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问殿下,冷不冷。”
“去问问殿下,渴不渴。”
“去问问殿下,累不累。”
“去问问殿下,炉子支好了,是不是该热药汤了。”
“去问问殿下……算了。”
名为殿下,实为鹿白。都懂,大家都懂。
甄秋欲哭无泪。就隔着一扇窗,自己不会说吗!
反驳窦贵生他是不敢的,只好拉着鹿白窃窃私语:“求你了,快理理他老人家吧。两口子吵架,不带折腾外人的啊!我还是伤员呢!”
鹿白非常冤枉:“我没不理他呀,他自己不愿意跟我说话。他故意对殿下嘘寒问暖,就是在对我示威呢。莫啼院的女人不能认输!”
甄秋几欲抓狂:“小白,你是不是傻啊!”
鹿白:“是啊。”
甄秋:“……”好厉害,他竟然无法反驳。
鹿白“唰”地掀开帘子,视线瞬间跟车旁聚精会神的窦贵生对上。对方一愣,立马狠狠转过头。因为用力过猛,脖子传来清脆的一声“咔嚓”,老骨头差点没被扭断。
不妙,十分不妙。纠结片刻,窦贵生又淡定地转过头,迎着那道恼人的视线勇敢回望。
鹿白的脸挤在窗子里,紧紧皱着鼻子质问他:“窦公公,不解释一下吗?”
骗了人就想这么若无其事、轻飘飘地揭过?连个解释,甚至是借口都没有,像话吗!她本来没打算生气,但讨厌就讨厌在,每逢她想问点什么、说点什么,没等开口,甚至没等她走近,他就呲溜一下跑了。又或是顾左右而言他,压根不准备理她。
一来二去,没气也被他弄出气了。
现在也是如此。她才叫了“窦公公”,他就开始抿嘴,眼珠躲在睫毛后头乱颤,颌骨在皮肤底下一动一动,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肯说话。
窦贵生的确卡住了。该怎么跟她解释,一切都不是误会,都是他的有意为之?
“我——”他不甚明显的喉结动了动,发出缠绵得近乎耳语的声音。他准备求饶了。
“我”字没说完,帘子就“唰”地甩上,马车里传来鹿白纯洁无辜的声音:“你看吧,他根本不理我!”
窦贵生捂嘴:“呜喔咳咳咳……”
老话说什么来着?
自作孽,不可活。
小豆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