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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僵持许久。

“你刚才说要问我一件事。”

最终还是她先调整好心情。

深呼吸,又尝试着开口:“是问什么事?”

一语打破僵局。

解凛这才被提醒着、从尴尬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沉吟片刻。

却还是先尝试着问了她一句:“你没事了?”

显然对于女人的眼泪感到相当棘手。

且处理方式相当简单粗暴。

迟雪一时被堵得无言,亦不得不扶额叹气。

最后随便借口说我哭是因为我家里的事。跟你完全没有关系。想问就问吧。

他才终于罪恶感稍霁。

又开门见山问起她,是不是和“周向东”很熟。

“他跟你是邻居,我想你应该会比较了解他的过去,”解凛补充,“不过,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有问过——希望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是、这倒没问题……不过。”

迟雪被他笃定的语气问得一脸茫然。

在记忆里检索了半天也无头绪,愣住半天,只得又颇不好意思地把问题抛回去,问:“不过,周向东是谁?”

“儿子、黄玉阿姨的……你说麻仔?”

“哦,那我知道了。我们一起长大都叫外号,很少叫他名字的。”

绕了半天终于绕回来。

她恍然大悟:“不过如果你说的就是麻仔的话,就今天中午,我确实是在医院见到他了。”

解凛问:“之前很久没见?”

“嗯,他成年之后就一个人搬出去住了,”迟雪便又点点头,“之前读高中的时候也是寄宿,挺独立的一小孩。后面我去外省读大学,见的就更少了,基本上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回。”

“他和家里人关系怎么样?”

“应该,也还算不错吧?”

迟雪道:“听我爸说,麻仔有段时间也挺会赚钱的,还给他爸换了车,但是跟黄阿姨的关系好像就只有一般。叔叔过世之后,没见麻仔回来看过黄阿姨。她一个人,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上下楼都不方便,也过得挺辛苦的。”

这些事邻里皆知,大都不算秘密,也没什么不好提起。

只是迟雪说着说着,仍是愈发觉得奇怪,心想为什么解凛会突然问起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麻仔,还是暗地里找她来问。

正想旁敲侧击打探一下缘由。

突然间,却又想起今天餐桌上父亲义愤填膺的责骂。

关于麻仔“□□”和“杀母骗保”的种种猜测浮上脑海。

果然。

下一秒,便听解凛继续追问:“那他之前赚的钱怎么来的——你们附近的邻居,有人打听到过吗?”

……

但说来惭愧,迟雪对于周边人家的了解,其实远不如父亲迟大宇来得知根知底。

顶多也都是从旁人嘴里或多或少听到一点,加上自己与之浅薄的交际。囫囵说个大概样子罢了。她倒也没藏着,聊到最后,尽数都“交代”了。

交代完,才惊觉这所谓悠闲漫步的场景,其实颇似被“审讯”了一回。

然而这些证词又是要留到什么时候用?

她毫无头绪。

唯有抬起头,看向解凛——解凛却只神色凝重,又兀自看向手中她交给他、今天麻仔作为交换留下的小纸条:纸条上字迹潦草,简单写了麻仔眼下的住址和联系电话。

迟雪又莫名低落起来。

心想别人是同床异梦,他们是故人相见不相识,同路也陌路。

便又忍不住打破沉默、再次出声询问:“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多关于麻仔的事?”

“毕竟是租给我房子的人。”

他却明显的避重就轻。

只将纸条对折、交还给她,“出了这么大事,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以备不时之需吧。”

从表情上看,此刻已看不出丝毫微妙之处。

迟雪便也不好再问什么。

眨眼已走回诊所附近,两人就此分别。

一个在迟大宇的唠叨声中捂着耳朵上楼。

一个则掏出简单的单片钥匙,拧开门锁。

推开门。

摁亮壁灯,入目所见是一片狼藉:玄关处拖鞋乱飞,没吃完的薯片撒得到处都是;两三部小型掌上电脑或合或敞,总之连上接线板上的组装线路各色各样;甚至下午那两桶没吃完的方便面还放在茶几上,早已冷透。

泡面桶下,压着一张被油污浸透、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小纸条。

上头字迹龙飞凤舞,看了半天,也只能隐约能辨认出个“走”和“来”。

合起来,称得上一句乱七八糟。

“……”

解凛额角青筋微抽。

当下摸出手机,向某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拨出个电话。

亦一如往常。

等到嘟声响到第三下时,电话被迅速接起。

“难得啊,解凛,你竟然会主动找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虽颇为老态,语气倒还算“慈祥可亲”。

自顾自寒暄了两句。不等他回答,又颇为关心地问他回家之后一切是否还习惯、需不需要“组织支持”云云。

“不需要支持。”

而解凛径直打断对方废话,单刀直入:“但你也不要私人名义给我增加麻烦。我已经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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