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是女子,眼界却不输你的那些兄弟。倘若你要说看不出如今的东秦已到了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那朕可就要真的失望了。”
池后呆住,反应片刻后面色倏而惨败:“……当真如此凶险了?”
“不用等到万寿节西陵来人,一个月,等九城成亲的那天你就能看到西陵究竟养了多少凶兽。”
“可是……可是臣妾听阳儿说过,人间灵气稀薄并不适宜修行,甚至那些大能之辈,还会被无形中的枷锁束缚。西陵的那些妖魔会不会……会不会没有那么可怕?”池后面露急切。
永光帝沉吟着摇头:“这话九城也说过。可那又如何?哪怕那些妖魔术法十成威力能发挥出三成,也远不是普通将士可以抵挡的。”
“那陛下计划如何?莫非是打算利用傅九城成亲一事?”
永光帝沉默着没有接话。
池后想了想:“臣妾倒觉此事可行。西陵不生事也就罢了,倘若来人生事,不论傅九城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对陛下都利大于弊。傅九城生,百姓便能坚信东秦尚可抵挡西陵,傅九城死,他留下的弟子便可悉数纳进天机营。或许还可让阳儿身边的道人想想办法,让寻常的将士也有快速修炼之法。”
永光帝眯了眯眼。
“皇后这是和首辅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青阳那性子……”
池后恢复冷静:“只要阳儿在大事上不含糊,有些小毛病也无伤大雅。”
“他那是小毛病?”永光帝不悦地哼道,“皇后可曾想过,若是九城身边伤亡太过严重,什么也没留下该如何是好?”
池后瞥了永光帝一眼,便知有些事他只是想借着她的口说出来而已。
“阳儿身边那道人不是擅长傀儡术?”
一句话点到即止。永光帝终于是笑了:“皇后还是盯着点青阳,免得他因小失大。”
是夜,月明星稀,东珠让云欢在院子里支了张食案,两人喝着悄悄从尚食局里顺出来的清酒。
“这酒怎么这么淡……”东珠嫌弃地嘟囔几句,起身坐到了旁边的秋千上,“都怪傅九城,我还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没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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