步,半跪在地上:“哥哥,哥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你、你别冲动,你怎么——”
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发现?
她想要大呼,可被人先一步扣住了下颌。刀刃出鞘,如同冰冷的蛇信贴上她的脸颊:“你便是不说,我也查得出来。我窦贵生入宫二十年,不是一个革职思过就能困得住的,你是想保命,还是想跟他做一对亡命鸳鸯?”
谢嫔抖若筛糠,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到窦贵生手上。
“唔唔……”她含混地求饶,对方仁慈地松了手,她立马捂着嘴咳嗽起来。
半晌,她才从惊吓和腹痛中解脱,颓然瘫坐在地:“太子殿下并非有意,他只是,只是……”
他只是心有不甘罢了。窦贵生在心中替谢嫔回答道。
若是鹿白在此,一定要指责他太心狠、太毒辣,对亲妹妹也毫不心慈手软。但怪不得他,半半他就是这么个人。更何况——
“我妹妹早死了。听说过易子而食吗?”
听完谢嫔语焉不详的交代后,窦贵生扔下这样一句话,便如同凯旋的将军般施施然走了。
谢嫔从侥幸逃脱的后怕中回过神,摸了摸手臂上月牙状的胎记。像又如何,假的终究是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
如窦贵生所说,入宫二十年,除了他自己,没有什么困得住他,没有什么坎过不去。他手握的线索很多,证据却不太够。此次一旦翻盘,大周的天就要变了,他必须得慎重。
要救鹿白,就必须救九皇子;要救九皇子,太子就必须死。
鹿白总是安慰他,事件的成因很多,不可总是归因到自己身上,你若不救,我早就死啦。但窦贵生却无比清楚,大风起于青蘋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